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像杜雲鶴一樣擁有自己的金融王國,但是他也擁有一筆為數不少的存款,他可以和婁月心一起在美國創造出屬於他們自己的金融王國。
杜少陵靠躺在椅背上,臉上帶著笑容,腦海裹不停想像他們無限可能的未來。想起自己所作的決定,他的心中沒有一絲後悔,雖然還是有一些難捨。
「少陵。」婁月心輕柔的嗓音將杜少陸由幻想中喚醒。
杜少陸看著妻子,眼神滿載溫柔,「什麼事?」
婁月心的手中拿著話筒,「朱律師打電話來找你。」
「朱律師?」杜少陵皺起眉頭,「朱律師是誰啊?」
「朱律師是杜老的專屬律師。」婁月心解釋道。
杜少陵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如果是臭老頭要他代為傳話的話,妳跟他說我不想聽。」
「可是朱律師堅持你一定要接聽。」婁月心低垂眼瞼,語帶懇求的說:「少陵,你先聽聽看未律師說些什麼,好不好?」
杜少陵抗拒不了她的請求,他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好吧!就聽妳的。」
接過話筒,杜少陵和朱律師只簡短的交談幾句話之後,便掛斷電話了。
「朱律師和你說了些什麼?」一掛掉電話,婁月心立即追問。
杜少陵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他什麼都沒有說,只說明天十點要我們回杜家一趟,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如果我們沒有去就沒有辦法宣佈。」
婁月心輕咬下唇,心中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原本她期盼朱律師會告訴他們杜雲鶴改變了主意,結果顯然不是。
「你想,會是什麼事呢?」婁月心問道。
杜少陵擺了擺手,事實上他也猜不出來,「我也不知道,搞不好是要宣佈將杜氏國際的股權轉移給杜雨庭也說不一定。」
聽到他這麼說,婁月心的眼神馬上黯淡了下來。
看到婁月心的眼神,杜少陵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膝上。
「我還以為我們已經說好了,不管股權落入誰的手裡都與我們無關。」
婁月心垂眼看著自己在膝上交握的雙手,「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後悔嫁給我,後悔嫁給一個即將從總經理職位被踢下來、離開權力核心的人。」杜少陵的語氣顯得有些尖銳。
「不!當然不是!」婁月心連忙抬起頭來,眼中帶著受傷的神情,「難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你認定我是一個愛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又何必娶我呢?」
「抱歉,甜心,是我失言。」杜少陵的雙臂緊圈著婁月心的柳腰,不讓她離開,「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妳。只是,看到妳眼中失望的神色,讓我覺得有些懊惱,害怕妳會後悔嫁給我。」
婁月心的雙手勾在杜少陵的頸後,柔柔地偎進他的懷裡,「我絕對不可能後悔嫁給你的,我反而怕你會後悔,後悔我不值得你如此的犧牲。就如杜夫人所說的,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個金融王國是再笨不過的事了。」
杜少陵輕撫婁月心的臉頭,釋懷的笑了,「我也絕對不可能後悔娶妳的,因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有些事物是金錢與權勢都買不到的,那才是至高無上的寶物,我想蘇曼永遠都不會懂這個道理的。」
「希望你永遠都能這麼想。」婁月心歎息的呢喃。
杜少陵輕笑了起來,「金錢與權力固然迷人,卻也容易令人感到空虛。我真正渴望的是能擁有妻子的摯愛,一種像我父母之間存在的深情。」
一度,他曾經以為他找到那種感情,最後卻發現那不過是一時的狂熱,當狂熱消失之後,剩下的只有永無止境的爭吵,以及不斷的傷害。
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而是一個能分辨出熱情與愛情不同之處的成熟男人了。
他很確定他和婁月心之間不但擁有熱情,還有一種比熱情更加深沉的聯繫,而那種感情正是他一直尋找的。
婁月心低垂眼瞼,雙頰帶著迷人的酷紅,含羞帶怯的輕喃,「你確實擁有妻子的摯愛。」
杜少陵著迷的望著婁月、心頰上的粉紅,不停的用拇指輕輕地摩掌著,忍不住想再逗她,「除此之外,我還希望能擁有一屋子的小孩,愈多愈好,我喜歡擁有一個大家庭。」
婁月心的臉更紅了,簡直快燒起來了,她嬌喔的抗議,「什麼愈多愈好,你當我是母豬啊!」
「就算是母豬,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母豬。」杜少陵調笑的說,接著,他在婁月心的耳際低語,「那我們何不從現在就開始努力呢?」
婁月心驚訝的瞪大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啟櫻唇欲說出拒絕的話語,杜少陵卻迅速的低頭覆上她微啟的朱唇,輕憐蜜愛的深吻著。
深吻了好一會兒,婁月心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想說什麼,因為,此刻所有的言語都是多餘的。
* * *
一進入書房,蘇曼就以不耐煩的語氣對杜少陵說:「你遲到了!」
杜少陵則是冷笑的回答,「我本來連來都不想來。」
蘇曼冷哼一聲,接著轉向朱律師,不悅的皺起細緻的眉毛,「我真是不懂,為什麼一定要他到才能宣佈;這應該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才對。」
朱律師帶著一貫平淡的笑容,臉上沒有洩漏出任何表情,只是問著在場所有人,「可以開始了嗎?」
在場的人除了杜少陵和婁月心之外,還有杜振霆、蘇曼,以及杜雨庭,杜雨晴則是因為上課的緣故沒有出席。
杜少陵掃視了一下,立即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等一等!怎麼沒有看到那個臭老頭啊?」
「你是指爺爺嗎?」杜雨庭帶著好笑的語氣詢問,然後才回答,「爺爺早在三天前就出國了。」
「既然臭老頭不在,幹嘛還大費周章的將大家聚集起來啊?」杜少陵不滿的咕噥。
杜雨庭將目光轉向朱律師,「這恐怕要由朱律師來告訴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