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冒充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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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嗯?」她被他天外飛來一筆給問得一愣。

  「我問你微波爐在哪裡。」

  他站起身,馬上又高人好幾等,她反射性地縮到客廳角落,回想剛剛有沒有說錯話,戰戰兢兢的回答。「我家……沒有微波爐。」

  沒有?黑眸巡視客廳一遍,發現另一個目標。「電鍋能用?」

  她點頭如搗蒜。

  他走到小廚房,東看看,西看看。「有沒有瓷盤?」

  「有,在……流理台下面。」她伸手比了個方向,對他有求必應。

  就見商烈找出餐盤,熟練地將食物裝盤、電鍋加水、蓋上鍋蓋、按下開關,一連串流利的動作完成後,線條緊實的臀部靠在流理台上,雙臂環胸直視她。

  「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啊?」

  「不用懷疑,我要住下來。」

  處於呆愣狀態的可妍驀然明瞭,他們剛才的討論還沒結束。

  「我……我明天就告訴江律師,我放棄繼承權。」

  「請便。」商烈倒是有些訝異,時下一般年輕女性若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筆可觀的財產,高興雀躍都來不及了,而她卻一意拒絕。

  「等你拒絕得了再說。」話說完,黑眸瞥過垂垂老矣的木椅,他打消睡長椅的念頭。「我不會跟你搶床鋪,我睡客廳地板。」

  「這……」他們才認識一天,就要同住一個屋簷下?

  不行不行!她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對她不軌?可妍的小手惶然收緊襟口。

  「放心,男人不會委屈自己對不喜歡的女人動手動腳,我對你這種發育不良的小女生沒有興趣。」

  宛若會讀心術般,他立刻洞悉她心中的抗拒。

  可妍頓時覺得羞害,拿他沒轍,氣勢又老是低他好幾等,索性負氣窩回房間,關上門。

  靠在門板上,她垂頭喪氣地大歎一口長氣,低頭正好看見身上的夾克外套,差點被遺忘的愧疚感,全數一湧而出。

  他惟一的御寒衣物在她身上,若夜裡就這樣睡在地板上鐵定很冷。

  他不但讓當時滿心無助的她感受到可貴的溫暖,而且也救了她一命——對喔,他還因此受了傷!

  可妍脫下外套,咚咚咚跑到衣櫃前,翻出醫藥箱和一床棉被。

  當房門再度打開時,正在掀鍋蓋的商烈,透過眼前升騰的茫茫蒸氣,看見她抱著棉被走出房間。棉被上放了他的外套,外套上還有一個白色塑膠盒,她的視線剛好被這些東西遮祝「這給你!謝謝你的外套……還有,謝謝你救了我……這、這個是醫藥箱,你別忘記擦藥。」她將一千物品放在桌上,彆扭地溜回房間。

  他盯著棉被、醫藥箱幾秒鐘,豐厚有型的嘴角微揚。

  呵!除了膽小愛哭,她好像也不是全然一無是處。

  直接端起燙手的瓷盤,心情莫名大好的商烈準備享用適時的晚餐,忽然想起她整個晚上似乎完全沒有進食。他踱到房門前,抬手敲了兩下。

  「溫可妍,出來吃東西。」

  「我不餓。」隔著房門傳來回應。

  商烈英朗的眉峰攏成兩座小山。

  不吃,難怪瘦成這樣。算了,經過今天,她必須先消化突如其來的身世謎底,硬逼她吃,大概也吞不下去吧。

  他大膽揣測,今晚那場意外已經為這一切揭開序幕。

  懦弱愛哭、外加膽小如鼠,這樣一個看起來脆弱易碎的女人,足以應付接下來將加諸於她身上的「一切」嗎?

  同樣是被親人遺棄的孩子,他能體會她此時的低落與無助,衝著這點,他對這次的任務有了更加篤定的認知。

  商烈心底深處似乎有一處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但相較於內心,剛勁的臉部線條卻化成磐石般的堅定不管接下來會遭遇到什麼,他都會盡全力守護她。

  第四章

  可妍掛斷電話後,便一臉喪氣坐在原位,連午餐時間快過了也無所覺。

  令她沮喪的第一個原因是幾天以來,她不只一次以電話和江律師溝通,表明她放棄遺產繼承權的態度,希望他能轉告「爺爺」,但江律師每每都以「請你當面與溫老先生談」來回絕她。

  「怎麼,協商又失敗?」翹起二郎腿的商烈,打開第三個外送使當,一口就扒掉一半白飯。

  而商烈,就是令她沮喪的第二個原因。

  沒錯,協商失敗,讓她至今仍擺脫不了這位食量大得驚人的貼身保鏢。倒不是嫌他吃太多,而是他的「貼身保護」已經徹底妨礙她的工作!

  一個外型高大剽悍、一臉倨傲難惹的男人整天待在辦公室裡,不但極不搭調,連辦公室的氣氛也被搞得戰戰兢兢,大家總覺得,這個男人該出現的地方不是在辦公室,而是逞兇鬥狠的競技常更大的問題是,他竟然真的以她的「未婚夫」自稱,還編出一套「她若不答應馬上結婚,他就不放棄「陪」她上班,直到她點頭為止。」的說辭。

  這套表面上看似深情的說辭,其實已經害她被削了好幾頓,上司不敢與商烈正面交鋒,所以被訓的都是她。今天上午,上司甚至跟她撂下最後通牒——「我放你一個月的婚假,你快帶著你的禾婚夫結婚去,明天你們兩個都別再出現!要是不想請婚假的話,就必須要求你請長假了。」

  放她一個月的假?那她的薪水怎麼辦?「長假」不就等於變相的炒魷魚嗎?!嗚……可妍簡直欲哭無淚。

  「江律師要我當面跟「溫老先生」談一談。」她挫敗地趴在桌上,習慣性埋頭當鴕鳥。

  「那就去談,反正遲早要見面。」商烈聳聳肩,咕嚕咕嚕濯了一大口湯。

  相處了幾天,她面對他已經不像初見時滿眼驚懼,雖然一些可笑的小動作和結巴依然存在,但至少不會動不動就製造煩人的尖叫或眼淚。

  「遲早要見面?」可妍從手臂中睜開一隻眼,疑惑的望向他。

  「不管你願意繼承與否,他這樣安排無非是想與你見上一面。」這麼簡單也看不出來?

  「他想要見我?」她尖巧的下巴靠在手臂上,若有似無的困惑沉在眼底。「可是我……」「可是你還沒有心理準備見他。」他替她把困惑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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