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提他幹嘛!」宇芳粹她一口。
「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裝傻就太不夠意思了。說嘛、說嘛!你真的和他拍拖嗎?」芊芯一臉興數勃勃。
「拍拖?他不是有婦之夫嗎?」誠佑不解地問。許課長的年紀似乎也有一把了。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芋芯愛嗔地推了下誠佑的肩膀。「上了年紀的男人啊,有過歷練、見過世面,渾身都是成熟的性魅力,結了婚,更懂得怎麼對女人溫柔體貼,宇芳的情況我能理解的啦!」她朝宇芳眨了眨眼。
「芊芯,你那張嘴別給我胡說、亂說!」宇芳瞪大眼輕斥。「我和他只是偶爾吃吃晚飯、看場電影,是朋友而已啦!」她低聲解釋。
「喲!我也認識他,我也是他朋友,怎麼他就不找我看電影啊!分明就是暗通款曲嘛。」芊芯好整以暇地打趣著,急得宇芳一張臉都紅透了。「恩雅,你怎麼說?」她將眾人焦點轉向向來靜默一旁的人兒。
恩雅停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盯著三人瞧,然後將目光停在宇芳身上。
宇芳和芊芯本質相同,都是愛玩的女孩,而這樣的年紀確實還經得起風險。
宇芳和許課長的事她也略有耳聞,但她和她不熟,交淺言深向來不是她的作風,可她的情況著實教她擔心。
「你們知道嗎?」恩雅認真地問道。
「知道什麼?」誠佑接口。他向來是恩雅的忠實聽眾和回應者。
「強暴中有六成五左右都是約會強暴,獨處時,男人順理成章,不顧女人的真正意願,強迫或半強迫女入發生性行為。」
「那又怎麼樣?」宇芳繃起俏臉。她是什麼意思,衝著她來的嗎?
「不怎麼樣,只是給你當個參考。」對上她的挑釁,恩雅不疾不徐地說著。
「你就是懂太多了,顧這顧那的,這樣約會哪能盡興?怪不得你和男人老是不來電。」宇芳衝口而出,就是討厭她一副老止在在、料事如止的樣子。
恩雅不語,面無表情地讓人看不出她心裡正想些什麼,她接往常一樣收拾了下自己的使當便離開。
「你這話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芊芯小心翼翼地說著。
「她才過分!」宇芳丟下筷子。「她意指我會被強暴!」
「你這麼說不公平,她是好意,在提醒你別被一咐的迷戀給沖昏頭。」誠佑冷下臉,收拾了便當後追隨恩雅而去。這裡己經讓人食不下嚥。
芊芯看著心上人迫不及持地奔向恩雅的身邊噓寒問暖,便當裡頭的飯菜還有大半,她卻全然沒了胃口。
第四章
暗通款曲。
呵!她今天學了個很棒的成語呢!恩雅抿唇笑了,從沒想過競有一個詞語可以那麼貼切地描繪她和任峰之間。
一個月了,他們以電子郵件為聯絡工具,當他有空,或者應該說當他覺得有需要的時候, 他會奇信給她,屑名「F」,如果他沒有接到她拒絕的回信,就表示她會準時赴約。
辦公室裡總充斥著有關他的大小消息。對外,他是個年紀輕輕便讓人不敢小覷的笑面虎,最擅長談獎用兵,對內,他是個要求嚴厲但愛護部下的好上司,但這全和她無關。
對她而言,他是一個好情人,溫柔、體貼的好伴侶,讓她黨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也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肉體的墮落是什麼感覺?
是快樂得拋開一切束縛的感覺。
心靈的沉淪是什麼感覺?
是溫暖得幾近幸福的感覺。
她知道他對她的好奇,有襯,她會在一轉身、一抬頭間,瞥見他正以若有所思的幽遽深眸直盯著她,像在思忖著什麼。
但他不再試圖追問她不同一般女人的反常,是太忙?是刻意的報復?這都不重要,她很滿意目前的情況,縱使兩人天南地北聊著,卻刻意地並不交心。
「你笑什麼?」將車子利落地轉進小巷子,緩緩地在她家門前停住後,任峰側身,正好捕捉到她詭異的笑。
「沒什麼。」恩雅下意識客氣地回答。
「是啊!沒什麼,我怎麼忘了標準答案了啊?」任峰揚起略帶嘲諷的笑。
恩雅斜觀他一眼,這是自溫泉旅社後他再一次表現出嘲諷。「對了,我還沒有跟你說聲恭喜。」
任峰揚起一邊眉毛。
「′若健′的代理權啊!」恩雅漾開真心祝賀的微笑。不管其他人怎麼說,這確實是他努力得來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
任峰微帶訝然地挑高兩道濃眉。「看來公司訊息流通的速度遠在我想像之上。」
由他拿到代理權的最終決定是近午才確定的。
「那也得話題是你才行埃」恩雅下了車,兩人就著半降的車窗親吻後,車子飛快地駛離。
暗通款曲,就是這麼回事了,偷偷摸摸地怕人發現,她也許還不瞭解愛情,但已經瞭解偷情。
有進步呢!恩雅自嘲地笑笑,轉身開門進屋前,下意識地瞥了眼隔壁,卻發現一雙眼正晦澀地直盯著她。
人嚇人,還真會嚇死人。撫平被猛地嚇到的急促心跳,恩雅揚起淺笑,主動迎向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我就在想你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如此。」
誠佑在她面前停住,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在說什麼礙…」
「大小姐,別跟我裝蒜,我都看到了,他送你回來,還吻別。」是熱辣辣的吻,和他偶爾輕印在她頰上的吻是天差地別的。
他和他,也是天差地別的……
「難道那麼多的流言和資料,你還不曉得他是你碰不起的人嗎?」誠佑將雙掌握得死緊,他不刁慣大聲,尤其對象是恩雅′但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常要我多和男人接觸嗎?怎麼我這麼做了,你又不高興?」恩雅淡淡地道。
「你別試圖扭曲我的意思,我這麼說是希望你打開心結,不是讓你去掉得更慘、受更重的傷。」誠佑忿忿地搖她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