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群,我和他所有的一切故事,你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兩年了,我都已經走過來了,而他也的確遵守他的約定,不再打擾我,給我平靜的日子……」
她歎了一口氣,自嘲的笑著,「這段日子以來,他有給我隻字片紙……或許,他也想結束這段感情。
「小涵……」方念群抓住她的手,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杜詩涵一語打斷。
「別說了!事情過去就算了!我不想再提。而你也別想再從我身上探索什麼。沒有用的。」
「我無意探索什麼。」方念群認真無比的說,「我只是覺得,不管站在任何角度,你該打通電話給他,問候一下。」
「問候?」仕詩涵為這句話失笑不已,「以什麼身份?」
「朋友。」方念群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仕詩涵收起了她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認真的看著他。
方念群繼續說道。
「撇開你們過去那段不談,冉怎麼說,大家還是朋友。你何必想得麼複雜呢干,我不相信憑你杜詩涵,會連這風度都沒有!」
杜詩涵笑而不語,心中在猶豫著。
方念群拿起帳單轉身至櫃檯付帳。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再多說什麼,她所需要的是安靜的思考。
杜詩涵悵然若矢的回到家中,望著電話機,內心在劇烈的掙扎著。
打?還是不打?兩年了!自從那日毅然決然提出分手的要求之後,他們沒有再接觸過,現在貿然的打電話過去,他會記得她嗎?電話接通了,她又該說些什麼?他已經回來一個多月了。換句話說,他並不打算和
她聯絡,現在自己主動打電話給他,他會有什麼反應?她不敢去想像。
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況且,當初是自己在沒有任
何理由的情況下堅持要分手的,他沒有多加刁難,卻也
不是十分諒解。如今,她該拿什麼身份,拿什麼立場去面對他?萬一他惡言相向,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杜詩涵失落的坐在書桌前,一臉的茫然。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杜詩涵將自己摔在床上,拒絕去思考任何問題。
兩年來,沒有他的日子,還不是一天一天的照過,管他是不是回來了,日子還是要繼續,何必庸人自擾。
她勉強自己進人夢鄉,封饋自己的心房,將那紛亂的情緒,硬是拋諸腦後。
在總經理的辦公室裡,杜詩涵努力的打著書信。在仔細校對完畢之後,她將英文書信裝訂成封,打算請人由寄。
踏出總經理室,她走到總務部門去,正準備將書信交給小妹去寄,卻見到淚眼汪汪的葉佩怡。。
「佩怡?怎麼回事?」
葉佩怡迅速的抹乾臉上的淚痕,掩飾的說:「沒什麼。」
杜詩涵觀察了她一會兒,沒有多說話。既然她不想說,她也不便勉強。
「詩涵。」葉佩怡小聲的喚住即將縛身離去的她。
「怎麼?」
「呢……」葉佩恰略帶遲疑。
「沒關係,有事你儘管說,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她笑著鼓勵她。
「我……我可不可以跟你談一談?」葉佩恰鼓足了勇氣說。
「可以啊!你想說什麼?」杜詩涵拉了一張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來,等著她的話題。
「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住,方不方便多我一個人千。」葉佩怡看了她一眼,考慮著。
「可以是可以,但是,據我所知,你在家裡一直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出來住?」
「我不想再住在家裡了!」葉佩怡賭氣的說。
杜詩涵看著這個只有十九歲的小女孩,眼底儘是笑意。即使自己僅年長她兩歲,卻因心境的不同,處世態度也大不相同。
「為什麼?」
「我要獨立,我不想再向人伸手。」
「但是,據我所知,你的薪水光是負擔你的學費就已經很吃力,更別說是住宿在外的各種花費。」仕詩涵老氣橫秋的分析著。
「我不管二反正我就是要離開個家。再不行的話,我上台北去找我哥。」
「你哥哥?」杜詩涵皺著眉,努力思索著。「我記得你在家排行老大?」
「是在這個家。」葉佩怕苦笑蓄。
「什麼意思?」
「在台北,我生父裡,我還有兩個哥哥。」
「呢……這……」杜詩涵一臉的錯愕。
「你該懂了吧?現在在我家,我喊「爸爸」的個人,並不是我的父,而是我媽媽現的「丈夫」,我們的繼父。」葉佩怡冷冷的敘述著。
「另……你個年僅四歲的d弟弟……」
「沒錯,正是我媽和我繼父所生的寶貝孩子,家裡的小霸王。」葉佩治故做輕鬆的聳聳肩,杜詩涵看得出來,她相當的憤恨不平。
「這就是你想搬出來的原因?」杜詩涵假設的問。
「沒錯!我再也受不了種「差別待遇,我一定要反抗?」葉佩怡忿忿的說。
「你跟你媽商量了沒有。」
「沒有。」葉佩怡囁嚅的回答。
「你要搬出來住是很簡單,但你媽媽怎麼辦2你弟弟呢?」
葉佩怡啞口無言。
杜詩涵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是所有的人生下來是幸的。你的舅父,再怎麼說也照顧了你們的生活起居,在金錢方面,他並沒有虧待你們。他會疼愛自己的孩子,是理所當然的,比起些被親生父母虐待的孩童,你們已經很幸運了!」
葉佩怡垂下了眼瞼,顯然在思考她所說的話。
「你父……呃……我是說親生父親,還有跟你們聯絡嗎?」
葉佩恰搖搖頭。
「我只知道他台北的住址。他已經婚了,我兩個哥哥在念大學,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杜詩涵沒有多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葉佩怡微笑著,感激的說;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
杜詩涵瞭解的笑一笑。
「我有一個高中同學,家境富裕,人又長得甜美可愛,但是就是不快樂,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的父在衣食方面,給了她最優惠的條件,卻因忙於工作而忽視了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