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步出大教堂時,圍繞的群眾們歡呼起來,絲帶、白米與鮮花如雨般向他們撒落著。
依婷再次的流下淚,然後用力將手中的橘子花棒擲向等待著的伴娘群,心潔向上一路接到了,她回眸一筆,和陳國倫在這歡呼聲中上了禮車。
世界突然變得寂靜下來。
這麼靜,靜得只有星星。
一整天都在忙亂中度過去了,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快,依婷唯一能記得的就只有忙碌和混亂,當他們從教堂出來去山中湖度蜜月時,沒想到在山中湖還有大批的記者在等他們。
好不容易把這些記者打發走,天很快的黑了下來,也倦得連晚餐都沒吃,就倒在床上沉沉睡了,一直到國倫親自將晚餐端到陽台上,把她搖醒。
她甚至不記得晚餐吃了些什麼,這幾個月來,她太忙了,忙到今天,好像一切都終結,可以放心大睡一覺了,可是隨著夜晚的來臨,她卻越來越清醒。
怎麼辦?她望著遠處的黑黝黝的湖面發呆。
星影的映照使湖面生輝,但綺麗的夜景,反而令她心慌,真的!屋裡只剩下他跟她,她該怎麼應付?她靠著陽台的欄杆茫然地想著。
甜蜜的新婚之夜,她像所有的純潔的少女般,既害羞又好奇的,不知該如何應付。
國倫由浴室中出來,拉開落地窗,自背後環繞住她的腰,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皂味。
他用唇摩擦她裸露的頸項,逐漸向下探索,那癢酥酥的感覺,使她不自禁呻吟了一聲,國倫似乎受到了鼓勵,一雙手更不規矩了。
「不!」她那少女的本能令她叫了出來,那彷徨與渴望的雙重,令她無所適從,但她的真心卻在說「是」,可是國倫誤會了。
「為什麼?」他擱在她肩頭上的手變冷變硬了:「我不配碰你?」
「不是的!」她焦急地回過頭。
「那是我的溫柔不夠?技巧不好?」她忽然變了臉色,那熟悉的譏誚之色又再度向他的眼中顯現了。
他還沒忘記迪瑞,老天!難道他不知道他飛到紐約安排三人共進晚餐時,她有多感謝他嗎?
「你老是拒絕我,連新婚之夜也----?」他的問題在半空中停住了。
依婷伸手想去握住他的手,想懇切地讓他明瞭她對這個夜晚的恐慌,但是陳國倫輕蔑不屑的態度使她猶如跌落在冰窖中。
「算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但冷淡中,他眼中飽蘊的是她不能瞭解的痛苦。
她默默轉身,但陳國倫一把抱住了她,令好掙脫不得:「你就是那種女人,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你以為讓男人嘗到了一點甜頭後,誰會捨得放棄你?」
那口氣的嫉妒邪惡使依婷整個驚呆了。
「我不但會更瘋狂,而且還要求得更多,」陳國倫力大無窮的抱起了她,令她絲毫無法抗拒。
「放開我!放開我!」她哀叫著,但陳國倫一點也不理會,把好抱到了床上,由下面仰視他時,依婷的臉紅了。
即使他在盛怒狀態,也不失為一個英俊的男人,那半裸的、魁梧的上身,露出他健壯的肌肉,她一陣口乾舌燥、一陣暈眩。
一種朦朧的慾望襲了上來,她慌忙的閉起眼睛。
「為什麼?我這樣發狂地愛著你,不惜為你犧牲一切,你卻欺騙我,玩弄我……」他咬牙切齒的俯身看她,然後重重的壓痛了她。
一點也不憐惜的把全身重量放在她身上,迫得她幾乎不能呼吸,她睜開眼,他的臉上有股猙獰的殺氣,他真是恨透了她?
她想哭,想替自己辯解,但陳國倫的新仇舊恨令她腦子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天!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她希望這不過惡夢,而她能即時自這個惡夢中逃開,可是他英俊的身體雖然壓得她不舒服,那肌膚相觸的甜蜜感覺卻令她心跳得更劇烈了,臉象熟透的紅蘋果般整個都紅起來了。
「你知道你這樣有多誘惑人?可惡的小妖精!」他在她耳畔惡意的低語著,她好難受,卻不知該如何逃開,而那股慾望更強烈了,她簡直沒辦法抗拒自己本能的,只是不斷在他的懷中顫抖著。
她並不沒有做錯什麼,她和他最痛恨的迪瑞本來也只維持著純潔的關係,可是他懷疑她,認定她是個風流又浪蕩的女人。
「你在巴黎那麼多年,一定學到了很多,用不著裝成純真無邪的小可憐,把你那些本事都拿出來嗎!」他更惡意的嘲弄著,雙手在她全身上下不斷撫弄著。
「住手!」她顫聲地。
「為什麼?」他冷笑的,把她的拉鏈整個扯開,燈光下,暴露出她皎皓、瑩潔的身體。
「你真美!」她聽到他吸了一口氣:「我這麼長日子的忍耐的確很值得,不是嗎?」
她用手遮住眼睛,她怕他這麼看她,更怕的是被他的粗暴撩起的激情。而那種激情中混合的沮喪與恐懼不是新婚之夜應該有的。
「想抗拒我?」他拿開她的手,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他的聲音也是顫抖的,那強大的愛、欲、絕望都摻雜在一起,分辨不出他真實的感受。
那男性的矛盾和痛苦整個擢住了她的心靈,她再也無法抗拒,甚至說一個「不」字,只是呆呆地望著他,但心中也同樣充滿痛楚。
「國倫!不要作出你會後悔的事!」她終於沙啞的道出一句。
他沒有為這句話做任何答覆,只是狂亂的撫弄著她,吻著,她明白那邪惡的力量,但她已經完全無助地任他擺佈了。
情不自禁地她發出了呻吟,那火燙的嬌軀,無意識的扭動,換來的是陳國倫更熱烈、更瘋狂的舉動,他自她的秀髮開始,肆無忌憚地愛撫她每一個部分。
少女的本能使她會用手推拒,可是她軟弱無力的手不但推不開什麼,反而更增誘惑,他彎下身,用唇用舌尖去吸吮她,嬌異的一如蛇的引信,更令人無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