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什麼人?你現在人在哪裡?」他問道。
「在XX路上一家餐廳裡,我沒有你這麼好命有便當可以吃,我到餐廳用餐,就看到……」
「看到誰?」
「你的女傭……不,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你的太太。」
「詠安?她在那裡做什麼?」該不會也在那裡用餐吧?可能嗎?江徹東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啊,你要不要來看看?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看……」
雷謇可是看的快要暈倒了,他只是覺得走過他身旁的女孩子很眼熟,多看了一眼,才看出她是在酒會有過一面之緣的彭詠安,同時也是徹東的妻子。
對雷謇的話感到不解,他說的話就像沒頭沒尾一樣,任誰都聽不懂他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說她在你用餐的餐廳是嗎?她在做什麼?」
「依我目前看到的是在收盤子。」
收盤子?他的眉頭越皺越深,「她有必要做這此事情嗎?」
「這就要問你了,你是不是虐待人家了?」他調侃的說道。
江徹東收了線,拿出了西裝外套穿上之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詠安坐在江徹東的車子裡頭,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難看的像什麼一樣,她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她以後不敢了。
就算江徹東不願意承認她是他的太太,但是再怎麼樣她也不該在餐廳裡頭洗碗、端盤子、掃地、拖地什麼的。
她在這家餐廳做很久了,她從來就不認為江徹東會發現她在那裡工作,但是今日竟然被逮個正著。
那時她見到他可是愣住了,在他叫她上車時她又有些遲疑,不是她不願意上車,只不過她認為她一身的油煙會弄髒了他的車。
就這樣,從一上車之後,他就一聲不吭的開著車。
「我……」
「你現在最好不要開口,等回家之後我會和你好好的談談。」
詠安正襟危坐,回到家裡已經十分鐘了,但是江徹東卻都沒有開口。「徹……徹東……」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嗎?」
「我……我知道!」她像個認錯的小孩一樣頭垂的低低的,「我以後再也不會去那裡工作了,不過……」她隨即又抬起了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沒有告訴別人我結婚了,也沒有提到你,你放心。」
聽到她的話,江徹東的拳頭緊握著,她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結婚了是不是?
「我知道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有去戶政事務所登記的夫妻,讓人知道我在那裡工作,你可能會覺得很丟臉,真的是對不起……我不會再去了……」
她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拳頭放鬆了。
她的話聽的他有些心疼,她以為他的怒氣是源自於她在餐廳工作嗎?
不!不是的,只是他要知道原因,還有她為什麼要瞞著他到那裡工作而已,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真的,我發誓!你可以放心……」她伸出了幾根手指頭說道。
「我不是要問你這些事,也不是指責你在餐廳裡工作。」他沒好氣的說道,森冷的眸子瞪了詠安一眼。
「真的嗎?」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那我以後還可以在那裡工作嗎?那裡的每個人都對我很好……」
「你還想在那裡工作是不是?」他憤怒的說道。
他的憤怒之火將詠安原本高興的臉給燒成了苦瓜臉。
「沒有、沒有……你不喜歡我去我就不去了。」她搖了搖頭。
「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原因?沒有、沒有原因……」
「快說!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說清楚。」
「這……」詠安蹙起了眉。
她不想讓江徹東知道自己的經濟情況,不想讓江徹東以為她和他說那些是為了狠狠的敲他一筆或者是佔他的便宜。
「我向來沒有什麼耐性。」
「呃……興趣,這只是興趣而已……」她想出了個蹙腳的借口。
「你的興趣是喜歡在那裡工作是不是?我很難相信。」
「這……」
「你是不是沒錢?」他猜測著。
這才想起了她從搬進來到現在足足有兩個月,她每日都煮這麼豐富的三餐,而他連半毛錢都沒有給過她,這可不是他小氣,而是他真的忘了。
「不、不是……我有錢。」詠安慌的拿出了皮包讓江徹東看了下。
「這是你所有的財產嗎?」嘖,剩兩千塊而已。
「沒有、沒有,有的我還放在銀行裡頭。」她又想了個很爛的謊言。
「很好,你現在去將你的存折拿來給我看,我要知道你在餐廳工作是因為興趣還是沒錢。」他用著命令的口氣和她說道。
其實詠安可以拒絕他的命令的,他憑什麼調查她的財務狀況啊,但是她就是不知怎地……只要江徹東說的每句話,她都會照做。
「我……」
「怎麼樣?我就在這裡等你,你要讓我等多久!」
詠安咬了咬下唇,從房間裡頭拿出了存折之後,放在他的面前。
「在這裡。」
江徹東打開了它,當看到裡頭的餘額之時,十分不悅。
「你這叫有錢嗎?」
「對啊、對啊……還有一點點。」
「餘額就只剩一萬塊而已,如果你方便的話可否告訴我,一萬塊你打算存活多久?」他嘲諷的問道。
窮成這個樣子還不會開口要錢,真是個笨女人!
「我……我不曉得。」詠安搖搖頭,「看看能活多久……」其實要是只有她一個人的話,要活兩個月以上那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她一向省吃儉用慣了,可是若再加上江徹東的,那就真的不夠了。
「為什麼不和我開口?」
「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錢。」
「為什麼不行?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
「因為……因為……若分的清楚一些的話,我只算借住在你這裡而已,我不能佔你的便宜。」
「你將這個看成是佔我的便宜?」他悶悶的說道。
「嗯,我不能這麼做。」就算一天兼幾份工作都無所謂,但她就是不願意向江徹東拿半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