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你在火家見著了哪些人」
「當時夜己深,並沒有驚動到其他人,今日我也是一大清早就回來了。」爺爺究竟想問什麼
「嗯……」楚老爺子神色有些失望。
「爺爺,我剛說的……」
「我聽見了,給我個理由。」精明的老眼一下又恢復神采,瞇望著他,不放過任何出現在孫子臉上的蛛絲馬跡。
「如果真要理由,那也請爺爺給我一個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你……呵呵呵……」楚老爺子一愣,隨即笑開來。
「爺爺」楚昱華一頭霧水,不禁皺起劍眉。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了」
「是。」他堅定的答。
「那如果我說非辦好這件事不可呢永不出海留在家裡隨我管帳,你也無所謂嗎」
「這……」楚昱華不敢相信爺爺會這麼絕。
「我給你幾天時間,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好理由,這事就算了,如果不能,就像我方才說的那樣,沒有轉圜的餘地。」到時候,希望孫子說的理由是他想聽的。
司徒徹抱著小狗陪同火明明往回春堂去。
一路上她叨叨唸唸要他輕手輕腳,小狗又在懷中動來動去,讓他忍不住皺眉抱怨,「我看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根本不用再去給大夫看了。」
「你懂什麼,它腳上的傷要再去給大夫看一下我才安心。」她哼了聲。
「你懂,那你抱。」
「你是男人耶,抱一下會死啊」
這兩人將小狗當成燙手山芋推來推去,實在是有例在先,這隻小狗憋尿的功夫不是太好,所以沒人想讓自己身上滿是尿騷味。
「說不過你。」他伸出一手揉了揉火明明的髮絲。
「頭髮都給你弄亂了,你真的很討厭耶」趁機報仇以為她不知道喔有夠小心眼的。
「小乖,撒泡尿給他,讓他知道你的主人我,不是好欺負的」
小乖是她替小狗取的名字。
「別、別,算我怕了你了。」司徒徹立刻投降。
要他臭著一身走回家,他可不願意。
「知道怕就好。」火明明得意的仰起下巴。
「上次那個男人是誰呀」他謹慎的問。
火大小姐頭一遭帶男人回家,個個都好奇得不得了,寧兒更因此成了眾人爭相追問的紅人。
火明明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八卦」她都被問了八百遍了,很煩耶
司徒撒聳肩,「我背負著大伙的期待,總得問出些什麼才好交差吧」
沒人能從她的嘴裡套出話,以致大伙全將希望放在他這最瞭解她的青梅竹馬身上。
這也成了他打探消息的好理由。
「我警告你,我可是已經被煩得不得了了,你要再拿這件事來鬧我,咱們就走著瞧。」再這樣下去,她都想找個啞巴來服侍了。
「我不問就是了。」司徒徹笑了下,掩飾心裡的落寞。
誰讓他從沒權力多管她什麼,也罷,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守護就夠了。
「司徒,你……你跟他們說,我想說時自然會昭告天下,到時他們不想聽,我也會擰著耳朵要他們聽進去,不想說時,誰問我都不說,就這樣。」她將手背在身後往前走,一席話說得彆扭極了。
司徒徹瞭解她這番話雖是明著讓他跟大家說,其實是說給他聽的。
「我都懂,誰都不能勉強你火大小姐,是吧」他又揉了下她的頭。
「你……我不還手,你當我好欺負哇」
兩人看來親密的身影,落入從回春堂走出的楚昱華眼底。
他提著剛抓好的藥,忽覺自個兒的行為很是愚蠢。
才想避開他們,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正面迎上。
「你來這裡幹麼」火明明訝異的挑眉,望見他手中提的藥時,恍然大悟的喊道:「上次淋雨讓你受風寒了」
一旁的司徒徹也跟著笑問:「公子日前住得可舒適」
「你……」火明明瞪他一眼。死司徒,敢套話。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楚昱華還沒回答完便被打斷。
「不准說」這個司徒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雞婆
望著她緊張的模樣,司徒徹苦笑了下,「問一下怎麼稱呼也不行」
「就是不行,反正……反正我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問這麼多幹麼」
她不經思考的話語立刻讓楚昱華倍感氣惱。
對他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幹麼還特地跑來替她的狗抓藥
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在發什麼火,楚昱華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既然我們非親非故,那麼就此告辭。」
「喂,你這麼凶做什麼」火明明被他吼得一頭霧水。
司徒徹則是在一旁頻頻忍笑。
她大小姐平時對錢是很精明,但碰上感情這玩意兒,神經就變得粗到不能再粗了。
「我幹麼對一個沒關係的人親切」楚昱華撇過頭,拿她之前的話來堵她。
「那你上次幹麼幫我救狗。」他真的很奇怪耶凶什麼嘛
「我是救狗又不是救你。」
「可是……可是……」她臉蛋微紅,「明明是你自己說,沒有我你也不會救它的。」這人說話怎麼反反覆覆的
這下換楚昱華臉紅了,他粗聲粗氣的吼道:「那算我一時昏了頭行不行」他遂將手上提著的藥扔給她。
「你幹麼拿東西扔我你……」
「別叫了,人被你氣跑啦」
聽見司徒徹飽含笑意的話語,火明明立刻不滿的反駁。
「我氣跑他」是他自己莫名其妙耶
「難不成是被我氣的」
「你連同外人來欺負我。」
「好一個『外人』竟把咱們火大小姐氣成這樣,厲害、佩服。」司徒徹一邊微笑一邊走進回春堂。
「你到底打什麼啞謎,我怎麼都聽不懂」她被別人欺負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咦姑娘,你怎麼來了」回春堂的大夫一見火明明,便驚訝的問。
「我帶小狗來看傷呀怎麼,不能來還是不歡迎我」怎麼今天遇到的人都特別奇怪。
「不是,只是你既然要來,那楚公子又何必先來拿藥呢」大夫搖頭晃腦的摸著小狗的腿。
「什麼藥」
「就是……」大夫看著手上提的藥,「不就你手上那副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