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我好後悔,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他沒有對我說謊,他是真心真意的愛著我。他不顧生死而奮不顧身的救我,我根本不值得他為我犧牲。」若昀的腦海中浮現程暉的身影,那猶如一部放映機般幕幕影像是如此的清晰,卻又是如此的令她自責。
「若昀,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楚楚說。
「你知道嗎?他最後跟我說的一句話是我愛你,他居然是從頭到尾都愛著我,我而卻竟誤解他的心意,認為他是在說謊,我竟百般的令他難堪。」若昀一想起程暉對她的愛,她的眼淚就像斷線般的珍珠撲漱漱的滑落。
「若昀,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起了,你專心的把病養好,我會替你打聽程暉的消息。」楚楚實在不忍心看她傷痛欲絕的模樣。
「楚楚,我怎麼會錯的那麼迷譜呢?我到現在才知道我愛他,我不能失去他,我真的不能失去他……」若昀說出自己深藏已久的秘密。
楚楚錯愕的瞪大眼睛,「你愛上程暉了?」
若昀點點頭,「其實我早就愛上他了,而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我認為他不可能真心對我,所以我一直想盡辦法讓自己討厭他,然而我卻是錯得離譜,錯得如此荒謬。」
「為什麼你會認為他在開玩笑呢?」楚楚不懂會有人拿感情開玩笑嗎?
「你還記得程暉第一次到公司時,他身上那坨冰淇淋嗎?」若昀試圖想喚醒她的記憶。
「那是你的傑作?!」
若昀點點頭,「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想報仇,所以才不願意正視自己和他的感情。但是在失火現場時,我站在窗口拍打著玻璃時,那時我的腦海裡全都被他的身影所佔滿,我竟是那麼渴望見他最後一面,就算是死也無憾。」
楚楚聽到若昀深情的告白之後泣不成聲,「若昀,你不要再說了。早一點休息,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見到程暉,到時候你再把話告訴他。」
「楚楚,你一定要讓我見到程暉,我求你一定要讓我見到他。」若昀激動的握著她的手。
「你先休息一下,吃過藥睡一覺之後,我一定讓你去見程暉。」楚楚宛如安撫小孩般,哄著她吃藥,哄著她入睡。
※ ※ ※
程暉躺在病床上不耐煩的移動一下身體,他原本想假寐到若昀來探病為止,哪知遲遲等不到若昀的身影,而自己的天才老媽嘴巴又沒有停過,他實在受不了她疲勞轟炸般的抱怨聲。
「媽,您到底哭夠了沒?」程暉受不了終於開口說話。
溫佩敏聽到兒子的聲音,立即坐到床沿握著他的手。
「小暉,你醒了?」她心疼的摸著他的臉龐。
「早就醒了,您發牢騷的聲音太吵了,害我想睡都無法成眠。」程暉勉強露出笑容來。
「你醒了,那我就可以安心了。」程威對著兒子說道。
「爸,我沒事,害你們虛驚一場,也害媽流了不少眼淚。」程暉稍微將身子挪起來,溫佩敏立即在他的背部加了枕頭,讓他能舒服一些。
「只要我的心肝寶貝沒事就好。」溫佩敏擦著眼上的淚水。
「醫生說我的病情如何?會不會很嚴重?」程暉眼睛望著童唯浩。
「肋骨斷了三根,右手和左腳打上了石膏,輕微的腦震盪,總之可能要在醫院待了一陣子,不過悉心照料就會痊癒,你不用擔心。」童唯浩有條不紊的說出程暉的病情。
「若昀呢?她的情況如何?」程暉一心只想知道她的情況。
「她沒事,只有輕微的腦震盪還有肺部嗆了濃煙,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童唯浩說著若昀的病情。
「那她來看過我了嗎?我昏迷這幾天她來過嗎?」程暉很想知道經過這一次事件之後,若昀對他的觀感是否有所改變。
「沒有。」童唯浩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但是若昀是真的沒有來看過他啊!
程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呢?連一次都沒有來過?會不會她也像我一樣打上石膏不良於行。」
「沒有,你把她保護的無微不至,最大的苦頭都在你的身上,她都是輕微的小傷。」童唯浩說。
「會不會是摔下來的時候摔到腦部,她喪失了記憶,忘記有我這一號人物存在?」程暉想找些借口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他明明是對若昀說出那很重要的三個字,而且當時的情況如此危急,她怎麼可能鐵石心腸到這種程度呢?
「她既沒有摔壞腦子也沒有喪失記憶。」
程暉拍了一下額頭,「完了,我這次是真的玩完了。」
「小暉,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你現在還希望那個掃把星來看你嗎?」溫佩敏實在不能相信他居然會迷那個叫什麼昀到這種程度。
「媽,她的名字叫若昀,不是掃把星,真正帶衰的人是我。」程暉沒什麼力氣的說道。
「兒子,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女孩嗎?」程威第一次看到他會這種為情所困的表情出現。
「我喜歡她也沒有用了,她的心裡又沒有我。」程暉頹然的垂下頭。
程威倒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會令他神魂顛倒,甚至到置生死於度外的去解救她。
「她喜歡別人?」程威好奇的問道。
程暉搖搖頭,「沒有,她沒有其他的男朋友。只是她不相信我會愛上她,她不相信我對她的承諾。可是就算是不相信我愛她,看在我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救她的份上,來看我也不會少根毛。」
程暉煩躁的耙耙自己的頭髮,他的心裡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這幾天她一直都希望自己張開眼睛看到的人是若昀,而事實卻和自己的想像相差十萬八千里。
「是什麼的女孩會讓你如癡如醉,你會這麼在乎她?」溫佩敏也是挺好奇自己的兒子究竟是愛上誰了,居然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一個出污泥而不染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代美人。」程暉說:「早知道她會這麼狠心,在火場時我乾脆威脅她,如果不嫁給我,我就不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