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拿錢消災而已啊……只要她將尾款一百萬弄到手,他想再見到她可是困難重重了。
呆子,也不會好好珍惜她在這裡的這段時光!
若不是她有保密的必要,她可能真的會看他可憐,將所有的事全盤托出。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她就像是在神遊太虛一樣,似乎沒將他的話聽人耳裡。
「聽到了、聽到了,要重新泡一杯咖啡是吧?」她連忙站起身,走入了他的辦公室,拿出了她原本泡的那杯咖啡,準備重泡一杯。
不過……她的眉頭皺了下來,若是她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他是不是說不加砂糖加半匙奶精啊?哎呀……那味道會很好喝嗎?真的是可憐的男人,她可以肯定他真的是氣瘋了!
佟佟將身上所穿的套裝外套脫下來,身上穿的是一件清涼的無袖針織上衣。
「你認為你穿這個樣子適合到公司上班嗎?」耿璽才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她不合地點的穿著。
「怎麼?親愛的總裁先生,在這裡上班是不是有制服啊?哎呀……有制服穿的話是最好的,免得人家每日都為了要穿什麼衣服而煩惱。」她嬌嗔的說道。
「公司沒有規定職員必須要穿何種衣服上下班。」
「既然沒有規定的話,天氣熱我當然也能穿這樣來公司了對吧?」她眨了眨眼,「總裁,你應該可以體恤下屬才是。」
「只要你的穿著別有損公司的形象。」
「有損公司形象?總裁,你說得太嚴重了……你需要我替你做些什麼事嗎?」佟佟站起身,走到了耿璽的面前,但是高跟鞋卻不小心拐了下。
她的身子往前撲去,原本以為耿璽會見死不救,畢竟他對她應該是厭之入骨了,但是他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耿璽往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佟佟。
佟佟此時的姿態十分不雅,就像一隻八爪章魚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事出突然,連佟佟都忘了如何反應了,只能呆呆的抬頭望著眼前的人。
「怎麼?這算是投懷送抱嗎?」耿璽譏諷的說道。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沁入了他的鼻翼,令他有些迷醉。
眼前的女人只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癡而已,她並沒有任何地方吸引他,耿璽告訴自己。
未等佟佟的腳站好,耿璽的手就放開了她。
「碰——」她整個人因為少了支撐而跌坐在地上。
「哎唷……好疼……」該死的,他想謀殺她是嗎?既然要放開她的話,那時就別扶她啊,她現在受的傷可是比那時還重耶!瞧瞧她的屁股疼得像什麼一樣,也許回到家她的屁股也淤青了。
「還好吧?」他應該等她站好再放開她的。
不過……那個花癡女人看他看傻了,傻到連站好都不會。
「托總裁的福,還活著呢!」她勉強的站起身,心裡想著——該死的傢伙,詛咒你!
「你今晚有空嗎?」今夜有個慈善酒會,按照規定他必須攜伴參加。
原本地也不想讓佟佟陪著他去,但是沒有適合的人選,讓秘書陪著去比較不會有什麼閒言閒語產生。
「總裁,你……你……你這是在約我嗎?」她睜大了眼,表情看來十分感動。
竟然會問她今晚有沒有空?
嘻嘻……這可真的最稀奇了,她可不會笨的將他的問題想成了他對她已經逐漸的有好感了。
才一天而已,人轉性不會這麼快的。
她努力的從眼眶裡頭擠出一滴淚水,看來戲劇效果十足。「人家好感動唷!」
「你誤會了。」看到她一臉花癡樣,耿璽就十分的反胃。
他開始懷疑帶她去慈善酒會,他會不會丟臉了。
「誤會?怎麼可能會誤會呢?」她的手自動的搭上了他的手臂,「人家知道總裁你一定是想要約我晚上去看電影、吃法國大餐,然後再到陽明山去看夜景對吧?」
耿璽不動聲色的將手由她的雙臂抽出。若她別這麼花癡,還挺迷人的,但……她這種花癡的個性真的會令人望之卻步。
「對吧、對吧?人家我喜歡吃法國大餐……總裁……」
「今夜有個慈善酒會,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空而已,若是有空可否陪我一起去?」
「哎呀……總裁,你做什麼這麼見外呢?」她的手在耿璽的面前揮著,「就算我和別人約好了,我也會推掉的,為了總裁你,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耿璽的頭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也許他真的是請錯人了。
「我……就當我剛才什麼事都沒說好了。」也許讓Candy陪他去會比較好。
他從來就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他一向是果斷的,但現在……
「呀呀呀……」佟佟的眉頭皺了起來,「總裁,你怎麼這樣呢?你不是要邀我去嗎?你該不會改變心意了吧?這樣我會傷心、難過唷。」
「很抱歉,我想我挑錯人了。」
「為什麼?」她嬌聲的問道。
「因為帶你去,我會成為酒會裡頭的笑柄。」
這可是比單身前往更令人難堪,以她這種花癡的個性,難保不會突然在酒會裡頭發癡。
「笑柄?不會啦……」笑話,她蔡佟佟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扮花癡而已,別想她在別人面前也扮成這個樣子,說實在的,他不顧面子,她還要顧呢!
「不會嗎?以你的個性、你的舉動……」
「人家向你保證,人家一定不會讓你丟臉的,帶我去好不好?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呢!」她講得那麼噁心,連她自己都快要吐了。
「我很懷疑。」
「沒什麼好懷疑的,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很難。」
「我保證不會讓你成為笑柄,人家會好好把握今晚的。」未等耿璽反應,佟佟一個人高興的站在原地傻笑著。
耿璽的眼瞇了起來,眉頭也打了幾個死結,看來他真的做錯事情了。
「你住在哪裡?」
「總裁,你要來接我嗎?我真的是太感動了……」她抽出了一張面紙擤著鼻涕。
「否則你要自己到達會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