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心肝兒不停的猛跳著,深怕韶覲蒼接下來的話會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
「沒有的話……就怎麼樣……」她連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好期待、好期待……她的安然離去及精神撫慰金!
真的好想、好想拿那個一佰萬唷……
不過,他可以開出一佰萬的精神撫慰金就代表著,她若是抽到小牌,後果可能好不到哪裡去。
會被做成人肉叉燒包嗎?還是被支解?
像他這樣有錢,要處理她的屍體應該不算很困難吧?伍緹芫開始自己嚇自己。
「你得當我的人,為期兩個月!這樣還算公平嗎?」
「當你的人?」這是什麼啊,他以為她是在「援助交際」,還是在賣身啊?
她看起來像是這麼沒有身價的人嗎?得靠這樣才能將自己結推銷出去?
還是……他覬覦她的美色已久了呢?
不過,他與她應該沒認識幾天吧,說是覬覦她美色已久未免太抬舉她自己了。
嗯,雖然她多才多藝又長得美麗,個性也十分的乖巧、善解人意,但是她還不至於自戀到這種程度。
「是的。」他點頭。
「不要,我為什麼要這麼犧牲?」
笑話,她是很想拿那個一佰萬沒錯,但是有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嗎?
「好,隨便你。」韶覲蒼二話不說,嘴角上勾著笑意,便拿起了話筒。
「你要做什麼?」伍緹芫緊張的連忙切斷了韶覲蒼的電話,「你要打電話給誰?」她慌張的問道。
「報警!」
「什麼?」伍緹芫揚高了聲,「你要報警?」
這還得了?他報警她不就玩完了嗎?
不成、不成,她絕對不能讓他報警。
「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她用力的吼道,那獅吼的聲音,幾乎要震碎了韶覲蒼屋子裡頭的電器用品。
「那你想怎麼樣?我提出的條件就這樣,我不會再讓步,更何況我自認為提出來的條件算是十分優渥了。」
「呃……呵呵……呵呵……」伍緹芫臉部表情僵硬的訕笑著,「關於這個……我說韶先生……」
好吧,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吧,一般的男人不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嗎?
「我想也許我們可以慢慢談,你覺得怎麼樣?」
「很抱歉,我不覺得怎樣!」
「這樣啊……」
「給你三分鐘考慮,要不要全都隨你。」
* * *
伍緹芫氣沖沖的回到家,在走出韶覲蒼的豪宅沒有見到藜藜,她就猜想黎藜必定飄回家裡去了。
這個沒良心的鬼,當鬼要當的這麼沒良心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
「藜藜,你給我滾出來!」伍緹芫一回到家之後,就開始大吼著。
「我叫你給我滾出來,你是沒有聽到嗎?」
沒多久,藜藜飄了出來,可憐兮兮的站在一旁。
「你為什麼要出賣我?」
伍緹芫伸手想捏藜藜的臉,但是卻捏不到。
畢竟藜藜是個「鬼」而她是人,她沒有辦法揍一個鬼的,只有鬼才有辦法整她而已。
「我沒有、沒有……你不要這麼生氣:!」藜藜看到伍緹芫這個樣子,很明顯的,這個女人是氣瘋了。
「我不要這麼生氣?」她從鼻孔裡噴著氣,「你想想看,要不是你,我會這麼慘嗎?」她一屁股坐上了沙發。
「你怎麼了?」藜藜不解的問道。
看到她這個樣子,好像真的遭到什麼「不測」了——但,可能嗎?
要是真的遭到了不測,她還可以回到家裡大吼大叫嗎?
「伍姐姐,你發生什麼事了嗎?」她怯怯的問道,就怕伍緹芫將所有的氣全都發在她身上。
「你覺得我是發生了什麼事?」伍緹芫沒好氣的反問。
「我看不出來!」她搖頭。
「笨蛋!」伍緹芫啐了一聲,「你為什麼要放我鴿子?我不是叫你把風嗎?你這個臭小鬼竟然這麼壞,把我給放鴿子了,韶覲蒼回來都不會通風報信一下,害我被抓到。」
「那他有沒有把你吊起來鞭打,在你身上射飛鏢?」藜藜緊張的問道。
「這倒沒有。」她搖頭。
「噢,還真可惜!」唉……為什麼對她這麼善良呢?他應該要好好的虐待伍緹芫才是啊。
「你說什麼?」伍緹芫的眼瞇了起來。
她好像聽到藜藜說什麼可不可惜的,難道她認為他應該對她施以酷刑嗎?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
伍緹芫再瞪了藜藜一眼。
「說,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沒有來通風報信,不給我說清楚、講明白,你就完了。」伍緹芫恐嚇她。
「伍姐姐饒命啊……請你饒了我這一條小命吧……」藜藜可憐兮兮的說道,「不是我不幫你把風、不是我要放你鴿子,其實是因為那棟房子裡頭的門神不讓我進去。」
「他們不讓你進去,你就不進去啊?真沒格!……」
「伍姐姐,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真的是太無情無義了。」她委屈的說道。人家她藜藜可也是有那麼一點尊嚴呢!
「比不上你這個沒有道義的鬼!最起碼你也應該在門口等我。」
「我等了啊,可是一個多小時你都沒有出來,我原本以為你已經遭到什麼不測,要變成和我一樣了,但是我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你的影子,所以我就研判你應該還沒有出事才對。」
「呸呸呸……藜藜你說那是什麼話,想觸我的楣頭嗎?」
搞什麼啊,變成與她一樣?那不就是告訴她,她以為她會變成鬼嗎?
「不敢、不敢。」
「還不敢?」她真的是越講越生氣,「因為這樣,所以你就走了,是嗎?」
「嗯。」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也會盡力要進去韶覲蒼的屋子裡頭,只是進不去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去給我倒一杯茶來。」伍緹芫下著命令。
「是的。」藜藜連忙去倒了杯茶來,「小姐請用。」
「你知道嗎?我被韶覲蒼抓到之後,就與他玩撲克牌比大小的遊戲。」她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說道。
「不錯啊,還有撲克牌可以玩,想必在那裡也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才是。」藜藜直覺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