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要的不是你的身家財產……你不用麼擔心……」
「那你要什麼?」不然他還有什麼值得她下手的?
「我要的很簡單,我相信你這裡應該也有才是。」一般家庭胃藥不都是必備的嗎?
「什麼?」
「我要的是胃藥。」
「胃藥?」傅烈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我要的就是胃藥……你應該有吧?」
「呃……很抱歉,我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胃藥。」
他苦笑了幾聲,誰叫他身體最強壯的地方就是他的胃了,他從小到大除了一次急性腸胃炎之外,還沒有得過任何一種胃病。
「沒有胃藥?」難不成真的是天要亡她嗎?
時間半夜十二點半,他打橫抱起了丁瞳。
「你……你要做什麼啊?」
「送你到醫院掛急診。」說完,他拿了一件外套蓋好丁瞳,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出去。
在傅烈懷中,丁瞳第一次覺得好安心,她閉上了眼,雖然腹部還是絞痛著,不過她的心頭卻暖暖的。
也許……她是真的可以信任傅烈,他只是外表像個公子哥兒、個性比較大方、浪費、懶散而已,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好。
是啊,只要不要將男人的標準訂得這麼高,傅烈並沒有什麼不好。
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也許她不該對他有這麼大偏見,也許他是真的喜歡她……他要不是真心喜歡她的話,他沒有必要對她付出這麼多,甚至半夜不睡覺,抱著她上醫院掛急診。
是自己想太多了,因為第一眼對傅烈的印象很差,所以就認定了他是個壞人。
沒錯……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她應該要接受他才是。
「對不起,昨日給你添麻煩了!」丁瞳在隔日煮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坐在餐桌前等著傅烈,一見到傅烈的門打開,她便大聲的說道。
傅烈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沒錯……桌上擺的可是豐富的早點,而丁瞳也對他露出了笑容。
這不是與他昨晚所想的一樣嗎?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終於將丁瞳追到手了呢?
「你好多了沒?」他拉開了椅子,坐下。
「好多了,昨晚看完醫生之後,胃就不痛了。」
她倒了杯咖啡給傅烈,昨夜因為太慌亂了,所以她不只健保卡沒帶、傅烈錢包也沒帶……想想真的是太好笑了。
「那就好。」那他就放心了。
「你……」看著傅烈,丁瞳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啊!」
他拿起了火腿蛋土司啃著,不錯!真的是太好了,土司裡頭可是包著火腿及蛋耶,平常丁瞳只願意給他兩片土司而已。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大可以別管我啊!」她嘟著嘴說道。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要說這個啊!」他笑笑,「是啊,我是可以放著你不管,不過你萬一怎麼樣的話,我不是要花錢請人棄屍嗎?這多麼划不來啊!」
啊?原本她以為他是關心她,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種話,這太讓她意外了。
「你是開玩笑的吧?!」她瞪著他。
「當然是開玩笑的,我的樣子像是很認真嗎?」他反問。
「傅烈,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話的。」
「我只是開開玩笑嘛!你這個樣子都不像我認識的你了。」
「那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子?」
「這——不好說!」為了自保,還是別將實話給說出口。
「什麼叫不好說?」難不成她在傅烈心裡頭評價很差嗎?
「我可以用畫的嗎?」他拿出了紙筆,在紙上畫了個圖畫之後,遞給了丁瞳,「瞳瞳,就是這樣。」「什麼啊?」丁瞳不解的接過了那張紙,在看清了紙上所畫的圖之後,臉色綠了大半。「你畫這個是什麼?」
「看不出來嗎?」
雖然他沒有什麼繪畫的天分,不過他覺得他畫的還不錯啊,尤其是頭上尖尖的角畫真是太傳神了。
「母夜叉。」
「賓果!恭喜你猜對了,獎賞是荷包蛋一顆。」他誇張的用力拍著手,「瞳瞳,你真的是天資聰穎、慧質蘭心啊!」
「我叉死你!」她氣憤的拿起了刀又,「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她叉叉叉叉叉……
傅烈動作利落的閃躲,「我哪裡畫錯了嗎?你的樣子本來就很像了啊……」他真的是冤枉啊。
丁瞳不再排斥與傅烈出雙入對,面對他也不再是一號表情,而公司那些蜚短流長她也選擇漠視它。
「丁秘書嗎?」電話響起,丁瞳接起了它,話筒裡傳來的是蒼老的聲音。
「你是……老總,要找總經理嗎?他剛好出去了。」她記得老總裁不常打電話到公司來,她今天會接到他的電話真的是很意外。
「不,我沒有要找傅烈,我要找你。」
「找我?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她一心認為傅家竣找她,一定就是為了公事。
「我要和你談談傅烈的事情,平常他的私事我是不過問的,不過現在我不得不找你談談了。」
他是真的很欣賞丁瞳,所以才會打這通電話給她。
「我和傅烈?」丁瞳知道名門規矩多,傅家竣應該是要阻止她與傅烈在一起,所以才會打這通電話。
「嗯……你與他走得很近的事情,已經很多人告訴我了。」
「老總,我和總經理現在是在交往沒錯。」丁瞳承認。
「不愧是丁秘書,我真的沒有看錯人。」傅家竣笑了幾聲,「你還是那麼坦白。」
「我不懂老總你的用意。」
「丁瞳,我也不想拐彎抹角的和你談話,站在我的立場,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和傅烈在一起。」
咦……怎麼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他不是打電話來阻止他們的嗎?
「你一定是在想,我不想讓你們兩個在一起,我希望傅烈娶的是名門千金是吧?其實你錯了,我們傅氏不需要靠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實力。」
「那總裁你……」她真的是糊塗了,不懂傅家竣到底想說什麼。
「我一直很器重你,你應該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