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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在她面前,有十幾名衙役分列兩排,人人手拿著棍杖,站在大廳堂內,那種威嚴的樣子,就像是要審犯人似的,令米香全身情不自禁的肅然起敬。

  她吞了吞口水,生平從未見過這等陣仗,她看著端坐在首位的男子,那人頭上還戴了一頂烏紗帽。

  米香往坐在上位的男人瞄了一眼--

  喲……長得還不錯耶!他就是她以後可以隨、心所欲整的人嗎?

  米香喜孜孜的跨一步!要上前去跟她未來的夫婿打聲招呼時,離她最近的衙役的棍杖卻擋住了她。

  「大膽!」

  一聲大膽讓米香的心跳快速的多跳了幾下。「這是什麼情形?」她連忙問身旁的小芳。

  而小芳只是害怕的搖著頭,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坐在首位的湛瑪戢居高臨下的看著米香主僕倆。

  依米香走路一蹦一跳及說話大吼大叫的個性看來,他懷疑自己的爹娘恐怕是受騙了。這丫頭根本就不像是個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說她是只孫猴子投胎,他還比較相信。

  而湛瑀戢是為了讓米香知道,誰才是這兒的主子,他才會擺出這等陣仗出來嚇唬、嚇唬她,同時也讓她知道她不該隨隨便便的答應這一們親事,此外他還要讓她瞭解,他是個多麼有威嚴的人。

  她若想要進他們湛家的門!最起碼就得擺出個大家閨秀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毛毛躁躁的像只小猴子。

  米香則心忖,湛瑀戢若以為他擺出這等陣仗,她就會怕他,那他就太異想天開了。

  是的,剛開始的時候,米香的確是讓那聲「威武」給嚇了一小跳;但現在她適應了,知道這是什麼碗糕地方,知道這兒就是愛喊「威武」後,她就全部都不怕了。

  她不怕也就算了,但她甚至還囂張了起來。

  「喂!你管好你的走狗好不好?我們可是來作客的,又不是你的犯人!你弄這麼大的陣仗是想嚇唬誰啊?」米香鼓起勇氣,惡狠狠的睨著湛瑀戢。

  「走狗?」聽到她的形容詞,湛瑀戢的眼都微瞇了起來。

  「是啊!你不知道他們的樣子是走狗嗎?」

  米香擦著腰,想到她爹娘說他們一家子都好欺負,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怕他們,所以,她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小姐,你不要亂說話啦!他是巡撫大人耶……」小芳低著頭,連忙拉著米香的衣袖。

  「我哪裡亂說話了?」米香不悅的瞪著小芳。

  「湛巡撫可是有名的青天大人,怎麼容得了你這麼說呢?」

  「青天?」米香左瞧、右瞧,原本她是覺得他長得還不錯,人應該也還算善良的,但是,他竟然敢擺出這等陣仗來迎接她,所以,她之前對他的好感現在全都毀了。

  青天!青天個屁啦!

  哼!米香滿是不屑且帶著戲譫口吻問小芳道:「那他的臉怎麼沒有抹青油啊?」

  「大膽!」一旁的衙役衝著米香吼道,想給米香一個下馬威。

  問題是,米香根本就不怕他們。

  大膽!

  對啊,她就是膽子大,那又怎麼樣?不爽嗎?不爽就來咬她啊!

  哼!說到咬,米香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個法寶。

  「你們誰再給我說一句[大膽]啦、[威武]的話,我就放烏龜咬你們。」米香對小芳使了個眼色。

  小芳連忙拿出她們家小姐從小養到大,十分有靈性的烏龜放在地上。

  「小龜,咬他。」米香指著方才對她大叫的衙役,命令她的心肝寶貝小烏龜。

  只見那只烏龜緩緩的走到湛瑀戢的面前,輕輕的咬了他一口後,又回到米香的身旁,整個頭又縮回到龜殼裡。

  呵呵呵呵……怎樣?她的小龜的確很聽話吧?米香得意的看著湛瑀戢,「你如果太囂張的話,我就叫小龜咬你。」

  看到這個情形,湛瑀戢的雙眼都半瞇了起來。

  他十分不喜歡米香,因為,她根本沒有半點大家閨秀應有的行為,而且,她的舉止粗野至極,有時候還神經兮兮的,淨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來;想必他爹娘打聽到的「事實」,說什麼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應該全是唬人的。

  「米姑娘,這裡是府衙,請自重。」

  自重?!「我哪裡不自重了?」米香昂起小臉說。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得你用這種口氣與本官說話!」湛瑀戢擺上官威,分明就是把米香當成他的下屬。

  米香氣極了,「湛瑀戢,你給我搞清楚,是你邀我來你這裡玩的耶!不然,我要用什麼口氣與你說話啊?」他還真當她是他的小的呀?可以隨便讓他呼來喚去的,這真是太可惡了,跟她娘講的都不一樣。

  「住嘴。」湛瑀戢也被米香給氣得臉紅脖子粗。

  米香才懶得理他呢!

  「小芳,我們走!咱們不要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米香拉著小芳轉身走出府衙。

  他真的是搞不清楚狀況耶!

  人家她是受邀來作客的,可不是來這裡看他的臉色度日子的!

  更何況,向來都是她拽拽的擺臉色給人看,哪輪得到別人擺臉色給她看呢?這個湛瑪戢真是太搞不清楚狀況了。

  「看來這個小丫頭挺凶的!」一直站在一旁不吭聲,身穿白衣的男子笑著說道,而他的目光則尾隨著米香離去的背影而去。

  看來,湛瑀戢的小妻子是個有趣的姑娘家呢!

  「這不關你的事。」湛瑀戢的頭都讓米香弄得痛死了,好友還在這裡掙說些風涼話來取笑他!

  湛瑀戢向來認為,姑娘家應該是溫婉柔順的,不該會頂撞男子所說的每句話;而現在,米香的每個舉動無疑都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他才容不下米香在他面前如此的囂張跋扈。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我總得關心一下好友的狀況才是。」白衣男子對湛瑀戢的怒目相視,根本就毫不在意。

  「你不是在辦案子嗎?」湛瑀戢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要他滾回他的地方。

  「現在沒有什麼線索。」白衣男子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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