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的與客廳裡的季珞岑和冷晨心打招呼。
「早安。」
季珞岑一雙慧黠的大眼凝睇著她,看她嬌若春花的笑靨,猜都不用猜就明白昨晚的餿主意已經生效了。
「早安!秦兒。」冷晨心和季珞岑異口同聲的向她打招呼。
闕秦兒一臉心虛的坐在沙發上,嬌柔絕美的臉龐泛著嬌羞的雲彩。
「昨晚你那口子還好嗎?」季珞岑多此一舉的問。
闕秦兒急忙搖頭否認昨晚與關毅傑的曖昧關係,「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語畢,她才驚覺自己失言了,老大問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季珞岑無奈的搖搖頭,看她春心蕩漾、春風滿面的姿態,果真不出她所料,那個關大色狼可在自己的輔佐之下,稱了風流興,昨晚陰陽調和了。
「沒有做什麼啊!」季珞岑稚氣的聲調充滿了威嚴性,「我是問你關毅傑的傷勢如何啊?」
闕秦兒驀地嫣紅了臉,「還好啦!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那你那口子人呢?」季珞岑好奇的問出口,關毅傑不是把她視為眼中釘嗎?怎麼敢把秦兒留下來與她單獨相處呢?
「他一早到總部開會去了,那個毅磊也去了。」她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總部,這個名詞顯然引起季珞岑莫大的好奇心。
此時一陣電鈴聲打斷她們的對話,闕秦兒偷偷地吁了一口氣,幸好這陣電鈐聲即時響起,讓她有機會躲過老大的質問,若是被老大一眼看穿,豈不羞死人了。
福嫂圓圓胖胖的體態後面跟著一位妙麗女子進門。
「秦兒,熬小姐來看你了。」福嫂爽朗的聲調由玄關傳過來。
季珞岑相當靈敏的望著闕秦兒,提出質疑,「誰是熬小姐啊?你什麼時候認識這號人物呢?」
「那是毅傑他們的朋友,我和她不太熟,可是她有一次問我和毅傑是什麼關係,接著就罵我不要臉之類的,脾氣挺怪的。」闕秦兒壓低聲量附在季珞岑的耳邊低語著。
她的話七零八落,相當沒有組織,讓季珞岑聽得滿頭霧水,但,礙於熬妍琪恰好進門,不好意思再繼續嚼舌根。
「闕秦兒,毅傑要我接你到總部一趟。」熬妍琪一進門就立即撂下這句話,連寒暄的客套話都省了。
闕秦兒滿臉疑惑的望著熬妍琪,「毅傑怎麼會突然要你來接我呢?」
「因為我恰好在家裡要出發,他打手機要我順路過來接你。」熬妍琪一臉無奈的表情,這個女人可真*嗦耶!
不過她再*唆也不久了,就讓她在進鬼門關前再耗損一些唾液吧!免得大家覺得她熬妍琪心狠手辣、不夠仁慈。
「但是他今天早上明明交代要我不能跟著他去總部,怎麼突然要你來接我呢?」闕秦兒仍舊沉浸在自己的迷思中。
「他突然說想要見你,捨不得離開你的視線,這個答案滿意嗎?」熬妍琪雙手叉腰,隨意扯著謊言。
「噢!」她羞怯的點點頭,「那老大,我先和妍琪去總部見一下毅傑,晚一點再回來。」
季珞岑揮揮手,「去啊!自己記得小心一點啊!」
熬妍琪拖著她離開了關家大宅,季珞岑就立即拉起冷晨心的手。
「珞岑,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冷晨心被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跟著她們啊!」季珞岑小心翼翼的站在馬路上攔計程車。
「你跟著她們做什麼?」冷晨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季珞岑一把塞進計程車裡,口中還不斷提出自己的質疑。「去看看關毅傑的總部是什麼樣子。」季珞岑一方面回答她的問題,一方面提醒計程車司機跟緊熬妍琪的坐車。
「總部和你有任何關係嗎?」冷晨心還是搞不懂季珞岑的意圖。
「關係可大了。」季珞岑一想到總部便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她要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探毅家幫的究竟,順便見識一下關毅傑到底有何通天本領。
***
毅家幫裡的弟兄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該如何處置這個天大的叛徒時,深鎖的大門再度被踹開。
大伙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門口,看見熬妍琪手中拿著一把槍,槍口對準闕秦兒的太陽穴。
當她得知父親篡謀叛變時,雖感到訝異與不贊成,但是後來關毅傑冷酷的拒絕她的愛意時,她的復仇之心便萌起,她要關毅傑親眼看她殺死闕秦兒,或賞給震家幫的兄弟輪姦也是個不錯的點子。
但是當她押著闕秦兒闖入毅家幫時,卻發現眾人把槍口指向熬崇震,她錯愕的說不出話來。
「毅傑……」闕秦兒沒想到熬妍琪會如此對待她,看著自己的背後抵著一把手槍,隨時都有擦槍走火的可能性,懼怕的冷汗沿著額頭滲出。
「秦兒……」關毅傑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這一幕,他才將闕秦兒由伊籐姥姥的刀鋒之下解救回來,現在她卻又淪陷在熬妍琪的槍口之下。
「妍琪……」熬崇震終於等到了救兵,幸好聰明的女兒懂得適時挾天子以令諸侯,找來闕秦兒來富人質挽回他的老命。
「爸爸,你怎麼會被他們給綁起來?」熬妍琪沒想到那些人居然吃裡扒外,拿了父親的錢還出賣他們熬家父女倆。
「妍琪,快點把秦兒給放開。」關毅傑冷靜的分析該如何解救她。
熬妍琪張狂的笑出聲,瘋狂的將槍口抵在闕秦兒絕美的容顏上,她恨死了老天爺給闕秦兒這張臉龐。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開她嗎?」她忿忿不平的瞅著關毅傑,「這些年來我父親對你們毅家幫百依百順,得到的是什麼?」
阿邦看不過去的搶白,「是熬老頭自己背叛關先生,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熬妍琪瞪視著大伙,「我父親會如此也是因為你們給的條件太過苛刻,就算他有錯,難道你們就沒有錯嗎?」她冷冷的哼了一聲,「而我對關毅傑何嘗不是百依百順、挖空心思去取悅他,然而他又是怎麼對我?有了新歡就將我棄之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