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受過什麼非人的折磨?
「楚樵,見著了你的紅粉知己,你定是喜出望外吧!」巴鍇先是嘲弄,見楚樵在瞬間的驚訝後便馬上恢復鎮定,巴鍇不甚滿意的皺起眉頭。「可我瞧你這樣子,似乎不怎麼樂見三格格。」
「她是三格格嗎?少唬弄我了,我楚天漠見過的格格不下十位,哪個格格不是光鮮亮麗的?這破布娃娃般的女子算哪門子的格格?」楚樵故作不識眼前的人兒。
聞言,巴鍇有一瞬間的困惑。他見過,也覬覦過靖王府的兩位大格格纖月與水翎,卻沒見過靖王府的三格格。「是否抓錯人了?」巴鍇橫眉豎眼的望向仇英。
仇英冷笑。「別跟我們裝傻了,楚樵,你當真不認得靖王府的三格格花綺?哦!對了,在你以楚天漠之名混入咱們仇家幫,並佯裝和她極為風流快活的那一小段日子裡,她名叫楚兒。」
「既然你們知道她是靖王府邸的三格格,還抓她來幹嘛?靖王爺可是當今聖上的兄長,是皇親國戚,你們得罪不起的,放她定!」楚樵聲調平穩的道出事實。
「事實上,咱們得罪皇親國戚已是不爭的事實,不然,你以為咱們幹嘛在馬跡山上灰頭土臉的苦挨?至於三格格……我們可是費了一些心力才引她來自投羅網的,我和仇英瞭解她的價值,豈有抓了又放的道理?」巴鍇倒是一副心有城府、躊躇滿志的樣子。
「她有什麼價值?在靖王爺重男輕女的心裡,女兒不過是賠錢貨,頂多值些贖金罷了。」楚樵故意冷淡的貶損花綺,而在看見巴鍇以他的髒手觸摸花綺的粉靨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猛烈的怒氣朝他襲來。
天哪!克制!他小心的提醒自己,並努力掩飾臉上的表情。
「我可不這麼認為。」仇英拍掉巴鍇含帶色心的手,算計地道:「靖王爺疼愛女兒是眾所皆知的事,真要拿三格格來換贖金,不值個十萬、八萬金,想必也有個五萬、六萬銀,但問題是,咱這會兒不要錢財,卻要你楚樵命一條。」
楚樵倒是從未擔心過自己的命沒了。「我說過,要殺要剮,請便,可是切莫將三格格這樣無辜的局外人扯進來。」
「誰膽敢說她是局外人?」仇英的個性向來火爆潑辣,一聲不順耳,便厲聲喝斥。「她的父親殺我兄長、毀我仇家幫,誰敢說她無辜?」
「真正毀仇家幫的人是我。」只要能助花綺脫離賊窟,他不惜以身作靶。
「不必你提醒,我仇英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你楚樵是如何的愚弄我仇家幫眾的!」仇英先是狺狺吠吠,接著又如土狼般桀桀冷笑。「先別擔心咱們的報復不夠徹底,楚樵啊楚樵,巴鍇設下的這一計,夠你瞧的了。」
「你們究竟打算做什麼?」終於問到重點了,可不曉得為什麼,楚樵的預感卻十分不祥。
「也沒什 啦!只是要你今晚和咱們出身名門、地位高貴的皇室格格睡上一覺!聽好了,所謂睡上一覺,可不只是同榻而眠喔!還得共享魚水、共效于飛,做那類你不屑與我做的『髒』事。」仇英恨恨的強調,並馬上幸災樂禍的繼續道:「當然囉!想必這回嫌髒的將會是咱金枝玉葉、冰清玉潔的三格格。」
這回楚樵再也沉不住氣的從床上霍的下地。「你們打的究竟是什麼餿主意?」他臉色一凝。
「咱們的主意可半點也不餿,甚至還可說十分人性化哩!據咱們的觀察,你進仇家幫搞破壞的那半年裡,幾乎不近女色,連打我二哥仇傑那兒將『楚兒』爭到手時,你猶能坐懷不亂,從容不迫的演出強暴戲碼。」仇英笑得詭譎邪惡。「楚樵,算來,你還真能忍、真能熬呢!『江南神捕』、『鬼影神捕』等英名,果非浪得虛名,但今夜,咱們打算讓你的英名毀於一旦,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坐懷不亂!」說罷,她示意莽漢帶走花綺。
「你們打算對三格格做什麼?」楚樵追了幾步,長長的腳鐐令他顛躓了一下。
花綺會被嚇壞的!這念頭令他喉頭發苦,他無法忍受她獨自一人充滿恐懼的任賊人宰割,她的無助與他的憤怒……令他想殺人!
仇英和巴鍇似乎十分滿意他激動的模樣。「咱們不過是要將她裝扮一下,接下來便要看你的了……」仇英淫蕩的笑著。「瞧我和巴鍇對你多體貼呀!或許現下三格格是有些狼狽,不怎麼賞心悅目,不過,咱們三格格可是麗質天生,最令人訝異的是,她還是個黃花閨女!閨女……多教人驚喜呀!在仇家幫眾以為你和她早有一腿後,她居然還是處子,這下是很寶貴嗎?男子總喜歡獨佔鰲頭,而巴鍇和我的幾個手下更是既錯愕又歡喜,我可是費盡心思才制止了他們的蠢蠢欲動呢!」
「是呀!瞧她那一身奶白色的肌膚,光看就教人垂涎三尺……」巴鍇毫不忌諱的表現出他對花綺的覬覦。
「誰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便死定了!」楚樵說得陰惻側的,冷厲森嚴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喲!明明是過河的泥菩薩,還敢逞兇鬥狠?」巴鍇狐假虎威,狠狠的踹了楚樵一腳,又不過癮的重重補上一拳。
「夠了,別逗他了,總該讓他留些精力,今晚好好伺候咱們尊貴的三格格,說不定這是他最後一次風流快活呢!」
「我不懂,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怒潮刷過楚樵全身,但他小心的保持沉穩。
「此招叫借『刀』殺人!」仇英粗俗的,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下身。「咱先借你那把『刀』毀了三格格之後,再放出風聲,讓三格格今生做不了人,連帶的,你今生今世也甭想再做好人了。想想,你區區一個捕頭,玷污了堂堂皇室的格格,即使你功在國家,我想靖王爺也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她更狡詐的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