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通電話是她師父打來的,她只要看到是他師父打來的電話,她都挺頭痛的,一定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打來和她聊天的!
「可是……人家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如果是粉重要的事情的話,這個人最起碼會打個三、四通,不會一通就解決了。」
她拿起手機不停的把玩著,手機上頭的吊飾是她的小師妹送給她的,真的是可愛極了。
手機再響了第二次、第三次,王榛同樣還是將它給切掉,等到響了第四次,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了手機。
「喂……」她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頭。
「小榛嗎?」手機那頭傳來了沈魟如雷的嗓音。
「是啊……師父,難不成你以為你打錯電話了嗎?」王榛揶揄的說道。
「你那個手機還是這麼秀逗,秀逗到要打這麼多通才會通嗎?」沈魟懷疑的問道。他之前就問過王榛了,為何他每次打電話給她,總得打很多通她才會接,王榛那時告訴他她的手機有一點毛病,可能是收訊不良吧!
「是啊、是啊!」
「又不是沒錢,去換一支比較好的手機,免得我老人家光是按你的電話號碼,就按的手指頭抽筋了。」他抱怨的說道。
哇!那是因為電話是你打來的,我不想接你才得要打這麼多通啊!
「這個……考慮考慮,等我賺大錢就會考慮去換一支好手機了。」
「你還在開什麼花店嗎?」
「當然了,不開花店我拿什麼過活啊?」
「花店哪賺得到什麼錢啊,我去外頭都看到人家一束花只賣個五、六十元,你那樣賺不到錢的。」
基本上沈魟對三個徒弟的職業都頗有微辭,老大是開花店的、老二是秘書、老三則是無業遊民。
「我看你還是回來繼承我的職業好了,在三個小孩裡頭你也知道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也是裡頭最爭氣、從我身上學最多的一個。」而且武藝也是三人之中最好的,將他的衣缽傳給她,他最放心了。
「師父,你放心,我是不會餓死的!而且一束花賣個五、六十元,你說的是那種最便宜拜拜用的花吧?」
拜拜用的花她也賣啊,不過單價可是兩百元起跳,用的花材及手藝的不同,收取的價錢自然也有所不同。
「是啊,那有什麼不一樣嗎?」
「差多了。」
「反正你就考慮一下,回來繼承我的衣缽,我死後所有的東西就全都是你的了!」
「如果徒兒敢覬覦師父你的那些東西,我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了。」
基本上她可是想都沒想過,更何況說句比較難聽的話,她們三姊妹一致認為以他們師父這麼硬朗的身子來看,最起碼還可以活個二十年。
「唉……」
「師父,你今天打電話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不會光是只要聊天吧?你要知道打手機是很貴的。」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我拿到了第三枚的金幣了……所有……」
聽到沈魟的話,王榛的頭皮開始發麻,她師父說他拿到第三枚的金幣,意思就是說——她得要出任務了是不是!?
「喂、喂……小榛,你還有沒有在聽啊?」發現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沈魟不停的餵著。
「有、有……當然有在聽了。」
「很好,有在聽是最好的,你什麼時候要回來?我要將任務派給你。」
「明天一早吧!」
「很好,要記得回來。」
手機在此時切掉,而王榛則是拿著手機不停的發愣。
她看著這間自己苦心經營的花店,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能再回來這間花店,畢竟接下這個工作,就是將自己的命給拋在一旁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就當是報答沈魟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吧,不這麼想的話,她還能說什麼呢?
「小芸……」
「怎麼了?王姊。」
小芸不解的看著王榛,怎麼才一下子而已,王榛的臉色就已經全變了,原本還笑嘻嘻的臉變得像苦瓜一樣,好像有很多的心事在困擾著她一般,是不是因為那通手機電話的關係啊?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王姊,你也知道的,雖然我這個人一向很笨拙,不過你要是有什麼心事,也可以和我談談……」小芸囁嚅的說道。
聽到小芸的話,王榛覺得好笑,但她還是感激小芸。
「沒什麼……我只是要將店裡頭的鑰匙交給你而已,我明天一大早有事沒辦法來開店,所以就得麻煩你來開店,我下午應該會回來吧!要是我沒有回來的話,這間店你就先幫我看著幾天。」
看著小芸有些遲疑的臉,王榛拍拍小芸的肩。「你放心,我並沒有要落跑,我也沒有欠任何的店租及花商錢,只是我有一點事情,這陣子都沒辦法回來,所以就得麻煩你做這些。」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小芸點點頭,說實在的,剛才聽王榛這麼說,她還真怕她就這麼不回來了呢!若只是一陣子那就還好。
「瞭解了吧?」
「瞭解、瞭解。」
「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你可要加油。」
第二章
鎂光燈一閃一閃的打著,而伸展台底下的記者則是不停的拍著照,每次這個男人出現時,總是扼殺了許多記者的底片。
其實那些記者拍照只是為了報社及雜誌社要用而已……但是他優雅的舉止、迷人的風采、陰柔俊美的長相,以及那差不多到耳下五公分削薄的中長髮,總是會令記者們忍不住多拍他幾張照片,而且還私下暗槓了許多,放在家裡頭供自己觀賞。
這麼迷人的一個男人當然會讓人好奇他的出身,不過任憑記者怎麼查就是查不到他的身世及背景,他就像是一個寶藏一樣,讓人想去追逐,卻又拿不到確切的藏寶圖。
台上的男人優雅的伸展四肢,幾近一八五的身高、削瘦的身形……那俊美的長相就像是造物者的傑作一般,他彷彿天生就該吃這行飯的。
莫言走著台步,嘴角勾著笑容,從事這一行已經將近十年了,雖然有些疲倦,不過他勉強還可以接受,並非他眷戀鎂光燈下的生活,只不過這對他來說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