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婚書籤了,連定情信物都有了,你還不肯承認、打算賴掉,這難道不叫始亂終棄?」哼哼,難怪人家說漂亮女人通常沒有什麼良心。
「什麼婚書?」
「是這個。」他拿出自己的那份給她看。「在你的皮包裡也有一份,昨天我幫你放回去了。」
那是她的字沒錯,她自己簽上了「李君琦」三個字,還有他的,以及兩個不認識的證人名字。
「這兩個證人是誰?」
「是PUB裡的助手。」他回道。
「兩個證人都是你認識的,他們的話做不得準。」她怎麼知道昨天晚上的狀況真的就像他說的一樣?
「如果我有心要做什麼下流的事,你昨天晚上不可能完整的回到家。」他壞壞的笑了笑,「再說,別人或許可以強迫你蓋章,但是簽名除非你自願,否則誰能強迫你?」
也對。她一向最討厭被脅迫,絕對不是個乖乖的人質。
「那……又有什麼定情信物?」
「有。」他很慎重的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本來你硬要拖著我去買戒指的,可是因為太晚了,珠寶店關門了,你又勸不聽,我只好把我的項鏈送給你,那就是我給你的第一份結婚禮物了。」
「哪有什ど項鏈……」她從來不戴項鏈的,咦?咦咦?她脖子上……她伸手將辣墜拉出來。
一看清楚,赫然是」顆刻著「Y.C」字樣的貓眼石鑲在純銀的圓框裡。
她身上什麼時候多了這條項鏈,她怎ど不知道,連剛剛洗澡都沒發覺……
「這是我戴了十幾年的項鏈,從不離身。」他低沉著語音,「『Y•C』是喬硯兩個字的英文縮寫,我幫你戴上之後,你還握著項鏈不肯放,並且威脅我不可以把項鏈收回去。」
真……真的有這回事嗎?
她握著鏈墜,心頭一抽一揪的。她醉了,幾乎不記得什ど事,可是她記得,她似乎有哭,而且一直抓著個人「你可以不記得,但是別想賴掉,你是我老婆,我認定你了。」喬硯語氣一轉,蠻橫地說道。
「誰是你老婆?!」她瞪大眼。
「你呀上他答得理所當然,然後又一臉納悶的看著她,「一個人有沒有喝酒真的差這麼多嗎?昨天晚上你還抱著我,不斷親暱的叫我『老公』,連睡著的時候都不放開我;誰知道今天早上你就變得這ど薄情,不認得我也就算了,還打算全盤抹消我們昨天晚上的恩愛,你真是好狠的心!」說到後來,他是抱怨兼指控了。
天哪!地呀!他這算是哪門子的抱怨?她都不記得了,他當然只是個陌生人啊,她怎ど可能會跟一個陌生男人太熱絡?
更何況……男人沒一個能信的。她俏臉忽爾落寞了些。
「不管,我是來帶你回家的。」喬硯一把死摟住她的腰,將她的注意力給引了回來。
「誰……誰要跟你回家?!」他突來的動作讓李君琦嚇了跳,沒精神再自憐。
「當然是你羅!」他笑點了下她的鼻,然後對著書房的方向喊:「伯父兼爸爸,你應該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吧?君琦我帶走了喔!」
他才這ど一說,書房的門立刻「刷」地一聲拉開。
「我女兒沒答應要跟你走。」李龍進一臉不太高興的走出來。
「爸?!」爸一直在偷聽?
想到自己的腰還被這個無賴摟住,李君琦掙扎了下,他卻摟得更緊,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
「不論您承不承認,都改變不了君琦與我已是夫妻的事實。」喬硯笑笑的說,還分神對她眨了下眼。
「我女兒當時酒醉神智不清,那紙婚書根本做不得準。」試問世界上有哪個父親可以放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風流男人?!
「事實上,婚書是君琦帶來的,就連婚前協議的財產分開同意書我也簽了,當時君琦是自願簽上名,然後再要我簽;沒有任何人強迫她,同時現場也有證人在,一切完全符合結婚程序。」他低頭看她,眼神有些溫柔,「只除了……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穿著特製的禮服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那我很遺憾沒讓你美夢成真。不過,如果你堅持,婚禮我們還是可以再補辦一次,連婚宴都可以盛大的舉行。」
「不,不必了。」她直覺地搖搖頭。
「君琦,跟我回家好嗎?」從進門到現在,他就屬此刻最認真,連眼神都帶著一種特別的溫柔,讓她無法忽略。
可是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該不該承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的丈夫,她一點主意也沒有。
「不行。」李龍進反對,以目光跟那個還摟著他女兒的男人較勁。
喬硯沒有理會旁人的反應,雙眸始終溫柔的凝望著她。
李君琦咬著下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點混亂、有點不知所措。
「小琦,過來爸爸這裡,如果你不想嫁給他,爸爸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強迫你。」李龍進說道。
「爸,我……」她看了爸爸一眼,然後將視線調回喬硯身上。「你為什ど要娶我?」他可以不要理她的。
「不為什麼,就因為你,是你。」
「我們是在PUB裡遇見的?」她咬著唇問。
「是。」
「那你為什麼不娶別人?」
「因為別人都不是你。」喬硯溫柔的語氣彷彿都只為了她。「更重要的,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勇氣嫁給我。」
「你有什ど不好?」
「我有個很花心的名號,像一些有錢的年輕人,交很多女朋友,卻沒有固定喜歡的對象;最重要的,是有一些女人自然會想巴住我。」
她皺眉。「現在你結婚了,該對那些女人保持距離了吧?」
「那要看我的老婆怎ど認為羅!」他笑得有點賊。「如果我的老婆不介意,那我就無所謂;如果我老婆介意,我當然不會讓我的老婆傷心。」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喜歡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她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