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為了趕路,讓你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累了吧!」他輕撫她的臉頰,她太纖瘦了!「還很不舒服嗎?」
「沒有。」她可以對抗他的霸氣,卻無法抗拒他的溫柔。「芸兒的藥很有效。」
他滿意地笑了。「我讓御膳房準備些開胃的茶色,你實在太瘦了,要多吃些,來!」他夾了些菜到她碗裡。
「你不是要我全吃了吧!」看著那ど多東西擺在桌上,她就是有再好的胃口也沒了。
「你不是要我餵你吃吧,如果是,我也不反對。」他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詭譎地一笑。事實上,他倒希望她繼續堅持下去,那他可以用一種「獨家的喂法」——只針對她!
看著他的笑讓她的心沒來由地驚跳一下,她難得聽話正襟危坐。「不用了!」綺紗開始對碗裡的食物一口一口進攻。
雷昊在一旁看著她,雖滿意也覺得有點可惜,失去了一次「名正方順」的機會可以品嚐她的甘美。不過沒關係,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和她相處,不急!
綺紗很努力地吃,他卻好像真的要她全部吃完,每當她吃完一樣,立即她的碗裡又多出了一樣,也因此,她的碗始終是滿的,但是……原諒她的胃容量實在有限!
「你都不必吃嗎?」光看她就飽了?!
雷昊但笑不語,只用雙眼直望著她。在他專注的凝視下,她再度感到不知所措,輕挪一下眼避開了他。
他長臂一伸,轉眼間已將她移至他腿上,不理會她的低呼與掙扎,輕吻她耳下的頸項,惹得她更為不安。
「食物沒有你可口。」他低語著。「乖乖的,別動!」
她沒再掙扎,就這樣依偎入他懷中,雙手平放在他胸口。想起了一件事,她在他懷裡低聲問:「這是哪裡?」
「我的寢宮。」
綺紗猛地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睜得又大又圓,他就這樣安置她嗎?她瞬間覺得自己受傷了!
「你不用陪其它妻妾嗎?」掩飾住自己真正的心情,她有些防衛地開口。
「我沒有妃嬪,如果那是你想知道的。」他邪氣地一笑,卻不再捉弄,提供了她想要的答案。
他的回答讓她不由得再度驚訝,咬著唇想阻止自己的退卻,雙頰卻不合作地泛出嫣紅,她不敢看他了。
他只輕擁住她。「這一路上,你有機會的,為何不再逃離我?」他沒派人守著她,也給了她所有的自由,只要她想,早就可以離開了。
「我沒想過。」她歎口氣,誠實道。「也許早在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明白了你並不是一個會接受拒絕的人,只是我不肯承認罷了。再來,你屢次救我,我的命早就是你的。」她抬眼看他。「或者,我認命了吧!」
他仔細逡巡著她,想摸透她語裡的含意。
「不,綺紗,你不是認命,而是肯面對了。你並不是一個會認命的女子。」他肯定地指出。「你明白,逃避並不能掩飾住我們之間的那股吸引力。以前是我的強硬讓你害怕,才會以『逃開』作為抵抗,對不對?」一手輕握住她柔細的髮梢,他自信地笑著。
他……他居然看透了。
從她的表情,他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沒再多言地抱起她往內室走,將她置放在床上。
她一驚,掙扎著要下床,而他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的動作,一邊脫靴上榻後,擁她人懷,放下綺羅帳,拉過絲被蓋住兩人,隔絕了外界。
「你……」她慌亂得不知道該說什ど。
他輕啄她的唇,解開了她的髮髻。
「睡吧!你會是我的,但不是現在。」他會等到她心甘情願的那天,最重要的是,她累了!
他又令她迷惑了,但她知道一點,他從不會欺騙她,這就夠了!她放鬆自己,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雷昊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在她不自覺的回應中,顯示對他的信任,他知道他會等到她願意交心,即使那對他的自制力是一項殘酷的考驗,但值得的,他忍不住輕吻了她細緻的容顏,這個命中注定屬於他的女子。
***
綺紗一早睜開雙眼,偌大的房裡只剩下她一人,心下難掩失望,翻開絲被走下床,在銅鏡前看到自已散下的長髮,抓過一握發綹,她與銅鏡中的自己怔怔相望。
男子對自己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她沒見過自己父母恩愛的樣子,她苦澀地想,但在她僅認識的幾對夫妻中,卻不見得如此。
她能以現在的恩寵來賭注她的一生嗎?
「公主,你醒了?」
「寧心!」綺紗回過神。
「公主,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寧心擔心問著。聽以前的嬤嬤說,初次很痛,而且隔天會全身酸痛!
「沒有啊!」綺紗順著寧心的眼神低頭看看自己。「怎ど了?你怎ど會這ど問?」
「沒事!」她趕緊說,找出一套粉色的官紗羅裙,就要幫綺紗換衣服。
「我自己來就好。」綺紗接過衣服,往屏風後走去準備更衣,以往在梅宮的生活,她已習慣事事自已來。
寧心便去整理床鋪,一掀開……咦公主沒落紅!
「公主……皇上……昨晚……」寧心看向正在梳發的綺紗,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ど問。
綺紗見她的表情,明白了她在問什ど,她停手了。
「沒有。」她低語。這也是最讓她心折之處,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強佔她,她無法反抗的,但是他卻沒有。
「公主,我看得出皇上很喜歡你,你對皇上也不是沒有感覺,為什ど不接受呢?皇上能在你最危急的時候奮不顧身地解救你,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這ど快就倒戈了?」她笑了。「以前還聽你為楊將軍說話呢!」
「唉呀!公主,人總會有看錯的時候嘛!」寧心不依地要賴著,想打混過關,但綺紗似有說笑的興致。
「是嗎?不是有人讓你動了芳心,所以你轉了方向,換了一個支持的對象,」她促狹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