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從她背後勒緊她脖子,要她就範。游孝芳不甘示弱地咬了他的手臂,並以高跟鞋狠狠踢了他的陘骨一記!
只知狼狽問,兩人倉皇扯下郭志浩送她的那條頸煉,然後便跑走了。
聽完游孝芳的描述,郭志浩趕忙安慰著驚魂未定的地:「你還好吧?」
她脖子上那道紅色的勒痕,仍清晰可見!
「沒什麼事。」她喝了好幾口他倒給她的熱茶壓驚。
由於慌亂間記起郭志浩可能還在公司加班,於是招了計程車,朝他這兒飛奔而來! 所幸郭志浩也真的並未下班,否則亂了方寸的她早不曉得如何是好;遇到這檔子事,小命有保住,可算是上帝保佑羅!除了倒楣認栽之外,似乎也沒別的法子。
「你要不要檢查看看,是否有其他的財務損失?」
「除了你送我的項煉被搶走之外,其他東西倒沒有少!」她明白表示。
歹徒甚至連錢包都沒搶走,那可奇怪了?
因為他們似乎只屬意那條煉子:照理說,在如此慌亂狼狽間,直接拿走她丟出去的背包,應該比硬拉扯下她的頸墜來得簡單,不是嗎?
瞧游孝芳愁眉不展,好像正被事情困擾著,他忽然突發奇想,「莫非你與什麼人結怨,他們殺上門來找你尋仇!彷彿電影情節那樣。」
「那依你高見,應該是台式、港式、亦或好萊塢式的?」她被郭志浩說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安撫著她道:「待會兒我陪你到警察局備個案,讓巡邏警員多注意些。」
郭志浩伸手撥了撥她前額散亂垂下的劉海,幸虧她毫髮無傷!
「謝謝你。」她笑顏逐開地望著他,心中的恐懼感減輕不少。
現在才明瞭,一個弱女子討不到救兵的無助與恐慌,會教人有多害怕!
看著她展露笑容,郭志浩心中頓時也踏實不少。「先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他轉身收拾灘了一桌子的資料檔。
游孝芳也走過來幫忙他收拾。「珮芝最近都那麼晚才走?」
「她想幫忙整理完資料,所以才那麼晚下班。」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我耳聞到辦公室內有些你與珮芝的流言,我不希望她承受太多壓力。」最近補習班那邊一忙,她忙得都忘了該多關心他了;加上近來辦公室又有些閒言閒語,她著實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郭志浩真的會「出軌」,她這麼擔心,完全是站在保護妹妹的立場。
至於那些流言,他當然也聽說了。郭志浩邊收拾邊搖頭,「有時候我還真搞不
懂,究竟是哪些三姑六婆,無聊到沒事就老愛在那裡嚼舌根,也不怕咬傷舌頭,好像唯恐天下不亂般————」
「反正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直,管他們在那裡胡說。」游孝芳阻斷了郭志浩的話語;她不想讓這些一空穴來風的流言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義正詞嚴地宣告——她信任他,且不容他反駁與懷疑。
「我就曉得你最懂我在乎我、信任我了! 」他捏了一下她的翹鼻,使壞地瞟給了游孝芳一個眼神。
「哦----- 你在笑話我,分明討打。」游孝芳沒好氣地癟起嘴,惡狠狠K了郭志浩一記,「不過老實說,這回與『佐賀集團』的技術合作案,似乎滿難搞定。」
她當然曉得郭志浩最近老加班的原因,
郭志浩一改正經的口氣表示道:「沒錯,『佐賀集團』預定在半個月後,派人來台灣正式接洽,到那時肯定更忙! 」
「你也要多保重身體。」游孝芳關心地說道。
「是。」他有些沒好氣地看她雞婆樣又起.!現在就開始為他擔心這兒,擔心那兒;反正未來日子還長,他會甘心讓她管個夠本!
有了這樣的念頭,郭志浩在心底偷笑,更確認了她這個賢內助的能耐。
★★★
「志浩哥,休息一下吧!」
游珮芝端著熱騰騰的咖啡走到郭志浩的桌前,一陣濃郁的香味瞬間瀰漫了整間總經理辦公室。
「謝謝。」他連忙伸手接下咖啡杯,癟起嘴說著:「倘若讓孝芳知道我留你加班到現在,她肯定又要怪我虐待你!」
看他滿臉愧疚,游珮芝不覺嗤笑出聲,「是我自願留下來加班幫忙整理資料的,根本與你無關。」
郭志浩聞言,將看至一半的企劃擱在案頭,讚歎有加地望著游珮芝----- 她的確長大了!
「都怪日本『佐賀集團』動不動就修改計畫!說實在的,我們前後共修了多少次設計圖,花了多少人力物資,他們還敢那麼挑剔。」
他的寬肩微帖椅背,一隻手按住太陽穴,他最近真快被這計畫稿慘了。
「日本人嚴謹的工作態度,非常值得我們傚法呢!」
「才怪!」他完全不認同她的意見。
不久前,開發部經理提出想於北投、天母一帶的高級住宅區,興建日式溫泉住一宅的點子;不僅利用天然資源及該地區外籍人士繁眾的人文特色,最主要還是該地近年來的別墅開發案,全都是花園洋房早已無任何吸引人的賣點:或許「浩欣建築」能首開先例,帶動日式庭園建築的風潮!
孰料公司才剛決案,開始與日本方面技術研討合作之際,即傳來日本「佐賀集團」對「浩欣建築」提出的企劃案,有諸多疑慮及困難。
「若佐賀集團不想合作,可以明講啊!關於技術轉移仍可找其他集團合作,我才不缺他們!」他沒好氣地嘟嚷。不合就拉倒,還要雞蛋裡挑骨頭做什麼?
「不要生氣嘛!志浩哥,我來幫你槌背。」游珮芝走到郭志浩身旁,撫慰著地疲憊不堪的靈魂。
「嗯。」他轉了轉僵直的頸椎,沒表示任何意見。
「志浩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說得極小心。
「什麼事?」
「我曉得你對我好,一直都在幫我,而且你也一直在說服我姐,讓她相信我的改變!但是,假若我告訴你,姐姐根本不領你的情,也對我的改變視若無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