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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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許久許久,兩人靜靜地倚偎,享受自然安適的沉默。

  「這兩個月,你去哪裡了?」她問道。

  「去辦一件事。」他簡短回答,似乎不想深談。

  「是為了我嗎?大家都說那夜是盜匪侵入,無辜波及到我。可是,我曉得事實並不單純。這件事分明是衝著我來的,因為,那名刺客正確無誤地叫出我的名字。」即使眾人極力隱瞞,她仍舊聰慧地看穿真相。

  「你放心,以後,我絕對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類似的事件發生。」他承諾。

  「你……怎麼解決這件事?」她轉過頭審視他的眼神。在消失的兩個月中,他一定做了什麼。她瞭解莫殷磊的個性是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但是若有人逾了界,他肯定不會太仁慈。

  莫殷磊不語。

  以牙還牙、不擇手段的過程中,多多少少一定會涉險。而她不願他為了她冒任何危險。「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一切都依循正途。」他知道她的顧慮:他不會趕盡殺絕,但是那些人為一己之私,罔顧人命的做法,絕對不容寬貸。

  「那方大哥呢?」

  「我讓他回南方去了。他離開太久,該回去看看了。」莫殷磊說,不過他卻故意不提他順便辦些『事』。

  「原來如此。」浣兒放心地偎回他的懷抱。

  莫殷磊用手指梳理浣兒長而烏亮的髮絲,一下又一下,幾乎對指尖柔滑的觸感上了癮。浣兒則閉著眼,溫婉地任他撫弄她的秀髮。

  「你剛剛坐在梳妝台前發呆嗎?在想什麼?」他對她柔順帶著淡淡香味的頭髮有些著迷,手指留戀不去。

  「沒什麼。只是想到你的爹娘感情很好,令人羨慕。」

  「他們在年輕時,曾經遭遇過你想不到的風浪和歷練,早看透了許多事。他們堅貞的感情,是用刻骨銘心的血淚磨難換來的。」

  「真的嗎?改天說給我聽。」浣兒感興趣地抬起頭,睜著圓亮的大眼看他。

  「沒問題。」莫殷磊點點頭。

  她偎回他堅實的懷裡。

  「對了,我還聽娘說你以前曾經跟過一位住在天山的『假大夫』學醫?」她好奇地問,言語間藏著輕淡的笑意。

  「你聽到的還真多。」莫殷磊擁緊她笑道。

  「告訴我。」她拉住他的袖子,軟語央求著。

  「他是江湖有名的神醫,但脾氣古怪也是非常出名。有一次,他來巖葉山莊作客,同時見我和流墨的資質不錯,便堅持要收我們兩個為徒。」

  「但是娘反對?」浣兒猜想心軟的夫人肯定捨不得讓兒子上山苦修。「當時娘直指師父的鼻子大罵他是欺世盜名的『假大夫』。他一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嘲笑他的名字,那次他被娘戳到畢生痛處,師父他老人家差點氣絕。」

  浣兒格格笑出聲。「既是神醫,怎麼取名為賈代敷呢?」

  「只能怪師父他老人家的爹娘,當初怎麼也沒想到他以後竟然會以行醫為志。」

  「真可憐了他老人家。」浣兒對他無限同情。

  「說到行醫,我突然想到應該要看看你的傷口,診察一下這兩個月來的癒合程度。」說著他立即掀起她的衣衫,惹得浣兒一聲驚呼。

  「大哥,你在做什麼?幹麼翻我的衣裳?」她紅了臉,雙手快速壓下他的魔掌。

  「不翻衣裳,怎麼看你的傷?」他的口氣是那麼理所當然。

  「可……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浣兒結巴著。他怎麼如此大膽?

  「我們即將成為夫妻,還要避諱什麼?」強硬的大掌不顧她的意願,又要拉開她的衣擺。

  「我……我好了……沒有大礙了……」她驚惶得抓住衣領,想跳下他的膝頭,他看透她的意圖,早一步摟住她,不讓她掙脫他的懷抱,「好了?不會這麼快吧?我記得我開的藥方中,沒有這麼神奇的仙丹妙藥啊!」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慌張失措的羞怯模樣。

  「別這樣,大哥。」她的語氣已近乎哀求。要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她怎麼做得出來?

  「你的身子早被我看光了,也教我摸遍,現在害羞不嫌太晚了?」他提醒她,眼底一片捉弄的神色,浣兒聞言愣了愣。「什……什麼時候?騙人!」她怎麼沒有印象?

  她一臉不信地瞪著他,認定他在誆她。

  莫殷磊不發一語,忽然摟著她一起滾上床榻,像懲罰似的,用他的重量將她牢牢鎖在身下,同時也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傷處。

  「你忘了,兩個月前我將你從死神手中搶回你?當時,我完全不假他人之手,整整照顧你十多天。上藥、更衣、淨身、餵食,沒一項遺漏。.「

  浣兒一聽,只覺耳畔轟然一響,頓時張口啞然地望著他。「你……不是洗春照顧我的嗎?」她記得從她清醒後,都是洗春幫她上藥更衣。所以她一直理所當然的認為,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也都是洗春照顧她,因此她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懷疑過。

  這麼說,每次她向洗春道謝時,洗春總是支支吾吾的奇怪態度,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浣兒忍不住燒紅了臉。

  「你真是忘恩負義,枉費我不眠不休地看顧你,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莫殷磊似真似假地怒道。

  浣兒的臉蛋紅得不能再紅,全身無力地躺在他身下。「真的是你……」她有些失神。「無法接受事實?」莫殷磊瞇住眼逼視她,無形的魄力籠罩住她,一方面則趁她不注意,一手壓住她的雙臂,一手利落地解開她的衣衫。不一會兒,猙獰的疤痕出現在他眼前。

  蜿蜒刺目的傷疤,重新挑起他窒人的怒火和強烈的心疼。

  當時,他曾多麼希望他能代她受這一刀。

  「我曾經答應你娘要保護你,結果我食言了。」他自責地沙啞低語。

  「你……不要看……」待她回神時,為時已晚,還是讓他看到難看的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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