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他就退一步好了,「叫你朱——姐是可以,不過,朱——哥好像比較有power。」
朱友梅馬上掛上想殺人的歹面色,這個男人真的是欠扁到了極點。
「算了,我叫你友梅吧!」他識時務的改口道:「不過,你也得叫我致倫,如果你不照規矩來,那我就依照我的喜好稱呼你。」沒得商量。
朱友梅最討厭被人威脅,但她現在卻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挾,「你高興就好。還有,你不可以住我這裡……」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又插嘴了。
「我絕不容許任何女人佔了我的便宜後,再一腳將我踹開。」他說得斬釘截鐵。
唉!他怎麼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心底的想法,他怎麼全都瞭若指掌呢?
「嘿嘿!哪是啊——」她尷尬的直搔頭,「只是我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太好……」
「可我們已經那個了,哪算是什麼孤男寡女啊!」他壞壞的突然貼近她的耳畔說。
朱友梅的小臉頓時紅得仿如煮熟的蝦子般,「你——」
算了,她不跟他計較這些小事,她還是先解決大事,「那個……如果我們住在一起的話,會被人說閒話的。」
「我不怕。」他立刻回道。
她當然知道,「可我怕啊!」她還要做人耶!
樓致倫假意傷腦筋的想了一會兒,「OK,就這樣,你搬去跟我住,沒得商量。」這樣她擔心的問題就沒了,反正他住的地方又沒她認識的人,「不過,只准你的人及衣物搬來,」他看了室內的傢俱,「其他登不了檯面的東西就別帶來了吧!」
他很大方的開出她搬去跟他一起住的條件。
朱友梅正想開口拒絕,但樓致倫又說話了。
「你只有兩種選擇,而且現在就得做決定。」笑話,他就是要把她逗得哇哇叫,直到她向他俯首稱臣為止,他哪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我——選三!」朱友梅鴕鳥的這麼說,但人卻已認命的收拾起隨身的衣物了。
唉!她這個月是不是走衰運,不然怎麼會碰上這個衰神?
樓致倫眼看他打了個大勝仗,嘴都咧到後腦勺了,他壞心的暗忖,嗯——等回到他家,他要再出擊,讓她只能乖乖的對他言聽計從。
敢嘲笑他是個小俗仔?!她的未來絕對只會是黑白的。他非將她整得死去活來,再一腳踹她回家不可。
朱友梅將衣物匆匆包好,跟在樓致倫的屁股後頭,垂頭喪氣的離開自己安適的窩,她無意間瞄到潔白的床單。
不對!一個念頭倏地閃進她的腦海中——
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是不知道;不過,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倒是心知肚明,那——為何他宣稱昨晚他跟她那個了,可她的床單上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她的身體也沒有半點疲累的感覺,或是酸痛不已的痛感?!
莫非……她被他騙了?
哼!膽敢耍著她玩,他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她若不整得他哭爹喊娘的,她就跟他姓!
她就是要跟著他,看他還能耍出什麼下流的花招?
兩個人各懷鬼胎,手不牽手、心不連心的一起走出朱友梅的家。
第三章
樓致倫的家位在郊區的某個大型社區邊緣,他的房子離社區中心稍遠,要走一段路才能與其他人接觸。
屋外景色怡人,濃密的樹叢間點綴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碎石子鋪成的走道旁種植著各式奇怪的盆栽,看得出主人有著與眾不同的品味。
踏進他的地盤,朱友梅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忍不住不肩的暗忖,他果然是個黑道分子,鐵定是不知從哪污來的黑心錢,才能住這麼豪華氣派的貴族房舍。
一想到此,她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鄙夷。
樓致倫全然沒注意到她的反應,一心沉醉在他就快要駕馭她的快樂感覺中。
「那個……因為你現在腳踏在我的地盤上,所以,我說東,你就不得往西;我說一……」
「我是不是就不能說二呢?那我說三、說四、說五行嗎?」她突然站直身,惡狠狠的抬頭瞅著他,「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只能跟你睡同一間房、用同一間廁所、蓋同一張被呢?」
是啊!樓致倫正想替她拍拍手、放煙火,誇獎她的聰明才智之時,卻被她的下一句話氣得七竅生煙。
「可惜啊可惜,老娘不但不想如你的意;還打算賴在你這裡吃垮你、喝光你、用盡你,你等著吧!」她撂下狠話後,壓根不理會樓致倫的反應,就直接殺進主屋。
「你——」怎麼突然改變了態度?剛才在她家,她不是還一副二愣子的模樣,笨笨的任他宰割嗎?
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但沒關係,他才不會怕她的反撲,他會教她後悔招惹上他這個大帥哥的。
朱友梅一想到他家裡的一磚一瓦應該都是自可憐的老百姓的手中A來的,當下便決定替天行道,好好的在他家搞破壞。
當然,如果天時、地利、人和的話,她說不定還可以一圓心底對他存有的那個幻想呢!
「端茶來,你姐姐我口渴了。」她活像個女王般的對他頤指氣使。
樓致倫早在開車回來的途中,就先打電話讓家中僕傭放假兩周,這會兒只得自己動手。
他壞心的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端到她的面前。
朱友梅伸手接過,卻不小心與他的大手碰觸到,「滋」的一聲,不知是茶太燙,還是真有一道電流在瞬間竄過他倆的心田,兩人當下都縮了手;而茶杯立刻碎成片片的躺在地上,將兩人的褲角都濺濕了。
「啊——」她驚叫是因為被剛才碰到他的感覺嚇到,好像被電電到了一樣,怎麼會這樣?
「呃——」他沉吟是因為再次感受到接觸她的感覺,竟然仍令他心跳加快、血液倒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當然比她早一步恢復正常,「你有沒有怎樣?燙到了嗎?」他關心的問。她紅著小臉搖頭,被這股莫名的感覺攪得心湖掀起了陣陣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