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嗎?」若瑜投給她一記衛生眼,彷彿又想起什麼似的:「怎麼沒看到敏敏?她不是應該上早班嗎?」
「唉!別提了,自從和葛智平分手後,她就每天流連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隔天又沒體力上班就遲到。」她無可奈何的說。
「她真的和葛智乎分手了?怎麼會這樣?」她大吃一驚,腦海中盤著他們分手的消息。
「我和敏敏去逛街時,恰好碰到葛智平和女人約會,他們就這樣大吵一架之後,一拍兩散。」
「怎麼會這樣?」她蹙緊眉頭,原本的好心情全都一掃而空,代而取之的是擔憂。
「世事難料,我一直勸她別這麼沮喪,可是……」雪芹的心裡也不好受。
內線電話突響起,若瑜轉身接起電話,說完後放下話筒。
「發生什麼事?」雪芹回頭看著她。
「主任打電話來說,敏敏今天不下上班,她有事請假,所以我們必須上全天班。」若瑜歎了一口氣。
「好端端的幹麼歎氣?你和韓震發展得怎麼樣了?」
「還好啦!他對我非常好,很想我著想,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肯真心真意的付出,毫無保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有一絲甜蜜的感覺掠過她的心頭,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這叫做苦盡甘來,我看你準備回家做少奶奶啦!韓震有錢得要命。」她羨慕的說。
「你又知道他有錢啦?」若瑜瞪了她一眼,眼底儘是幸福的感覺。
「上次他來的時候遞給我一張名片,那裡頭儘是一大堆頭銜,而且還是董事長。」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他是億萬富翁或是窮光蛋,只要他真心對我好,這就夠了,這些年來,我都是孤單的生活著,突然有個人真心對我好,我覺得很值得,以前吃的苦,就不算是苦了。」她又是燦爛的一笑。
愛情的光芒照耀在若瑜的身上,讓原本孤寂、灰色的憂鬱全都一掃而空,週遭的人很容易就感受到她的改變和成長,彷彿是麻雀變鳳凰般,突然明艷動人。
或許這就是愛神的力量吧!
???
一陣吵雜的電話鈴聲將韓震由睡夢中吵醒,他伸伸懶腰,拿起桌上的電話,心裡質疑著,這麼晚了,會是哪個不速之客?
當他拿起話筒時,整個人為之震驚,「你再說一次……是……嗯……好……我馬上到。」他一邊回應對方的話,一邊拿起紙筆迅速的記下來。
他走到隔壁的房間門口敲門,許久後,才見若瑜揉著惺忪的睡眼來開門。
她打了個哈欠回答,「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我明天要上早班耶,我好想睡哦。」
「事情不好了!雪芹打電話來,說敏敏割腕自殺!」他著急的說著,跨大步進房間,打開衣櫥。
若瑜乍聽之下一陣愕,六神無主的道:「你說什麼?!敏敏割腕自殺……」
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有如青天霹靂,眼淚潸然而下,韓震回過頭來安撫她。
「別哭了,換件衣服,我們到醫院去看她,動作快一點。」他匆忙的拿著毛衣和牛仔褲要她換上。
「她在哪家醫院?情況如何?」她回過神來問他。
「在榮總,至於情況我不太清楚,我們要快一點趕過去。」
半晌之後,他們兩人就立即趕到醫院,若瑜慌慌張張的衝到手術室,在走廊的坐椅上看到雪芹一葛智平。
「敏敏的情況怎麼樣了?」若瑜迎上她,焦急的追問。
「我也不清楚,醫生說她失血過多,而且又服用大量的安眠藥,情況不甚樂觀。」雪芹掉下淚水。
「那現在呢?」若瑜著急的拉著她追問。
「現在還在搶救,醫生進去了好久,我不太清楚狀況。」雪芹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悲慟。
兩個女孩就這麼傷心的抱在一起,韓震站在一旁,內心也不怎麼好過,他走過去安慰她們。
「別這樣,也許敏敏不會有事,我們應該靜下心,好好等待醫生所說的結果。」他將她們帶到走廊上的椅子坐下。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韓震關心的詢問。
雪芹紅著眼眶,聲音哽咽的說:「自從那天她和葛智平分手後,就時常跑到酒吧去買醉,我原以為她只是一時沮喪,卻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應該一直數落敏敏,我不該一直指責她和葛智平的一切……」若瑜坐在椅子上自責的說著。
韓震面對這一切,也顯得束手無策,畢竟他是個局外人。
坐在一旁的葛智平終於按捺不住的站起來,走到她們的面前,致上深深的歉意,就算他乍怎麼的薄情寡義,但良心依舊不安,尤其事情鬧到這步田地。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我也沒有那種權利要求你們原諒我,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敏敏會這麼偏激,如果我能預料到,當初……」葛智平感慨萬千的說著,內心充滿歉疚。
若瑜憤慨不平的起身,冷峻的瞪視著。
「夠了!我們早就受夠你的虛情假意,敏敏對你千萬般的好,你就捨得拋棄她,說出那種無情無義的話來羞辱她,還有什麼殘忍之至的事是你做不出來的?天殺的,狼心狗肺的爛東西,躺在裡面備受折磨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無辜的敏敏!」
坐在一旁的雪芹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憤怒,她指責著葛智平,「敏敏能脫離危險期最好,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用你來陪葬!」
「你們以為我真的願意鬧到這步田地嗎?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怎麼會知道她這麼死心塌地?我心裡也好受不到哪去。」
「卑鄙、無恥!事情鬧到無法收拾時,才為自己找借口,當你在傷害她時,有沒有為她想過,她的感受、她的自尊,她是有血有淚的女孩,不是你葛某某的洋娃娃!」雪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大聲的斥麗他。
「好了,這裡是醫院,我們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再說,我看他的內心也絕對不好受,你們就別再指責他了。」韓震勸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