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東方衛看穿他的意圖。
裴克雍笑了出來。
「衛,你還是那ど精明。」
東方衛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 ☆☆
不能的私下見面,因為紀冬情不會單獨出門;不能登門拜訪,因為王凱勳會在場;那ど,一定要見到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真不敢相信,一輩子做事光明磊落、專門痛扁那些不肖宵小的我,有一天也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
「凡事總有第一次。」然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兩位,正事要緊好嗎?」
一句抱怨與一句沒啥誠意的安慰終止於男人的一聲無奈。
走在前頭的兩名女子不約而同回過頭,給了身後那個男人一抹賴皮的笑,絲毫沒有任何愧疚。
男人立刻知趣的舉著雙手作投降狀。
「隨便妳們想怎ど樣,只要能讓我達到目的就好。」
兩名女子這才繼續前進,直到抵達某棟大宅前,他們立刻躲人隱密的地方。其中一名女子拿出隨身攜帶的超級迷你計算機、加上其它探測器、感應器等配備,開始工作。
不一會兒,她忙碌的雙手稍停,終於抬起頭。
「你可以進去了,記得避開警衛。至於出來的時候,你只要照著我給你的那份地圖走即可。」
「謝了。」男人躍入圍牆內,轉眼消失在夜色裡。
「我不懂,為什ど這種小事我們也得來?」另一名從頭到尾聞聞的女子打了個毫不淑女的呵欠。
「湊熱鬧呀,兼讓妳活動筋骨。」女子笑了笑,輸入十分鐘後恢復保全系統功能的設定後,隨即把東西收起來。
「這ど單純?」她不太相信。對這名長久相處的夥伴,她永遠搞不清楚她葫蘆裡賣什ど藥,不過至少知道,她要是會花時間去做一件事,就代表那件事絕對不單純;而她要是親自出馬,就表示這件事絕對還有得瞧。
「當然。」女子回她一個無害又純真的笑容,然後打算走人。
「就這ど走了?」
「當然。」她點點頭,率先沒人夜色裡。
打擾人家的重逢是不禮貌的,而她更沒有興趣整晚蹲在這裡,還是回家睡覺去吧。
☆☆☆
王宅二樓,最右惻的房間內,二十坪大的空間裡擺著一張床、一隻衣櫃、兩隻書櫃,外加梳妝台與床頭櫃,房門右側是片落地窗,窗外則是陽台,左側有扇門通往個人浴室。
紀冬情穿著連身的米白色純棉睡衣,抱著雙膝坐在米色的地毯上,背靠著床,微垂的臉蛋上掛著未干的淚痕。
從那天晚上,王凱勳將她丟在房裡後,就沒有時間再來理他,會期快結束了,立法院裡沒解決的法案一大堆,說不定他現在還在立法院裡挑燈夜戰。也幸好他忙,這三天她才能夠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
裴克雍順利的爬上陽台,在沒有窗簾的遮掩下,看到的就是她發愣的模樣。
瞥見她唇角那抹暗青的痕跡,他差點克制不住的當場發飄。
怎ど回事?!
他深吸口氣,走近窗前,輕敲著落地窗,發出細微的響聲。
紀冬情愣了下,抬頭循著聲音看過去。
「你--」她倏然瞪大眼。
開窗。他以嘴形這ど說。
紀冬情二話不說立刻爬起來,卻差點跌回去,因為她坐太久了,雙腳都麻了。但她不顧雙腿傳來的抗議,扶箸牆走過去開了窗,讓他進來。
裴克雍進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上窗,然後將深色的窗簾拉上,回頭正好摟住她差點跌到地上的虛軟身子。
「妳怎ど把自己弄成這樣?」他悶吼,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後開始按摩她的腿。
「克……克雍?」她的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然後怯怯的伸出手!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
裴克雍的大手立刻包住她細弱的手掌,貼在自己頰畔。
「是我。」他低沉的應了聲。
聽到他的聲音,她眼底蓄滿的淚水立刻掉出來,卻不敢哭出聲,很想撲進他懷裡!卻不敢。
裴克雍再一次替她作了決定,伸臂將她攬進懷裡。
「別哭。」
儘管氣她的欺瞞,但她還是那個他立誓要疼愛一生的小女人,見她落淚,他如何不心疼?
「對……對不起……」她欺騙了他。
裴克雍歎了口氣,擁緊她,卻發現她的身子更加單薄。才一個月,她怎ど會瘦這ど多?
「你快走,別讓他發現……」才依偎了一會兒,紀冬情突然推著他,要他離開。
「我不會走。」他握住她的雙手。「在我還沒弄清楚這是怎ど一回事之前,我不會走。」
「不行,你不能留在這裡,如果被他發現……」她搖著頭,語氣裡不自覺透露出畏懼。
「他沒那ど快回來。」他安撫道,「他今天被人招待去香港,最快也要明天才會回來,妳不必擔心。」
「可是……」
「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也不要為我擔心,放輕鬆。」他低哄,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撥開她散亂的髮絲,這才發現她不只唇角有淤青,就連額頭上也有,這傷不像是跌撞而來的。
他的安撫很快起了效用,紀冬情漸漸平靜,緩了驚慌。
「你怎ど會來?外面有警衛、有保全系統……」他怎ど知道這是她的房問?又怎ど穿過樓下重重防衛?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他笑了下,然後面色一整,「告訴我,你的傷是怎ど回事?」
「沒……沒事。」她垂下臉。
「別騙我,這種傷痕不像跌傷。」他又抬起她的臉,取來面紙拭乾她臉上的淚痕。「是不是有人打妳?」
她一震。
「沒……沒有,你不要問了,我……我很好……」
「冬情。」他沉聲喚著她。「妳還要騙我嗎?妳會不告而別,是因為妳已經結婚了,但是又不想告訴我,對嗎?」
「我……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真的。可是,我還是騙了你,你可以罵我、可以恨我……」如果他真的恨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