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
「沒錯。」她可也是有她的理由存在,「我希望公司更好,然後可以調薪;希望新上任的總經理是個有能力、有擔當,而不是只有張臉孔的頑劣富家子弟。」她實在的說道。
「你——」傅烈額上的青筋畢露。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脾氣好,但也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會差到哪裡,而這個不知死活的秘書,竟然輕易的就激怒了他?!
「我不認為我說的哪一句話不對了,還請總經理指正。」她看到地上散落了幾張撲克牌,便蹲下身來撿起它。
嘖嘖……金子打造的撲克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丁瞳在心裡頭想著。
她的手一碰到那閃閃發亮的撲克牌,就知道那是純金打造的了,對於是純金還是K金、真鑽還是假鑽、真珠還是貝珠,她一摸就知道了。
也許是太愛錢的關係,她自小手指對於有價值的東西總是特別敏感。
丁瞳將一張張的撲克牌收好,放在傅烈的桌面上。
傅烈告訴自己要冷靜,絕對不能讓這個囂張的秘書再繼續得意下去。
「總經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總經理秘書,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
「是的!若是沒有什麼要事的話,就不用特別交代要見我一面。」
他的嘴角拉出了一個笑容,雙手放在辦公桌上。
「其實要丁秘書你上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我想看看我私人秘書長什麼樣子,一天得看上好幾眼的人,萬一是個丑小姐,那還有什麼工作情緒呢?」
「敢情以貌取人是總經理的專長嗎?若是總經理你對外表這麼在乎的話,何不先拿個鏡子照照自己。」站著與傅烈說話說太久,她的腳都酸了,「相信你是個體恤下屬的好上司,不介意我拿張椅子坐在你面前吧!」
「准。」他大方的說道,「為何要我拿鏡子照照自己?」
「這……不好說。」丁瞳搖頭,拉了張椅子坐下,「怕說了開罪總經理可就罪過了。」
整間總經理辦公室的火藥味濃的就像什麼一樣,若是有人不小心開門走進來,一定會被煙硝味給毒死。
其實平常的丁瞳並不是牙尖嘴利的女人,她的個性雖然有點火爆,不過平時都看不出來,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傅烈,是因為她真的對他很不爽。
誰叫他以貌取人,還不務正業……有他這種上司在,她可能一輩子都別指望調薪了,她還是趁早收拾包袱離開好了。
「你直說無妨,我相信我的肚量還沒有狹小到無法接受一個女人的批評。」他倒要聽聽看她會說些什麼。
「既然這是總經理給的免死金牌,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慷慨的給了傅烈一個微笑。
「我從小到大一向只認為周潤發長得帥而已,而我從傅總的左臉看到右臉、額頭看到下巴,就看不出你有哪一點像周潤發,如此的話,在小的眼中你當然不能算是帥……所以呢,你應該也沒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的長相,不是嗎?」她目光無懼的望著傅烈。
她的一番話真的讓傅烈生氣了,他握緊了拳頭。
「你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嗎?」
「相信我丁瞳能不能再待下去,總經理你心裡早就有底了,不是嗎?」她譏誚的反問。
「若是小的抱著總經理,求你讓我待滿二十五年,領到一筆五六百萬的退休金,那這個願望就能實現嗎?」
「我很想立刻叫你滾!」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額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這種牙尖嘴利的女人是他最厭惡的。
「理由呢?態度傲慢、不尊重上司嗎?」
「不過你若是想在同等的職位待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哼,他就不信她能做得到。
「要我學嫦娥奔月嗎?」
「你挺幽默的!」
「謝謝,若這是總經理你衷心的誇獎,那我會樂於接受。」
丁瞳大約可以知道傅烈一定是打算要為難她,畢竟他本來就想請她走路,不是嗎?不過礙於隨隨便便就請人收拾包袱,會落人話柄,所以絕對會對她出難題。
「你只要能將這副撲克牌給排起來,你就可以繼續做你的工作,而且我還可以私下幫你加薪。」看她一直將加薪掛在口中,就知道她是個多麼愛錢的女人了。
「小的愚昧,不解什麼是私下幫我加薪,還請總經理明示。」
「我每個月會從自己的薪水裡頭再拿一萬塊給你,這私人給的錢,不會透過會計室。」
談到錢,丁瞳的雙眼亮了起來。
也就是說不用報稅了,不是嗎?這對她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好運。
「不過你若是做不到,就得立刻辭職。」傅烈緩緩的說道。
呵……她就知道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可若是我做到,而總經理在之後還找借口請我走路呢?」「我一向說一不二。」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你的人格是嗎?」對她來說,一隻狗的格調都比傅烈還高尚。
為何她會這麼說呢?
因為狗一年才發情兩次,而看傅烈好色的程度,說不定一年得做五百次。心裡頭的想法讓丁瞳輕笑了幾聲。
「笑什麼?」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她隨口說著,「總經理你要我做什麼就請說吧!」
「我要你疊這副撲克牌,就像剛才我疊的一樣。」
對傅烈來說,他做不到的事他不以為丁瞳能做到,惟一在他面前疊成金字塔的,就只有聶鳩一個人而已。
「多久的時間?」
聽到是聲撲克牌,丁瞳挑了挑眉。
她與王榛、 心在小時候,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玩耍,家裡頭可以見到的不是暗器就是撲克牌,但撲克牌不是讓她們三個姐妹玩的,而是練射鏢,所以她們幾個便拿來比賽疊金字塔。
「不,我應該要問你剛才疊了三排用了多少時間。」
「十分鐘。」
「好,給我三十分鐘。」說完,丁瞳倒出了撲克牌,利落的疊著,而傅烈則是悠閒的喝了口咖啡之後,冷眼看她排著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