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髒話。」凱萱如同正義大使般地指麗他,像在家裡管凱樺一樣。
「我還說我要你!」周恩浩想抓狂。她到底有沒有聽到重點啊?
「我們都說好是朋友了,你還說這種話。」他想吵架是不是?很好,她奉陪。這幾天她好不容易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他知道這有多難嗎?他還想怎麼樣?
「我不但要說,我還要做。」周恩浩不由分說的強吻她的唇,凱萱使力的掙扎卻徒勞無功。天啊!太不公平了,男人天生竟佔如此大的優勢。
「總經理,你要的資料……啊!你們在幹什麼?」初來乍到的小妹妹失聲尖叫,所有職員視線齊聚,一律目瞪口呆。
天啊!被發現了,怎麼會這樣?她做了什麼,上天要這樣整她?凱萱在心裡無語問蒼天。
好吧!她的確做了什麼,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
可是,她已經決定不做虧心事了啊!看著眼前厚實的胸膛,凱萱不知道要將它一把推開,還是將頭埋在裡邊。一輩子不要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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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吉日,連多日不見的陽光都出來共聚盛舉,彩繪玻璃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七彩的動人光輝。他們說,在神祝福下的婚姻將一輩子不離不棄,直到死亡。
管風琴悠揚地傳遞著莊嚴神聖的音樂,身著白紗的新娘讓父親牽引著,踩著紅氈而來,即使蓮風和父親從小就不是很親,她老爸仍在牧師宣佈新朗可以親吻新娘時,忍不住淌下欣慰的眼淚。
儀式完成,一大票人擠成一堆、鬧成一團,大部分是他們公司的同事。他們也真夠意思,集體蹺班來參加婚禮,聽說他們懂事長被氣得口吐白沫,差點頭送急診室哩!
凱萱隨著拂過臉頰的和風漾起了真心祝福的笑容。今天的蓮風好美、好快樂,她衷心希望她將一直如此幸福。
騷動達到最高潮,原來是新娘要拋新娘捧花了。
「凱萱,接好。」
隨著蓮風的粗魯嘶吼,花被使力的往她這邊丟,卻讓她身旁站著的那名女的接個正著。蓮風似乎想抗議,但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又給祝賀的人群淹沒了。
聽說接到新娘捧花的女生成為下一個新娘,凱萱盯著那束精美的花出神。唉!合該是她的姻緣還沒到。誰知那女人竟毫無預警地將大束的捧花一把塞進她懷裡,逼得她不伸手接都不行。
「你就是凱萱?」女人友善的問候,聲音嬌甜怡人。
「嗯!這個花……」凱萱小小的個兒,幾乎給花遮去了大半。
「你就拿著吧!新娘指定要給你的,我也不敢收。」
「下一個新娘人選還有指名道姓的嗎?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想信?」女人與味益然的盯著她瞧。
「呃,其實並不相信,但那樣的說法很美。」
「那還是由你收下吧!為了不破壞那麼美的一個說法。」女人淡淡的說著,細緻的眉宇間意轉眼添上幾抹輕愁。
「那就……謝謝了。」凱萱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為什麼哀愁?為什麼認為自己會破壞那麼美的說法?她認為自己不會結婚嗎?她還這麼年輕呢!
「你知道嗎?他們能有今天,還得感謝我呢!」女人自誇的說著,霎時由眉間帶悉愁的怨女一變而為亟欲炫耀自已功勞的小女生。
「哦!此話自動請?」凱萱興致勃勃的問。她還以為他們能有今天得感謝她咧!
「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是天生一對,所有人都知道,偏偏兩個人就像木頭一樣,遲頓得可恨,不下點猛藥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嗯!」凱萱點頭微應,她跟她英雌所見略同,真該彼此握個手,「我是江凱萱,蓮風的伴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是花資穎,新人的同事。」她大方的自我介紹。
花資穎,好特別的名字。凱萱還想和她多認識一些,但不遠處已傳來喚人地聲音。
「圓仔花,大夥兒要回去上工了……」
「等我啊!」跟凱萱這聲後會有期,她飛也似的回到她所屬的群體。
圓仔花!她就是蓮風口中的圓仔花。凱萱的下巴掉了下來。就是那個開之揚喜歡的女孩子,她不是也喜歡關之揚嗎?
凱萱勾起個若有所思的微笑,而後笑容加大,輕逸出聲。噢!看來那兩個人被擺了一道都還不知不覺呢!
花資穎,她欣賞她。
「大姐,你在笑什麼?要不要一道走?」凱若來到她身邊,人群已慢慢的散去,喧鬧漸成冷清。
「你先走吧!待會兒不是有課嗎?我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反正下午也沒事。」總算周恩浩那傢伙還有點良心,答應給她完整的一天假,這座教堂就離管裡兩條馬路而已,待會兒走回去,就當是散步,也不怕迷路。
人群散去,就連來收拾場地的阿婆和她打過招呼後,也離開了。偌大的教堂裡就剩她一個人,正是適合思考的寧靜氛圍,而她的確需要好好想想該何去何從。
流言的散佈讓原本該塵埃落定的關係又飛揚起來了,大伙淨是一相情願地對她投以鼓勵加油的眼光,也不管她說了幾百次他們只是朋友和上司下屬的關係而已。更可惡的是那個就大刺刺坐著、頂著一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臉皮看好戲的臭男人,也不挺身說幾句話,看她尷尬很好玩嗎?天知道,如果再繼續這樣子下去,也許她應該開始看報紙另覓出路了。
可是……可是這樣就要離開他,這樣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凱萱抬頭,十字架上的那耶穌正俯視著她,她不是教徒,不知道要對地說什麼。於是,她閉是眼睛,誠心地在心中訴說心裡保處的願望,她也想要那種在神面前結合的婚姻,想要承諾不管如何都要想守一輩子的誓言。
她會有那麼一天嗎?她能有那麼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