但根本分不出她是否生澀,只知道這女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徹底把他最原始的情慾全數激發迸出,他很快就依著生物本能開始由被動轉為主動,將這陣子積存的慾望一口氣發洩在她身上。
趙妤貞的呻吟漸漸蓋過理智佔據大腦的地盤,她覺得全身在他肆意的撫摸下,不僅發燙,而且他的手似乎帶有魔性,每每將她全身力量都不留情的吸走,最後連靈魂都似乎要被勾走了。
「你……還好嗎?」利川章雲持續著動作,愛憐而真誠的輕聲問她,撫著她流洩而下的一頭秀髮。
他輕聲的關心,對這時的趙妤貞來說是莫大的恩惠,她認為這時能聽到他對自己的關懷已經足夠了,「抱……抱緊我。」
除了用盡殘餘的力量緊擁著他,忍受著初識雲雨的錐心之痛之外,她還能說什麼?
利川章雲感受著懷中她屈意承歡的身體,和黯淡燈光下的痛苦表情,不禁心生愧疚,發覺其實她若要作戲給自己看,又何必把燈調得那麼暗?難道是他錯怪她了?
一時的理智終究抵不過情慾的洪流,他雲發出低沉的吼聲,將全身的力量都燃燒在和趙妤貞抵死纏綿的美好裡。
激情過後,兩人的喘息不斷,各自都試圖尋回失去的理智。
利川章雲稍事休息,心中立刻閃過剛才的問號,他忍不住把燈調亮,卻看見趙妤貞兩頰順流而下仍未拭乾的淚。
「你哭什麼?」他的口氣像個犯錯心虛的大男孩。
「誰說我在哭?那是汗水。」她抓著被子,縮往和他相對的另一邊,以倔強回答他的不善語氣。
被她一句話堵住的利川章雲無奈的看看四周,卻發現有落紅的痕跡。
「你是第一次?為什麼看起來什麼都會?」他實在不解。
「你不知道處女膜是可以再造的嗎?」她的語氣中有明顯的諷刺,「我是拿你的十億去作的手術,滿意了吧?」
不知為何,和他雲雨過後的趙妤貞突然覺得好空虛,忍不住他一再的嘲弄,憤而反抗起來,她一想到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就這麼佔有了她,還嫌東嫌西的,便急著想離開這張床走遠一些。
但是她累得連腰都直不太起來,走路時跌跌撞撞的虛弱姿態,怎麼逃得出他的眼睛?利川章雲憑著常識,幾乎能百分之百肯定她之前根本是處女!
趙妤貞還是執意咬牙走進浴室不出來,他在驚愕中瞥見床下露出一角的袋子,翻開來一看,幾乎都是些色情錄影帶和書刊,隨手翻開之餘,發現裡頭的一些情節和動作幾乎都「似曾相識」,又找到袋子裡未取出的收據,一看日期是今天,心裡便隱約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利川章雲聽到浴室傳來的低聲啜泣,那種錐心卻又刻意壓抑的哭泣聲終於讓他心軟下來,心想,不管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終究為了他付出自己的第一次,自己實在不該對她冷言相待的。
他走向浴室,有禮貌的敲敲門,「我可以進去嗎?」
略微冷靜的趙妤貞趕緊擦乾眼淚,「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耍強這一套嗎?想進來還要問我?」
等到他把門拉開,她又有話說了,「剛才還遮遮掩掩的,現在卻一點也不怕羞,赤身裸體的站在女生面前也不害臊,真丟臉!」
「看你經驗應該也很豐富,怎麼反倒害怕被我看啊?」他好笑的瞧著她。
「誰說我怕?」她慌張的想掩飾自己的青澀,免得日後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於是吸氣朝前把胸一挺。
豈知利川章雲男性的生理反應立刻明顯起來,弄得兩人都尷尬不已。
他索性走過去溫柔的擁住她,「現在我希望你能在我洗澡時幫我搓背,可以嗎?」
「好,反正我是你買來的,你說了算。」
趙妤貞話雖如此,但是語調卻明顯放軟許多,他也就不再計較了。
第七章
男女之情是最有效的情緒中和劑,經過昨夜意外美好的「相處」,利川章雲和趙妤貞兩人對於今天早晨餐桌上的和諧氣氛似乎都很能接受。
他穿著睡衣坐在餐桌前,滿意的享受精緻的餐點和「服務」。
她雖然不再像昨天穿得那般露骨,但是舉手投足之間自有成熟女人不同的風情,而且對於他親暱的觸碰動作並不反對,有時還會回頭對他「還以顏色」,讓他不僅滿足感升至極點,也慶幸自己及早發現她之前只是和他賭氣罷了。
即使趙妤貞對他來說仍帶著難解的謎樣色彩,可是他直覺她對自己並無惡意,那麼就算她是個愛錢的女人,也僅止於此而已,反正他有的是錢,分給她一點其實並不要緊。
或許女人的眼淚太容易讓男人失去理智吧!他甚至承認,昨夜他竟然強烈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愛意,真是可怕的錯覺!倘若她真的愛他,又怎會不對他坦白到底呢?
不過利川章雲很能享受目前的生活方式,他暫時不願去想以後,專心的吃著早餐。
趙妤貞對於昨夜的感受則更加深刻,他對她的想法其實她早就知道,只是昨夜至今他突然的轉變,包括體貼的對待和更加溫柔的眼光都讓她措手不及,這些和她當初預料的發展完全不同,讓她不知該額手稱慶還是更加提防。
不過老實說,那感覺好極了。
兩個各懷心事卻又貪戀著眼前幸福的人,像一對小夫妻般安靜吃著早餐。
「咦?為什麼桌上會有三副碗筷?」利川章雲覺得奇怪。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由於沒有僕人,趙妤貞親自起身到大廳開門。
「高橋邦彥?你來幹麼?」利川章雲覺得詫異。
「接你上班啊!你以為你還在新婚蜜月啊?」高橋邦彥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再向他和趙妤貞打量一番,「不過我看也差不多了。」
兩人的親密神情全被高橋邦彥看在眼裡,彼此只好尷尬的笑著。
「早餐這麼豐富?我可不客氣了!」他故意不理他們,逕自坐下來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