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意拋棄街頭吧!但這美麗、價值不菲的鐲子,任誰瞧見了都想要,恐怕還沒找到主人,便不知流落何處了。
途經一家當鋪,本想把心一狠,當了好贖身,遲疑、猶豫許久,還是放棄了。
先回客棧找雷震商量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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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子被攆出丁府,讓雷震頗感意外,這丫頭也有吃鰲的時候。
「雷震,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沈雪子困惑的望著手中的鐲子,激動的自責,說:「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麼殘忍的拆散一對好姻緣。唉!萬一我死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判下十八層地獄。」
哈!那地獄還能安寧嗎?先問問閻王爺敢不敢收這野丫頭再說吧!
「你在問我嗎?」雷震一副戲弄的表情。
「不問你問誰呀!?」沈雪子沒好氣的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尋她開心。
「為了我們的未來,你的作法並沒有錯,只是處理的過於激動罷了!」
「那可是關係我生命的安危,而且,他們都快結婚了,我怎麼能不急?」
「不過就是提親而已,連下聘都還沒有呢!」
「要是真讓他們下了聘那還得了,那不等於宣佈這樁婚事真成了?你以為退聘退婚那麼容易嗎?」
「但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將事情弄得這麼難堪……」
「還不是全都怪你,沒事幹嘛把沈祖先給扯進去。」沈雪子叫嚷。
「怪我!?」雷震笑得好無辜,他問:「那請你教我該怎麼解決?」
「我……」沈雪子無話可說,出氣的將鐲子砸向牆,氣惱地罵:「全怪這鐲子,惹出這風波,讓我成了罪人。」
鐲子沒碎,從牆面上反彈落地,在打了一個圈後躺在地面,晶瑩剔透的白水晶質地內,泛有淡淡血紅的雜色。
雷震將水晶拾起,打量的說:「不知道原先在丁小姐身上時是什麼顏色,現在它裡頭還帶有血紅,如果不早些找到主人,讓這鐲子成對的話,血紅色將會愈來愈深……」
「我不管了啦!人家現在好想回家,也不知道爹地、媽咪現在怎麼樣了,我失蹤已經一個多月,他們一定找死我了。」沈雪子鬧起孩子脾氣。
「你並沒有失蹤一個多月,據推論,我們將可以在我們離開的那個時間回去。」
「據推論?每回都據你的推論!說不定我們回去時,我爹地、媽咪已老的我認不出樣來,就連世界也變得我都不認識了。」沈雪子想的都要哭了。
「如果你現在回去就會馬上消失,到時候恐怕想見你爹地、媽咪老的樣子都沒辦法。」至少雷震相信這點,這裡的事要沒搞定,沈雪子肯定會在原有的時空裡消失。
「那主人到底是誰嘛!」沈雪子毛躁地叫:「乾脆給沈祖先算了,他想給誰就給誰好了。」
「也許這也是個辦法,反正這鐲子一定不可能屬於你的。」雷震也無計可施。
兩人正為鐲子發愁時,呂逢雨正巧帶沈伶秀進來。
「沒辦法,這丫頭說非見你不可。」呂逢雨無奈的笑說。
沈伶秀當沈雪子不存在似的,親密的偎在雷震身邊說:「雷大哥,我已經想過,雖然你將我當成黃毛丫頭,但沒關係,我還是喜歡你的,你可以等我兩年,再過兩年我就是個姑娘了,到時候……」
「她是誰?」沈雪子訝然問,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膽的向雷震示愛?這老男人也有人愛!?哈!
「是沈祖先的妹妹。」雷震笑說。
「你又是誰?」沈伶秀問得一點也不客氣。
「我……」沈雪子有些訝然,居然還有氣焰比她更高的丫頭。
「她就是如果我接受你的感情會殺了我的女人。」雷震笑的一副無奈。
「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沈伶秀打量沈雪子,不屑的說:「什麼女人,也不就是個黃毛丫頭。」
黃毛丫頭!?沈雪子惱了,敢說她是黃毛丫頭!
「她現在是黃毛丫頭,不過,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可是具有迷人魅力的女人。」
沈雪子傲然挺胸,讓那小丫頭瞧瞧什麼是具有魅力、誘惑的「女人」 ,雷震險些爆笑出聲。
「哼!再過兩年,我比她更具魅力、誘惑。」沈伶秀一副不甘示弱的挺胸。
「喂!你這女孩子要不要臉?雷震都說我是他的……他的未婚妻了,你還厚著臉皮死纏不放!」沈雪子直理氣壯。天哪!她沒事承認是那老男人的未婚妻幹嘛!
瘋了!
「未婚妻又怎麼樣?你們成了名媒正娶的夫妻嗎?」沈伶秀不甘示弱。
甭說雷震受不了,一旁的呂逢雨見這兩個小丫頭鬥嘴,都差點笑彎了腰。
「在咱們擺夷族裡,還沒成婚的男子,誰都有權利追求,說不定哪天雷大哥不中意你,退了婚,那才羞哩!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慰你的。」沈伶秀果然伶牙俐齒。
「他敢!」沈雪子想證實對雷震的所有權似的,瞪了他一眼,不屑、惡毒地說:「你這扁胸、小眼、塌鼻的小怪物,坦白告訴你吧!我和雷震可是跨越近兩千年的愛情,你想追上的話,恐怕都成了老怪物羅!」
「你敢罵我怪物?你又好到哪去!?長得像曬衣的竹竿似的,心眼小……」
赫!這兩個小丫頭,誰也不饒誰,愈說愈惡毒,尖銳、潑辣的唇槍舌劍,教雷震和呂逢雨都快受不了了。
要是讓這兩小丫頭湊在同一年代,那世界不大亂才怪哩!
「喂!喂!再說下去,你們兩個都快成了小妖怪了,我可不願娶個妖怪老婆。」雷震出面擺平,誠懇的對沈伶秀說:「你是個好女孩子,男孩子是很難拒絕你的追求,但是我沒這福份,我和雪子是命中注定的姻緣,誰也改變不了的,我相信你以後會遇上比我更好的男孩子。」
雷震是這兩個小女人戰爭的絕對裁判,沈伶秀再心有不甘,也只得忍痛接受,這是她豁出去的最後一擊,卻只能落得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