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纏-關於一對同居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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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頁

 

  今夜回風和居再說吧!江野冷靜的想著,他們還有長長的後半輩子可以慢慢說,而眼前馬伶俐在這兒,有些話他並不習慣當著第三者面前表達。

  「你累了,我讓張秘書先送你回風和居休息吧!」江野放柔聲音說道。

  以菱緩緩停止抽噎,她拭一下淚水站起身,茫茫然掠過江野走向門邊,再回頭看著江野及馬伶俐,她淒然一笑,他們兩人才真是一對璧人,而她,怎就如此自不量力呢?

  她轉過頭漫無意識的往外走,張秘書正在門外待命。她恍恍惚惚的看著這個在她面前晃動的女人,感覺眼前發黑,重心不穩,並心心唸唸著風和居再也不是她的家,她再也回不去了!

  張秘書的尖叫聲吸引江野回頭,他衝上前正好接住往前栽倒的以菱。

  「江小姐昏倒了!」張秘書倉皇的敘述。

  「我抱她到沙發上!張秘書,打電話找楊醫師來!馬伶俐,倒杯溫開水過來。」江野急急指示著,抱起以菱輕盈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沙發上。

  倒開水的馬伶俐看江野熟練的伸手解開江以菱的洋裝,拉松後由前面解開她的胸衣。

  哦!今天的驚奇可真不少!馬伶俐遞茶杯給江野時沉甸甸的想著,事情的發展愈來愈出人意外,而她仍不太清楚自己在江伯伯的鼓動下淌入怎樣一淌渾水中。

  在等待醫生的短暫時間裡,馬伶俐識大體的說;「解她衣服的事該由我來做才對,畢竟你是個大男人!」

  「哦!無所謂!」江野餵了以菱一些開水,唇角揚起一個教人心動的笑容說:「畢竟這個男人已經幫她脫了將近六年的衣服,不會在乎多這一次的。」

  話已經挑明著說了,江野不知道江心是如何保密的,保密到連馬伶俐都不知道他和以菱同居著!想起來還真有點荒謬。

  馬伶俐帶著受傷的表情問:「那剛剛的吻怎麼說?」

  「是你主動的,況且那只是一個吻!」江野心疼的輕撫以菱尖削的下巴,隨手拿起一本雜誌幫她扇著風說:「而這個女人我已經吻了不只六年。」

  「她贏了,不是嗎?」馬伶俐無奈的聳聳肩。

  「你沒有參與競爭,因此也無所謂誰輸誰贏!」江野淡淡的說,順了順以菱的洋裝,拿過自己的外套幫她蓋上。

  「我想,你妹妹說錯了!」馬伶俐雙手抱胸,靠在桌邊若有所悟的看著他對江以菱不自覺的細膩動作。說道:「她說你不會愛人,其實你是愛慘了江以菱,只是你太會掩飾,你的掩飾不但蒙過你的家人,甚至連你最愛的人都被騙得心快碎了!老實說,我不懂這一切為了什麼?像我,愛一個人就表現得明明白白,簡單明瞭多了!聽我一句忠告,這種隱瞞對你和你所愛的人沒有半丁點好處的。」

  「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改進了,只希望為時不晚!」江野

  坦白,驚訝於他一向視為小妹妹的鄰家女孩竟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但他仍促狹她一句,「我也給你一個忠告,懂得愛人是很好,但請不要隨隨便便就朝人丟出『愛』字,至少,在人家拒絕接受的時候,你得記得早早把它收回去!」

  馬伶俐明瞭他的意思,她朝他孩子氣的做做鬼臉說:「別得寸進尺的訓人了,我現在是個失戀的人,失戀一身輕!我得走了,免得江小姐一醒來見到我又椎心。奇怪,我感覺自己好像扮演了一次『邪惡的天使』!」發現自己用了個奇怪的形容詞,馬伶俐不覺失笑,伸出手她大方的說:「我祝福你們,江哥哥!」

  「謝謝!」江野反握了握她的手。

  馬伶俐開門瀟灑的往外走,到了門邊她丟下一句話,「江哥哥,如果你不想讓醫生懷疑江小姐是因為你的熱吻而休克,也不想讓下屬看笑話的話,請記得擦擦你的臉和脖子。」

  江野急急掏出手帕擦乾淨自己,看看手帕上的大量口紅,今天第一次由衷的笑了。他想道,下次見到這小鬼,得提醒她唇膏擦得太厚了!

  隨後他又憂心忡忡的把眼光調向躺在沙發上毫無轉醒跡象的以菱,幸好此時間被推開,楊醫師揮汗如雨的走進來。他快速的翻翻以菱的眼皮,測她的心跳與脈搏,隨即為她打了一針,之後才用極慎重的口吻對他說:「江先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沒有在吃飯?據我診斷,她是飢餓過度引發虛弱及胃痛,再加上受了刺激,心律一度變弱才造成休克,我已幫她打了一針,這裡有些藥你讓她按時服用,等一下子她會轉醒,你得找個舒適一點的地方讓她好好休息,暫時不能再給她什麼刺激了!」

  江野答應著,醫生走後,他握著她的手癡望,並痛責自己的粗心!

  才一下子以菱就緩緩甦醒!她眨眨濃密的睫毛,張開眼睛,悠悠然的看看天花板,最後眼光鎖定在江野臉上。她記起一切的低吟出聲,「我真沒用。老是給你添麻煩!」

  「我已經習慣了!」江野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露出炫目的微笑。

  「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我這個負擔了!」她輕喟。

  「你不是我的負擔,我們是彼此的負擔,可以嗎?」江野好脾氣的說:「你不要胡思亂想,醫生說你必須好好休息!」

  「馬小姐呢?」以菱環顧室內,她以為馬伶俐還在。

  「走了!」江野平淡的說。

  「她……怎麼走了?該走的是我!」以菱寂寥的低前

  「別胡說,也別亂想,醫生說你必須好好休養,我讓張秘書先送你回風和居休息去。」他懇切的攫住她游離的目光要求她,並親吻一下她的額際又說:「現在,我有很多公事不處理不行,乖乖回家休息,一切等我晚上回去再談好嗎?」

  等?以菱由沙發上坐起,癡望江野,眼角含悲。他還要她等!但她害怕再等下去的結果。既然諸事都被點破,再等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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