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別這樣,咱們就去看看嘛!花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再說你每天悶在屋子裡,就連話都不跟人家多說幾句,你這樣難道不會覺得難過嗎-.」不理會蕭毅甩脫她的手,雷影湄再次拉住他的手臂問。
「我不去!」又一次拉開她的手,蕭毅直截了當地拒絕她。
「別這樣嗎!咱們就瞧瞧去,說不定可以看到什麼好東西;再說,你也需要添此些用品的,咱們就去看看嘛!而且每回的市集裡,咱們的馬兒可都是大川良吃銀的,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這些日子馴服的那幾匹馬兒,找到什麼樣的主人嗎?」雷影湄不放棄地想說服他。
「我說了不去。」在心中輕歎口氣,蕭毅已經拿她沒法子了。
真奇怪!明明自己身上那股殺氣從沒減少過半分,在牧場中,即使是那些個粗獷漢子,對他也總是能避則避的,偏偏這丫頭卻像沒感覺似的,一點都不在意。
「去嘛!蕭大哥,我大哥也一起去的,咱們就去看看嘛!」雷影湄帶著燦笑望著蕭毅,不容他再拒絕。
「唉!走吧。」知道這丫頭一旦纏上人總不會放手,自己若再不答應,恐怕就要永無寧日了。蕭毅無奈地同意了。
只是,他沒留意到,不知不覺中,他對雷影湄的親近已經愈來愈習慣,跟她說話的語氣亦不再像最初那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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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雷家兄妹來到市集,蕭毅不怎麼感興趣地四周望了下。關外的市集再怎麼熱鬧,也是比不上關內的繁華景象。
「蕭大哥,你可有瞧上什麼東西嗎?」見蕭毅一臉無趣的表情,雷影湄帶著討好笑容問。
「是啊!蕭兄可有需要什麼東西嗎?咱們這兒的市集雖然不怎麼大,但東西還算齊全的。」雷景崧跟在二人旁邊說。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蕭毅早已經是打心眼裡佩服,因此私心裡也希望他能留下。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會停留多久,用不著多些贅物的上蕭毅淡淡地拒絕他的好出息。雖然刻意和雷影湄保持距離,但對雷景崧,他卻是真心相一父。
他從來就沒有朋友,而迅雷牧場的人是那麼真誠熱情,即使他滿身的殺氣讓他們不敢太接近他,可他們對他卻也從沒有過半分的懷疑或瞧輕。
為了要和雷影湄保持距離,因此大多數的時間裡,他總是盡心指導雷景崧武術,兩人之間發展出如師徒、如手足的朋友之情。
如今一想到等白馬後就要離開此地,離開這些毫無心機的開朗人們,蕭毅的心中竟有幾許掩不住的惆悵。
「蕭兄不能留下嗎?你不是說你獨自一人、無親無戚,那何不就留在迅雷牧場?」這些日子以來,雷景崧對蕭毅的好感與日俱增,對他的離去也心有不捨,打算趁此機會又一回勸服他。
落寞地輕笑了下,蕭毅再一次婉拒他的好意:「不了!我是個漂泊慣了的浪子,同一個地方住久了,會膩的。」
蕭毅心知自己以往殺了太多人,雖然有些人確實該死,但其中卻也有不少的無辜者,更重要的是,不管如何,那些人的親朋好友總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如果他真的在迅雷牧場住上太長的時間,只怕會為他們引來禍端。因此即使心中再不捨,蕭毅還是告訴自己,盡早離去對眾人才是最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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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哥、湄兒,你們也出來了?」一個臉上帶著靦腆笑容的年輕人瞧見三人,連忙走了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廢話!雷影湄有些不耐煩地想:這個林呆子,每回就只會說些廢話,都瞧見他們人站在這裡了,還問那種話。
「是你啊!子明,你也來了。」雷景崧對林子明甚有好感,自然不會像妹子那樣無禮不回應。
雷景崧曾經以為林子明將來必定會成為他的妹婿,對他,自己是絕對可以放心的;可是現在看來,他要贏得湄兒的心,只怕是難了。
「是、是啊!」回了雷景崧一句,林子明轉向雷影湄:「湄兒,你近來好不好?上回聽說你跌了一跤,好了沒?要不要我幫你瞧瞧?」
「多謝你的好意,不用了!」雷影湄不留餘地的回絕他。
「湄兒!」低聲的輕斥妹子一聲,雷景崧帶笑幫小妹回答:「沒事的!這V口頭打小就不安份,跌傷是常有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雷景崧的話,蕭毅皺著眉忘了雷影湄一眼,不禁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跌了一跤。看來自己以後得多留意些才行,否則依這丫頭冒失的程度,不知還會受多少傷呢。
「這怎麼成?姑娘家萬一留下了傷疤,那就不好了。」林子明急急地說了句。
瞪了林子明一眼,雷影湄沒好氣地喝問:「林子明,你胡說些什麼?就算留下什麼疤痕,我都不在意了,你擔心個什麼勁?」
這個林呆子,她又沒打算嫁給他,他管她留不留疤來著。她瞪他一眼,在心中生悶氣。
「湄兒!」雷景崧沉聲警告著。這個妹子真是愈來愈過份了,今天幸好是子明的性子好,要是換作旁人,只怕就要多個敵人了。
「沒關係的!」聽到雷景崧略帶責備的低喚,林子明連忙為雷影湄說話。忽然發現還有個人站在一旁,他急忙轉開話題:「這位公子很面生。」
「我幫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蕭毅蕭兄,他是特地來幫我們捉那匹白馬的。」
雷景崧轉頭對蕭毅說道:「蕭兄,這位是林子明,他是我們這兒最年輕的大夫。別看他還年輕,醫術可是一流的。」
蕭毅對他微點了下頭,他瞧得出林子明對雷影湄有出息,就可惜,落斗化有意、流水無情。
不知為何,瞧見了林子明對雷影湄獻慇勤,蕭毅心中有股不明所以的怒氣急速升起,讓他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意識到d口己的想法,蕭毅微微愣了下。他為何反應如此激烈?照說他們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只是,理智如此告訴自己,心口卻仍湧起強烈的不悅,讓他幾乎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