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說說看,我有可能多快就會做寡婦。」她的好奇心也被挖出來。
「Cambrbell在英國代表財富和權勢,看起來很風光顯耀。其實我祖父艾特·坎伯爾生性風流,妻妾成群,婚生子只有兩個,倒有六七個私生子。」
抽了一口冷氣,袁緗依不由感到咋舌,這家族傳統不良,只怕上樑不正下樑歪,男人都不懂得專情兩字怎麼寫。
「我父親雖是婚生子,我母親卻只是他的情婦。」
「那你怎麼可能是Cambrbell家族的繼承人?」
「因為不負責任的艾特·坎伯爾向來用金錢打發情婦,任由私生子流落在外,不聞不問。他強迫兒子和名門望族的千金進行商業聯婚,結婚後他們就有樣學樣,在外面養情婦。」
「哇咧,你們家的傳統真差耶!」
他只能對她苦笑,「套句中國人的古話,真是家醜不可外揚,外揚只是自取其辱。」
「對不起,我不笑你就是了。」她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然後呢?」
「我父親厭惡經商,又和富豪出身的妻子非常不合,結婚後都沒生子。後來他跑到美國玩,認識我母親,就一直留在美國沒有回去。」
「你難道沒有其他兄弟或堂兄弟嗎?」
「我有兩個姐妹,我伯父有兩個婚生女兒,一個非婚兒子,但都已經結婚。」
「如果依照你祖父對待私生子的態度,你根本就沒有繼承權,礙不著誰的『錢』途,為什麼還有人想殺你?」
「問題是我伯父二十年前和他的情婦死於空難,留下的孤兒被我伯母收養。」
「那你父親呢?」
「他熱愛藝術,只想當個畫家,不願意回去經商。結果和我祖父條件交換,我頂替他回去繼承,經營Cambrbell家族事業。」
「報應喔,這下他們家族沒有正統繼承人了。」她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著。「一樣都是私生子,你堂哥甚至你父親的其他兄弟,怎麼可能不反彈。」
他有些無奈地對她笑,「你總是這麼聰明,這就是我麻煩不斷的原因。」
「哎,你能不能詐死算了,反正你就算沒有頂著Cambrbell家族這塊招牌,應該也不會餓死。」她突發奇想地說著,「要不我養你好了。」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他笑著輕吻她的頰,對於她的表白滿心歡喜。
「哼,我是擔心你不知幾時會被閻王爺招去做女婿。」她頭一撇冷哼嬌嗔。
「放心,我只想和你親親熱熱過一輩子,閻王爺那我會先跟他打好商量,或許等個五六十年後,我們再一起去拜訪他不遲。」他開玩笑的語氣中儘是憐愛。
袁緗依真是受不了樓韶宇的不正經,用力一推他,「別鬧,Cambrbell的繼承權戰爭到底有多慘烈?」她憂心忡忡地問著。
「別擔心,最糟的狀況已經過去,這些年虎視眈眈繼承權的傢伙,都被我收服了,只剩下我堂哥派瑞許,不過經過昨夜的事,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興風作浪不起來。」
「難道你祖父會毫無條件將整個Cambrbell家族事業交給你掌理。」
「我是巴不得他不願意,我好落得自由自在,這十年是我幫他經營家族事業,但是我也建立了屬於我自己的旅遊王國,現在如果我撒手不管,Cambrbell這塊金字招牌馬上就會褪盡光華,變成廢鐵一塊。」
「哈,原來你有本錢拿喬唷!」
「對,其實我出生,我父親就認養我,所以我是從小大家就承認的Cambrbell家族一員。」
「搞什麼飛機,你本來就有繼承權嘛!」她生氣地捶著他的胸膛,「可惡,你耍我。」
「這是我父親眼光遠大,他早就料到這個家族早晚會面臨繼承權的紛爭,因為死去的伯父雖然是個經商人才,可是比我祖父更花心。」
「這種男人最差勁了。」她調皮地對他吐舌頭扮鬼臉,「這樣說是有些惡劣,不過我真的很額手稱慶。」
「你何止有些,根本是非常惡劣。」他笑著戳戳她的額,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但是據我所知,Camnbrbell的大家長依舊是艾特·坎伯爾。」
「因為我想過得自由自在,所以實權在我,其他的我都不管。而且還可以肅清內憂外患,我何樂不為。」
「老天,還真像玩諜對諜,有夠複雜耶。」袁緗依聽得咋咋稱奇。「OK,全弄清楚了,那我可以去上班了。」她滑溜一掙,從他的臂彎裡溜掉。
「嘿,把我的故事挖完,就想拋棄我喔!」
「對呀!是你受傷,我又沒事。」她壞壞地對他拋個媚眼,「你好好休息養傷,順便想想回頭怎麼跟真小氣解釋這滿屋子的破壞,小心她會獅子大開口,狠敲你這個冤大頭。」
「別走,我還有話沒說。」
「不要啦,等我下班再說吧!」她彆扭地躲他,和他大打太極,東挪西移。
「不行,你先答應我,我就放你去上班。」顯然這聰明的小妮子不但猜到他接著想說的是什麼,而且還沒有準備要接受他的求婚,才會想逃之夭夭。
他取出當年她退還的鑽煉,「如果當初你沒有把這份禮物扔還我,我可能就真的把你當作一場艷遇,拋諸腦後。」
他困難地伸出受傷的左手,堅持替袁緗依再戴回脖子上,順勢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啄一下,霸道地說:「不許再取下來。」
袁緗依乖乖地點點頭,害怕他弄裂傷口,忙著要幫他把左手吊回去,樓韶宇卻強摟著她不放。
「別這樣,小心傷口。」
「放心,不會有事。」他不在乎地說著,看著她心裡有數的表情,很慎重地對她說,「嫁給我。」
「我……」她圓亮的眼珠滴溜溜地猛轉就是不肯看他,口裡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答才好。因為對富豪家的顧忌,和父親的債務,都讓她無法興奮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