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你漂亮好欺負吧!」關毅傑的臉上揚起一絲殺氣,這幾名小伙子罩子沒有放亮,居然敢和他搶女人?
「把那個女人給我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染金髮的小伙子又再度嗆聲,不過看到眼前男子的高大身材,不自覺得心生畏懼。
「難道你們沒有打聽好我是誰嗎?」關毅傑冷峻的目光瞪著他們,盤算著該找誰當第一個沙包。
「我管你是誰,不把人交出來的話,我就用這把刀子砍死你。」另一個染銀髮的男子也搭腔了。
「好!」關毅傑握了一下拳頭,「敢跟我關毅傑搶女人,擺明了就是不要命。」
話甫落,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出長腿直搗其中一名男子的下腹,接著右勾拳一揮,擊中銀髮男子的下巴。
再伸回腿的同時,順勢命中金髮男子的左臉,重重的將他踢倒在地,再伸出左拳擊中另一個較胖的男子。
三兩下幾名男子已經斜躺在地上,金髮男子呻吟幾聲,突然站起身揮動手中的水果刀往闕秦兒臉上劃去,就在同時關毅傑明白躲不過這一刀,連忙舉起手臂擋在她的眼前。
見刀子劃過他的手臂,闕秦兒這才回過神伸出拳頭擊中那男子的腹部,再抬起腳往男子的鼠蹊部踹下去。
四個大漢看行動失敗,立即拾起地上的刀子快步離去。
關毅傑白色的襯衫上開始滲出血漬,闕秦兒心慌意亂的扶著他。
「怎麼辦?」她手足無措的望著他滲出的鮮血,臉上一陣刷白,雙腿幾近無力的勉強靠在他身邊。
「還好,只是稍稍劃破皮而已。」他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因為傷口只是劃破表皮,流點血尚無大礙。
「血……」原本已經有點暈眩的闕秦兒,這會看見他白色的襯衫逐漸被染紅一大片,頓失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在他的懷中。
關毅傑用右手扶著她,低下頭發現她已經暈倒在他懷中。
怎麼會這樣?受傷流血的人是他,怎麼貧血暈倒的人是她呢?
他無奈的由口袋裡掏出手機,現在只有請兄弟支援把闕秦兒送回家了。
第七章
關毅傑撫摸著闕秦兒蒼白的容顏,對於她今天的反應頗為玩味,沒想到她居然怕血到這種程度,那為何有勇氣來台灣當保鏢呢?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她的一切對他而言竟是一團謎。
「血……」她搖著頭,低聲呢喃。
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柔荑,輕拍她的粉頰,呼喚著她的名字。
「秦兒,該醒了。」關毅傑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絕美的容顏,忖度著自己到底是受了她美麗臉龐的吸引,還是因為她的過分純真?
「小癟三,看招。」闕秦兒吐出幾句夢囈,同時揮動她柔弱的右勾拳擊中關毅傑的胸膛。
「醒醒吧!」關毅傑握住她的拳頭,沒想到手臂才替她擋了一刀,連胸膛都得吃她一記粉拳。
她睜大眼睛,才發現自己把拳頭落在他的胸膛。
「對不起啊!」她滿臉歉意的抽回手,半坐起身,望著他的手臂。
「沒關係。」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怎麼好意思提出控訴呢!
「我害你受傷了。」闕秦兒看到他的手臂上紮著繃帶,自責的念頭立即湧上心頭。
「還好啦!一點小傷而已。」唉!英雄難為,誰教他必須扮演英雄救美擄獲她的真心。
「可是老大說有刀我得先擋,我居然沒有幫你擋這一刀,我真該死。」她愈想愈是難過,頓時鼻頭一酸、眼眶一熱,撲簌簌的淚水直湧而出。
她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紛紛落在被褥上,小小的臉蛋皺成一團。
「傻瓜,如果我讓你為我擋這一刀,我才真的很該死。」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傷心成這樣,頓時間讓他慌了手腳。
關毅傑將她擁在懷中,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她,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安慰女孩。
「我這個保鏢真是該死,居然害你受傷了,我這下真的無顏見京都父老了,乾脆在這裡自我了斷,以免遺人話柄。」她既自責又汗顏。
關毅傑沒料到她的反應居然會如此強烈,而且以死謝罪的決心又是如此堅定,嚇得他瞠目結舌。
「秦兒,是我自願去擋那一刀,根本不關你的事,而且今天那些歹徒是衝著你來,我是盡男朋友的責任去保護女朋友,你不需要過份自責。」
闕秦兒聽到這番話傻傻的點點頭,他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女朋友受男朋友的保護,這應該是天經地義之事。
「說的也對,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有義務要保護我。」她靠在他的胸膛,一股甜蜜的暖流竄入她的心中。
二十二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被呵護的感覺,她好希望這種幸福的滋味永遠都不要離開。
他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修長的手指玩弄著她美麗如絲的秀髮,嗅著她淡淡的髮香。
「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像今天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關毅傑深深明白今天那幾個猛漢是衝著她而來,刀刀急欲毀掉她驚為天人的容顏。
「你真好。」闕秦兒傾聽著他的心跳聲,吸吸鼻子,由衷的說出口,「你跟老大好像喲,都會保護我。」
「秦兒,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伊籐姥姥那裡當忍者嗎?」她的成長令他頗為好奇。
「聽姥姥說,十幾年前她到台灣出任務時,認識我的親生父母,那時他們恰好在二度蜜月遇上空難,於是姥姥就收養我到日本,把我訓練成忍者。」她平靜的敘述自己的童年往事。
這番遭遇撼動他的心,讓他更加篤定愛她的決心,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在如此困厄的成長背景之中,居然可以造就她過度樂觀且善良的本性。
「大哥!」毅磊聽到大哥受傷的消息立即前來探視,一推開他的房門,沒料到居然會見到兩人相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