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我只想默默支持綵鳳就夠了。」就算沒辦法得到她的心,他也無怨無悔。
「你……唉!」蘇彩風根本不配古成仲如此用心對待。
他苦笑了下,隨即擔憂的問道:「那個……那位公子……」他不知該如何說白漠的身份才恰當。
「不要提他,他根本是下流!」還卑鄙無恥外加不要臉,居然……居然跟蘇綵鳳……
「我代彩風向你賠不是,讓你和同伴失和。」他誠摯的道歉,卻也無法挽回寶兒受創的心。
「我們才不是同伴!」或許曾經是,但現在是不可能了。
「唉……」悠悠歎了口氣,就這方面來看,他和寶兒倒是天涯淪落人。
但不同的是,他不會放棄繼續對蘇彩風好,就算終其一生,他都要重複今日這樣不堪的場面,也在所不惜。
「那現在,你要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還是先回到原點,去過江府再作打算。
「可是現在天色也晚了,不如先回去,明早再上路?」
「不要。」要她再回去面對那對狗男女,她死都不要。
「但是……小心!」突然一陣急風掃過,隨之而來的是一抹細瘦的黑影朝寶兒直衝而來,下意識的,古成仲明瞭對方不懷好意。
「呀——」一支飛鏢穿刺過寶兒的手臂,讓她疼痛的驚喊一聲,另一隻未受傷的小手急忙撫著傷處。
是誰?!為何要對她下手?
環顧四周,警戒的瞅著其中一點,受過訓練的寶兒隱約能感受到一抹殺意,她內心慌亂不已。
一陣詭譎的笑聲隨著風傳飄至寶兒的耳裡,不禁讓她寒毛直豎,全身打了個寒顫。
「來者何人?!」
難道是師父的敵手,朝她開刀?
「這只是個小警告,叫祁白漠不要多管閒事,他不會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神秘的嗓音說至語尾,忽變得有絲憂傷。
「祁……白漠?」
干白漠什麼事?
倏地一條黑影從樹梢飛躍,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這是怎麼回事?」怔怔的喃喃自語,撫著失去知覺的手臂,寶兒有些失了魂。
她為了白漠挨了一鏢?
「寶兒姑娘……寶兒姑娘!」
她聽見古大哥在喊她,但是卻無法張嘴回應,好黑、好暗,腳好似踩不著地一般,漸漸無止境的被黑暗吞噬……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慌張的審視著由古成仲抱回的寶兒,白漠有生以來第一次亂了手腳。
白漠望著寶兒癱軟的身子,恐懼爬滿心頭。才一會兒不見,怎麼活蹦亂跳的人兒卻臉色發青的給抱了來,他只消一眼,便能看出寶兒是中了毒。
「這……」不知該如何啟口,抱著寶兒的古成仲也手忙腳亂。
「等等再說,先把她放到床上。」白漠強硬的接過寶兒,輕柔的將她安置在床榻上細心診視。
「等等,這裡是我的房間,憑什麼要讓她躺著?!」一甩手,蘇綵鳳瞪視著白漠,蠻橫的道。
就算寶兒死了都不干她的事,她還要大肆慶祝咧,哪裡還要救她?!
「讓開!」沉下嗓音,白漠一反平日的嘻皮笑臉。
「你少喧賓奪主,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了……唔……」話還沒說完,蘇綵鳳的嘴就讓古成仲封住。
「拜託你就少說兩句……」他為難的望著懷中的蘇綵鳳,對白漠感到抱歉。
依他看來,白漠或許不像是寶兒所說的那樣。他看得出來,白漠很關心寶兒,而反之對蘇綵鳳卻不大搭理,或許是寶兒誤會了。
「放手……放手!」盡力掙脫古成仲,蘇彩風撒潑的大喊,「古成仲,你向著他們是不?!」好個寶兒,才出去一會兒,連她的人也給偷了!
「吵死了!」蹙起眉頭,白漠從腰間不知掏出什麼,朝著蘇綵鳳一撒,瞬時白色的粉末瀰漫在空氣中。
「咳……你……」話還沒罵出口,她已經先倒下,幸有眼明手快的古成仲接著,不然就準備跟地面接吻了。
他驚訝的瞪視著面無表情的白漠,抱著蘇綵鳳擔心緊張的道:「你把她怎麼了引」該不會殺人滅口……
睨了害怕的古成仲一眼,白漠只是淡然的道:「你也很吵……也想睡嗎?」轉頭望向寶兒,神情卻馬上變得溫柔無比。
「真的只是睡覺?」不自覺冒著冷汗,他感受到從白漠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卻還是壯著膽子質問。
瞄了他一眼,旋過頭,白漠不再搭理,開始專心的審視寶兒。摸著寶兒的秀髮,溫柔的目光不再寒冷,卻依舊深鎖眉頭。
眸光一眼就瞄到了寶兒泛著血的手臂還紮著一支飛鏢,他不急不徐的將之拔起,倏地黑血浸濡了衣袖。
「該死!」好眼熟的一支銀鏢,似乎曾在哪兒見過?
用力的撕下一截衣角,倒上藥膏,他熟練的撩高被黑血浸濕的窄袖,繫在寶兒的手臂上頭。
怎麼會這樣,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放著寶兒一人在外,明知可能會遇到危險,他居然還……可惡!
自責得無以復加,白漠一攤手,再度拿出一顆藥丸含在嘴裡頭,無視古成仲訝異的目光,覆上寶兒微張的唇。
確定藥丸順利人了寶兒喉嚨,他留戀的再輕舔了下,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他把玩著銀鏢,用布抹去上頭殘留的毒液,對著傻眼的古成仲問道。
「呃……是一個黑衣人,她射鏢傷了寶兒姑娘後,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消失了。」回憶起來,他還心有餘悸。
深冷飄忽的嗓音,在夜空中有如鬼魅般,會不會他是真的撞邪了?!
「莫名其妙的話?」
古成仲回憶著,「她說,叫祁白漠不要多管閒事……還有,他不會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這祁白漠又是誰?」為何會跟寶兒扯上關係?
望著眼前長得秀氣的少年,年紀似乎比白個兒小許多,卻好像有著不同的世故與深沉。
「就這樣?」沒回答古成仲的疑問,白漠逕自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