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她?」獨眼土匪與女土匪似乎同樣的錯愕,仇傑甚至毫不節制的狂笑出來。「就連我姊姊仇英這樣風騷的貨色你都看不上眼,你會喜歡這樣的嫩貨?」說完,他又笑得前俯後仰。
「我要她!」楚天漠不為所動的重複。
「原來你喜歡吃嫩草啊!」
妖嬈嫵媚的女土匪仇英語帶怨毒的諷刺著楚天漠,一想起她曾數次不顧顏面的勾引他都沒有得逞,如今他卻看上一個半生不熟的黃毛丫頭,教她怎不心生護恨呢!
「依我看,你只是想霸著她乾過癮吧!打你入幫以來,也沒見你碰過哪個女人,九成九你是另有隱疾,才無福消受美人恩,你乾脆大方點把這娘兒們讓給我們兄弟樂和樂和!」仇傑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嘲笑楚天漠的男性氣概。
楚天漠依舊不無所動,無論是望向花祈,或與仇英、仇傑對峙的眼光,都一徑是鎮定、冷硬的。
「我要她!」他堅定的再說一次。
「什麼事那麼熱鬧?」一個宏亮如雷的聲音介入楚天漠和仇傑的僵持之間。
來人粗壯如巨木,卻是個只剩右臂的獨臂人,許多土匪恭敬的叫他仇老大,明顯的他是這幫土匪的頭頭仇豪。
一看見他,仇英就急忙跑上前在他耳畔竊竊私語,表情是有形於色的曖昧與不形於色的憤妒。
瞪著邪惡強壯如巨石的仇豪,恐懼頓時揪住了花祈的心。
仇豪走到楚天漠和仇傑之間,先左右開弓打了仇傑兩巴掌,啐道:「色迷心竅的東西!為了個女人就想壞了幫規,真沒用。」
仇傑的嘴角立刻滲出血來,但從他只敢悻悻然地拭去血漬,不敢公然反抗的行為來看,仇豪的確有其不可撼動的權威。
但是,當仇豪走近楚天漠時,楚天漠卻對仇豪那充滿恫嚇與壓迫意味的表情漠然以對。
「你想要她?」仇豪先以盛滿色慾的邪肆眼神上下來回的睨了花祈兩趟,再以充滿興味的詭譎眼神的盯著楚天漠。「有眼光!這女娃兒的確是好貨色,搞不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楚天漠,假使我以首領的身份要求你先將她讓給我弟弟樂和一下,你怎麼說?」
聽完仇豪的話,偎在楚天漠懷裡的花祈驀地更往他的懷裡縮去,她明白,此刻只有他是她的救星。
寨子裡所有的嘍囉幾乎全好奇的聚攏過來,都是一副置身度外,等著瞧好戲的表情。
「除非你希望他變成兩眼皆殘的瞎子!」楚天漠只是冷冷的環視眾人一眼,打定主意要護著懷抱中的女子,甚至不惜與仇傑同室操戈。
仇傑因他話裡的輕蔑和憤怒而趨前一步,似乎想趁此機會和他一決雌雄,仇傑早看不慣楚天漠的冷漠與目中無人,但仇豪卻伸出他力氣過人的獨臂,阻止了仇傑的莽撞。
「你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仇豪回頭瞪著楚天漠問。
「你是想破壞自己所訂下的幫規?」楚天漠也毫不畏縮的反瞪回去。
兩人展開了一場意志力的鬥爭,一種以眼神、以氣勢、以無形的劍拔弩張的姿態形成的決鬥,彼此都拒絕畏縮。
有那麼一瞬間,仇豪彷彿想伸手拔刀,但在看見楚天漠眼中的堅決,又想起楚天漠快如疾風飛掠的劍法,經過短暫審慎的評估後,他決定,寧願楚天漠做自己的同夥,也不願跟他成為敵人。
「有時,我不禁要懷疑誰才是仇家幫的頭頭。」仇豪皺起粗黑的眉,悻悻然的說,但他不得不替略居下風的自己找個台階下。「你說得沒錯,我不會自毀幫規的。」
聞言,仇英那賊婆娘又附上了她大哥的耳朵,不一會兒,仇豪才鬆開眉頭,眼神詭譎的看向楚天漠與花祈,彷彿他已找到能扳回一城的法子了。
「咱土匪強盜可不作興那些公子哥兒所謂的君子風度,楚天漠,既然你說你要她,那麼現下就要,否則滾遠一邊去,不要妨礙我兄弟的好事。」
花祈不敢置信的看向楚天漠,發現他黑色眸子裡的冷光轉瞬間直視她,表情也變得莫測高深,讓花祈不由得心一驚,脊背一寒。
仇豪的話,對楚天漠而言,不啻是項忠誠度的測驗!這也意味著,即使楚天漠沒有對女子用強的習慣,也可能會在此刻迫於無奈的對她施暴。
原本一直縮在他溫暖胸口的花祈開始警戒的後退,邊退邊搖頭,還邊絕望的瞅著他,明白無論他做的選擇是什麼,今日她都難逃被摧殘的命運了!
好半晌,他似乎作了決定。
從他的眼中,花祈讀出了他的決定,驀地轉身快步逃離!
土匪們的噓喊聲從她身後傳來,花祈一緊張,腳步踉蹌了一下,摔了一大跤,她忍痛咬緊牙根爬起來。
但下一刻,楚天漠卻一把拉住她的上臂,一個粗魯的拉扯,就讓花祈再度跌回他的懷抱。
他的唇以教人震驚的速度覆上了她的,在剎那的震驚過後,她開始左右扭轉頭,並試著捶打他的胸膛,拚死頑強的抵抗他的侵犯!
但是,一切的掙扎皆是徒勞無功,因為,他的胸膛若是岩石,他的吻就是滾燙的岩漿,燒得她渾身灼痛,也令她逐漸失去對峙的立場。
好不容易他停止對她的侵犯抬起頭,她立刻別過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後充滿恐懼的仰頭看他。
有好一會兒,她似乎是被自己的心智愚弄了,在他臉上,她竟然看見同情與悲憫,然,那僅僅是一閃而逝,快得好像不曾存在似的。
為免她遭仇傑凌辱,楚天漠無奈的心想,他只好自己下手「摧殘」她了!但又為了表現他對仇家幫的忠誠,他不得不當眾粉碎她的驕傲、尊嚴與希望。
於是,在其它土匪的鼓噪聲中,楚天漠再次傾身吻她。
他的鬍子刺痛她,但這一次,花祈決心要使盡全力反抗,即使見血也在所不惜!她不顧一切地用力咬住他的唇,直到兩人都嘗到他唇上的鮮血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