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氣得又叫又跳,完全顧不得其他的小事,「你真的是欺人太甚了!老娘……」
「噓——」他作勢要她閉嘴!「老女人總該顧點形象吧?走,要撒野回家去撒。」
啊——他又罵她是老女人!她好想打扁這個小男人!
可他說到回家兩個字,她的心底怎麼會覺得這麼甜?
好奇怪的感覺喔!
第七章
「怎樣?怎樣?她接受你了嗎?」
才一回到賴子暉坐鎮的公司,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兩個得到情報的女人——胡麗兒與徐潔已經匆匆趕到公司來逼供了。
「你們覺得呢?」樓致倫粉驕傲的昂起頭反問。
「當然是搞定了。」胡麗兒究竟比較知道他的能耐。
「可是……」徐潔比較深思熟慮,「友梅不喜歡……」小男人,不過她可沒膽站在一個一百八十餘公分的男人面前這麼叫他。
樓致倫的臉上立刻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安啦——本少爺出馬,怎麼可能搞不定?」
賴子暉聽到他臭屁的話語,也沒多做評論,「既然搞定,明日銷假回來上班,我這裡都快忙翻了。」
他當初特許樓致倫放假,就是為了讓樓致倫跟朱友梅培養感情,如今既然成功,他就該回來上班。
接下來就換他跟徐潔去度蜜月!
「不不不!」樓致倫一聽到難得的假期就要結束,趕快為自己請命,「我還有些小問題待解決。」小問題?賴子暉不禁氣惱的吼道:「小問題就慢慢來,我都快忙得焦頭爛額了耶!」
「呃——」樓致倫不禁急得直搔頭,「那個……」
徐潔到底比較瞭解朱友梅,她體諒的出言替樓致倫解圍,「她給你出了難題對嗎?」
「也對也不對。」樓致倫模稜兩可的說。
「對就對,不對就不對,有話快說。」賴子暉才沒那個美國時間聽樓致倫的支吾其詞。
說了,有損他的男子氣概;不說!他就得苦命的回來公司做牛做馬,兩害相衡量之下,樓致倫當然選擇對他較有利的,「我命令她除非她替我找個伴,否則,我絕不輕易放過她。」
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很無賴啊?
奇怪?當他在朱友梅面前說此話時,根本就是理直氣壯;可在他們這群人面前說此話,他竟心虛成這樣?
「她答應了嗎?」徐潔急得抓住樓致倫的手臂,「她真的就這麼任你欺壓?」
呃——他哪有欺壓她啊?他最多只是稍稍欺負她一下,誰教她……當初污辱過他的帥!
賴子暉卻一個箭步衝到樓致倫的面前,用力把他推開,讓徐潔的小手改抓在他的身上,這才勉強開口:「你倒底行不行啊?我先說,我最多只能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公司裡的事我一個人哪忙得過來?」
幹嗎這麼計較啊?樓致倫被推得差點與牆壁親吻,不禁沒好氣的說:「所以我才來向你這隻老鳥請教啊!」
他不是追了徐潔五年嗎?那是什麼樣的毅力,他可以拿來參考看看。
賴子暉眼看親親老婆就在場,無法說大話,只能勉強說:「就拿出你的誠意不會嗎?」
「對!」徐潔接著說:「真的!友梅從來不給任何男人好臉色看,她居然會任你威脅,絕對是因為她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致倫,你要再加油,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胡麗兒也插嘴道:「也對,友梅雖然大而化之,不拘小節,人也十分豪爽,可她卻從來沒給半個男人好臉色看,她肯這樣對你,絕對是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才對。
」
至於朱友梅理會的那半個男人,當然就是那個當年曾經追過她胡麗兒,卻在發現她的廬山真面目後,又求她放過他的高志海,不過既然沒人問她,那她也就不多說了。
咦?這麼看來,她對他真的也有點意思?他並不是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了?
很好,那他心中的大石就放下來了。
「好——既然各位如此鼓勵本少爺,那我就不辜負各位的厚愛,我先去找那個不開竅的笨女人!」說完,他就想落跑。
「等等!」
樓致倫還沒來得及走人,衣領已經被賴子暉一把抓住,「先簽下這份賣身契再說。」
什麼?樓致倫不解的低頭看著被塞入手中的文件,跟著就呼天喊地起來,「這——這算什麼?什麼叫做我一銷假回來,你就可以放婚假的?你不是說公司忙翻了嗎?
「還有——哪有人的婚假可以放長達兩個月的?你是頭殼壞去了啊?我怎麼可能簽這種不平等條約?」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賴子暉硬抓了起來。
接著,只聽到辦公室裡傳出「乒乒乓乓、」的響聲,跟著,室內歸於平靜,許久卻又傳出樓致倫哀怨的悲嗚,「我為何這麼衰?」
但根本沒人理他,因為,在他悲嗚的前幾分鐘,賴子暉牽著徐潔的小手,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走出辦公室;胡麗兒也跟著一蹦一跳的往她大的辦公室的方向而去。
所以,樓致倫只能自己哀怨的哭天喊地。
樓致倫坐在車內,等在朱友梅公司大門口。
果然,他遠遠的就看到朱友梅自公司大門走出,直接朝公車站牌走去,可惡!她就不能call他讓他去接她嗎?
他開車跟在她的身後,再突如其來的「叭」了一聲。
朱友梅被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她一回頭,剛巧看到他促狹的俊顏,不禁氣得火冒三丈,「先生——」她趕快衝到他的車邊,小小聲的警告道;「拜託你別這樣愛現,小心被別人誤以為你是老娘的男朋友。」
他既然一心想要她替他介紹女伴,就別隨便到她的地盤露臉,免得造成誤會。
樓致倫一聽,立刻開心的停車,打開車門,下車,對著朱友梅的同事們直揮手,還順勢將她拉進車內,再大聲的說:「謝謝你們的照顧。」這才再次坐進車內,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朱友梅被他誇張的舉止給嚇得屏住了呼吸,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