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搖頭,聽從他剛才說的話,只要將自己交給他,其他的她都不想管。
他的手撫過了她的肌膚,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屬於他的痕跡。
第八章
「要喝酒嗎?」
在洗了個澡之後,龔雲磬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剛才的激情已經平復了,但是他的心裡頭卻有一種很難說出的感受。
所以他喝了酒,希望藉著酒來澆熄心裡頭那種不確定感。
「不要。」文文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她不懂為何龔雲磬在雲雨過後,什麼都不說,就離開他的床,進浴室裡頭沖水,這讓她心裡很難過。「不要的話,你為何還賴在我的床上不走?」溫柔的神情已不復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殘酷。
他要將她趕下他的床,在嘗過她的滋味之後,他就不再想要她了,龔雲磬是如此告訴自己的。
文文茫然的看著他,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聽錯了。
他是說她賴在他的床上不走嗎?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溫柔全都消失了……
「怎麼?我說的話不夠清楚嗎?還是我的床讓你覺得睡起來不錯?」他用著殘酷的話語不停的傷害著她,「還是你認為我的床上功夫還不錯,要是如此的話,我可以留你下來睡一夜,明日一早你就得給我離開這裡。」
「你……」文文的心就像被數千萬的針在扎一般,「你說什麼?」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不是喜歡她的嗎?難不成他只是玩玩她而已?
在她吃了魚餌上了鉤之後,她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她的淚水一滴、一滴流了下來,她的手拉著棉被,要自己千萬不能哭出聲。
「為什麼?」她問道。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嗎?」他冷漠的笑著,「你心裡頭一定在為我喜歡上你而得意吧?告訴你……我不可能喜歡你的,你知道嗎?」
「那為什麼……」文文已經無法再說下去了。為什麼他在接受專訪的時候要說那些話,他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你想問專訪的事嗎?想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龔雲磬用著譏誚的語氣說道。
文文不語,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及絕望。
「你想想看,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龔雲磬走近了她的身旁,手捏緊了文文的下顎,「我知道你以前是在做高級應召的,我怎麼知道你現在還玩不玩手段?告訴你吧!從頭到尾這場遊戲都一直在進行中。」
她滿臉的淚痕讓他的心頭一震,但是他要自己別去看她那張可憐的臉龐。他先前不是告訴過她,他是真的喜歡她,難道這無關乎這場遊戲嗎?這話是假的嗎……
「你要知道不管你裝的多可憐,我都不可能會相信你的。」
「你剛才……你剛才說……這場遊戲都一直在進行中嗎?」她哽咽的問道。
那她不就是這場遊戲的輸家嗎?她不只輸掉了她的人,甚至她連心都給賠掉了。
她好可悲,真的好可悲!
「是啊。」他笑著,「一切只能怪你太嫩了些,我隨便說幾句話你也相信。」
「你是騙我的吧?告訴我你只是在騙我的,好嗎?」
她握緊了龔雲磬的浴衣。她要他告訴她,這一切全都是假的,他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愛她啊!
「我是在騙你沒錯,是你太笨了!我設下了這個局,你偏要往下跳。」
「我……」文文想哭,她真的想哭。這比她那時傻傻的到韓國去的時候,更讓她想哭。
「怎麼樣?你現在還想在我的面前裝清純是嗎?有些招式玩一次就夠了,要玩第二次,就要看你有沒有那種本錢了。」龔雲磬鄙夷的看著她。
文文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了,對她來說,這場遊戲是輸是贏,對她也不再重要了。
她在意的只是龔雲磬到底喜不喜歡她,還是真的把她當成遊戲一樣。
心裡頭沉甸甸的……幾乎就像是要將她胸腔的空氣,全都擠出一般,讓她無法喘息。
「你在哭嗎?你似乎沒有什麼好哭的吧……」他從抽屜裡頭拿出了支票本,「好吧,白玩你也許讓你覺得虧本,五萬塊吧!你服務我一次的價錢。」
他在支票上寫上了數字之後,撕下來給她。
五萬塊……她低下頭閉上了眼,手緩緩的伸出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支票。
她就只值這個價嗎?呵呵……真的好可笑啊……
「不夠嗎?」他瞪著沉默不語的她,「如果不夠的話,你開個價吧,只要在我認為合理的範圍裡,我都可以付。」
文文笑了,所有的美夢全都醒了……
抬起了頭,她用著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看著龔雲磬。
「夠了。」是啊,一切都夠了!就到此為止吧,這些就當是她欠他的,就當是她五年前從他皮夾裡偷走那些錢該受到的懲罰吧。
「夠了嗎?」他很懷疑,「不找個機會多要一些嗎?」
「不用了。」文文搖著頭,「你……你會開五萬塊的支票給我,就代表我在你心中只值這個價……不,應該是說也許更少,既然如此的話,就當我剛才賣給你五萬塊吧。」
「這樣你就滿足了嗎?」龔雲磬的聲音有些急躁。
她為什麼不像別的女人一般,仗著與他有那麼一點關係,就獅子大開口呢?她這個樣子只會讓他更想留住她而已,他並不想輸給這個女人。
「否則我還能要求些什麼嗎?」她冷冷的說著,目光移開了他。
「挺有自知之明的,你真的很聰明。」
「這些讚美全都不用再說了,我一向對這種話沒有任何的興趣。」她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扮可憐,對她來說,這是毫無意義的,既然她什麼都輸掉了的話,那她最起碼還想保留一點自尊,別讓別人瞧不起。
「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沒有,只是想收拾東西走人了,事情都辦完了,還坐在人家的床上做什麼?要惹人嫌嗎?
我這個人最敬業了,下次你要是有需要的話,別忘了打電話給我,當然了……你得記得先預約。」文文強迫自己露出了個「職業性」的笑容,「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