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略為思忖一會,考慮該說與否,但是最後還是決定開口,多一個人瞭解也不壞,他自美國學成歸國,子明是他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也是他最信賴的助理。
他們有截然不同的個性,但卻可以截長補短的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締造出許多佳績。
「前幾天認識的,我不知道對我的印象如何,但是她卻是個背負著回憶生活的女孩,把自己埋藏在回憶裡,一起幻想著自己從前的男友還存在於這個世界。」說到這裡,韓震輕吐一個煙圈,眼神充滿無奈,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開若瑜心中的謎扉。
「你很喜歡她?」孟子明看到他頹喪的點頭表示,才又開口,「跟我從前的一個朋友很像,一直在責怪自己,不肯面對現實,可是我又不曉得該怎麼幫助她。」
「或許只要遇上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男人,就可能忘懷過去的傷心回憶。」他隨口說說。
「或許你就是那個女孩心儀的人。」孟子明學著他的口吻安慰的說。
韓震自嘲的說:「連怎麼接近她我都不曉得,怎麼成為她心儀的男人?再說,我覺得這次的戀愛我可能會談得很辛苦。」
孟子明聽了這些話輕笑幾聲,「誰談戀愛不辛苦?既然你知道她是個很難纏的女孩,你幹麼去瑛那淌渾水?」
「對,我愛瑛渾水,那葛孟子明那淌渾水不是你也愛嗎?我們別再嘲笑彼此了,五十步笑百步,滑什麼意思。」韓震也不甘示弱的糗回去,但這可就說到孟子明的心痛之處,他看到孟子明蹙緊雙眉一臉懊惱,便關心的說:「你跟她吵架啦?還是那個小毛頭不想要你這個新老爸?」
他歎了一口氣,捻熄香煙,「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她,而那小毛頭是好說話,我是怕芷苓還在惦記著孩子的父親。」
「我看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全都碰上棘手的女人,但是愛上了也沒有別的辦法。」韓震聳聳肩,一副很無奈的神情,他是該無奈,一連站了好幾天的崗都碰不上若瑜,這怎能不叫他洩氣?
「你真的相信一見鍾情這回事?你真的愛上那個和你素昧平生的女孩?還是這只是你一時興起,想玩玩才發生的?」孟子明有些疑惑,他從來就不相信一見鍾情這回事,光憑幾面之緣就愛上一個女孩,這對他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你認為我是在和你開玩嗎?你認為我是花花大少嗎?你認為我會把女人當成獵物嗎?」他站起身踱步,思索一會才又開口,「我是很認真的喜歡上她,並不是在和你開玩笑,而且我也不玩愛情遊戲,把女人當成獵物。我每一次的戀愛都很用心。」
「可惜,每個戀情談到最後都沒有結果。」孟子明看他急欲澄清的模樣,就感到非常好笑,忍俊不住的輕笑起來。
「因為那些女人都愛上我的錢,然後又按捺不住寂寞直嚷我沒時間陪,最後,一張張的紅色炸彈全都丟到公司,我都快被這種感覺給嘔死了,愈是用心的談戀愛,愈是辛苦。」他俊逸的臉龐有著很無奈的神情,彷彿世界已經沒有色彩。
「你是不是也想回報一下那種感覺,用紅色炸彈丟人?或許,這一次你再站幾天崗,那女孩就會對你服服帖帖。」孟子明調侃的說,但是他的內心快按捺不住那份好奇,到底是哪位女孩有這麼大的魅力,讓韓震對她一見鍾情、傾心相許。
「說得簡單做得倒是很難,我是要有那麼大的魅力就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以前,我也認為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所有的一切,但是唯一就是買不到愛情,那這樣我有那麼多錢有用嗎?」韓震連續吃了幾天的閉門羹,非常洩氣,他沒想到自己也會為情所困。
「那你準備怎麼面臨這一次的挑戰?」孟子明挑著眉問。
「我還能有什麼天大的本領,只希望我的一顆心能打動她冰封已久的心靈,誰叫我一廂情願的愛上她呢?」他無可奈何的回答,面對這樣的愛情誰都沒有辦法,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和可愛之處。
「我倒是很羨慕這位女孩,能夠得到你這位大情聖的青睞,這種幸福不是唾手可得,真不曉得你那位最佳女主角有什麼特色。」孟子明以試探的口吻問,他並不是一位好奇寶寶,只是韓震會愛上的女孩可是少之又少,以前,他是曾和幾位女星、模特兒傳過緋聞,但也不見他有任何傾心之舉,但是這回又是鮮花、又是站崗,好像一個熱情有勁的十七、八少年,這是他不曾有過的舉動。
韓震思索的回答,「她有一雙很美、很迷晡熔散間A一顆歎息的心靈,但是卻有著很悲、很痛的過去,我從第一眼看到就想照顧、保護她。」
孟子明聽到他那深情款款的敘述,不禁拍手讚許他,「好美的告白,我相信最佳女主角一定逃不過你這位超級大情聖的魔掌。」
他站起身望著窗外的景象,高樓林立的都市全都是鋼筋水泥的建築物,像一顆成人世界中寂寥的心靈。
他稍微歎口氣道:「如果我和她真的像你所說的那般,我想這一切便容易的多了,但若是這樣,那這段膚淺的感情禁得起外界種種坎坷、困難的歷練嗎?這一次,我想認真的去愛那個女孩。」
「唉。」孟子明第一次聽到韓震會有這樣纏綿悱惻、感人肺腑的心動告白,讓他佩服那位神秘女子的魅力,居然能輕而易舉的奪走一個多情男子的心。
韓震沒有再說話,此時他的腦海中正盤旋著若瑜羸弱的身影與憂淒的眼眸,和他們從認識的那一刻到酒吧的偶然相逢,及兩人在深夜時分所擁有的甜美回憶。
但是此刻牽扯他的心緒的是,她口中喃喃念著的那位「建軍」。
想到這點他不禁十分的懊惱,如果他的情敵是個具體且實質的男人,他可能不會如此氣餒,但是,偏偏他的情敵卻是深植若瑜心中那不存在的假象以及殘留的記憶。
???
寒流來襲的早晨,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絲疲倦和怠情。若瑜勉強自己必須打起精神,離開暖暖的被窩,她梳洗過後收拾一下東西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