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命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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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她又再一次不告而別的消失,老師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怎麼回來了?」江鶴依舊背對著她,音調涼涼淡淡的。

  「我……我被人綁走,後來又被下藥迷昏。可是,我一醒來就馬上回來了。」江冷娃急急表明。「是嗎?真是乖孩子,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江鶴終於轉過頭來,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摸摸她的頭。

  江鶴一反常態,不但沒有拿出他那根令人畏懼的電棍,反而和藹地要她下去休息的態度,令江冷娃有一陣子的無所適從,腳步踉蹌地向後退了一步。

  「老師?!」他……老師不打算懲罰她?

  「怎麼了?唉!平常我對你是太過嚴厲了,難怪你會這麼怕我。」江鶴的手先是僵在半空,隨即便看他不勝欷吁地垂頭低歎。

  「老師,沒……沒有的事。」江冷娃用力搖搖頭。

  她不懂,老師為什麼一直不提她任務失敗的事?

  「對了,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江鶴坐到高背椅上斜倚著,用整潔修長的手指撐著光潔的下巴直視她。

  「是……有關任務的事?」她悄悄握緊冰涼的手指。

  「任務?你還有資格提任務嗎?」江鶴的口吻忽然變得嚴厲。

  「我……老師,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辦事不力,請老師處罰……」江冷娃渾身冰涼地跪了下去,心裡只求老師快快懲處她,她已經快受不了這種被懸在半空中的恐懼滋味。

  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射擊訓練失誤太多,明明已在老師的眼裡看到了慍色,老師卻不動聲色地要大家休息吃飯去,直到深夜,才叫來早已怕得腳軟的她,用電棒狠狠地懲罰一頓。

  延長受刑者恐懼的情緒,是另一種變相的殘酷折磨。而這個伎倆,也是江鶴最拿手的。

  「噯、噯、噯!你怎麼怕我怕成這樣?冷娃,你放心吧!我答應了別人,不會處罰你的。再沒多久,你就可以自由離開了。」江鶴急忙上前,將江冷娃從地上扶起來。

  「自……由……離開?」江冷娃一臉茫然地看著老師。

  「你認識無非吧?」

  「我……」無非?與他有什麼關係?她只知道他現在在房中見不到她的蹤影,大概會氣得冒火。「無非剛剛來這裡向我要人,所以我已經決定將你送給無非了,就當作是賣他義父羅老一個面子。」

  「你要我……跟他走?」江冷娃不敢置信地張大水眸。

  「沒錯!你可以自由離開了。不過,在無非帶你走之前,我希望你再幫我做一件事。看在我將你從小養大的分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江鶴薄唇微微勾起,深沉的眼珠看著她。

  「不,不會!老師將我撫養長大,感謝您都來不及了。而且,你願意讓我離開,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江冷娃激動地回答。

  她真的無法相信,一切彷彿就像在做夢一樣。

  無非真的實現承諾,要帶走她?

  猛烈跳動的心臟幾乎就要從胸口躍出來,她恨不得能立即長出雙翅,飛到無非的身邊,用力抱緊他。

  「好吧!你先下去休息吧。等到適當時機,你為我做完最後一件事以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是。老師……謝謝你……」江冷娃的眼眶泛紅,咬著唇用力點了一下頭。

  「下去吧!」江鶴呵呵笑著催促她離開。

  當江冷娃帶著因激動而不穩的步伐離開時,沒有察覺到江鶴盯著她離去的目光,陡然變得陰沉冰冷,充滿殺機。

  「盡量高興吧!到時,我會為你們兩個送上大禮。」江鶴的笑聲此時聽來,極端的刺耳。

  ☆☆☆

  無非氣急敗壞地發現江冷娃竟然再次失蹤之後,便怒沖沖地直衝到妹妹的家裡灌酒澆火氣。

  「這個笨女人!她為什麼學不會信任我?」無非大吼一聲,粗魯地仰頭又灌了一口。

  「哥哥,你說的是冷娃嗎?」梁雪憂心忡忡地問道,很想搶下哥哥手中自虐的液態工具。

  自從和哥哥重逢之後,他總是一副悠閒自在、彷彿沒有什麼事能阻攔他的自信模樣,她幾乎沒看過他像現在這種瀕臨抓狂的表情。

  「除了她還有誰?這只笨鳥!笨、笨死了!我好不容易將她帶了回來,結果她又自己跑了回去!搞什麼?」無非憤怒地猛拍桌子,嚇了坐在他身邊的梁雪好大一跳。

  「笨……笨鳥?」梁雪迷糊地抓了抓耳際上方可愛的蓬鬆卷髮。

  鳥兒和冷娃又有什麼關係啦?她無助地回頭,用眼光向悶聲坐在一旁納涼看戲的男人求救。

  趙寒疆接到梁雪的訊息,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位仁兄,你是不是沒把窗戶關緊,所以鳥兒飛出去了?」他雙手環胸,像是聊天氣一般的隨口問道,對於談話的焦點,根本就不甚在意。

  其實,不能怪趙寒疆見到未來的大舅子,臉色會這麼難看。

  前一陣子他才又花了一大筆錢,加強了保全設施,幾乎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沒想到,無非竟然還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再度潛進他家,悄聲無息地從吧檯前冒出來,差點將他趙家已經一大把年紀的老管家葉伯嚇出心臟病。

  無非的出現,證實了他所做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費工夫!害他不但心疼白花了錢,更覺得窩囊透頂!

  「不是!是人家把鳥兒養得太好,鳥兒自動回去報到啦!」無非沒好氣地回答。

  「鳥兒自動飛回去主人身邊,那不是很好嗎?」梁雪遲疑地開口。

  「如果那是因為主人常常對鳥兒施以電擊,讓鳥兒懼於展翅飛向藍天,你認為這是正常的嗎?」無非偏過頭,定定地看著梁雪。

  「哥哥……」梁雪倒抽一口氣,震驚地看見無非烏黑似海的眼眸中,充滿了無比的憐惜和心痛。她才明白,無非口中所說的鳥兒,應該指的就是他心中最掛記的江冷娃了。

  「媽的!」看到梁雪同情的目光,無非粗魯地罵了一句,受不了的移開視線,狠狠地又灌上一大口酒精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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