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姨,我的藥冷了,麻煩再幫我熬一碗好嗎?」
夜珂也不曉得墨雲的怒氣從何而來,總之先支開素姨再說,她朝駱文悄悄使了個眼色。
「走吧!」駱文拉著還站定不動的柳素,一古腦兒的就往外跑去。
只剩下兩人的屋子裡氣氛變得怪異。
「你嚇到素姨了……」夜珂試著先開口。
「你想見江鳴鶴?」
墨雲走到床榻邊,悒鬱地盯著她問。
夜珂困難的抬眼看他,這樣的墨雲令人害怕。「我只是——」
「你把我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情人幽會的場所?」
「我沒有……」
「還想撒謊!」他一拳捶在床板上,憤怒與嫉妒的火焰燃燒著他。
「我真的……」夜珂擰著眉,想不透他為何一定要這樣曲解自己。
墨雲瞇起眼,用力地扣住她的下顎,絲毫不憐香惜玉。
「你最好搞清楚一點,這是我的床,別弄髒了它。」他咬牙說道。
「你!」她生氣地伸手想要撥開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力氣。「我跟江公子沒什麼……」她嘗試著向他解釋。
「是嗎?」墨雲的眸光突然由憤怒轉為邪佞。「那麼,你是故意讓我聽見你請他進屋?」
「我沒有……」夜珂愣了愣,猛迎上他含諷的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墨雲突然俯首吻上她略顯蒼白的唇,恣意的蹂躪她柔軟的唇瓣。
「嗯……」
夜珂震驚的睜大杏眼,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他逮到機會趁勢撬開她的唇瓣掠奪她的甜美。
夜珂毫無反抗的力量,儘管她怎麼使勁都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狂妄的吻著她。
直到她的雙唇被他啃噬得又紅又腫,墨雲才心有不甘的放開她。
「為什麼……」她喘息的問。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意,有的只是純粹的掠取,而她所感受到的更只有羞辱。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既然你這麼處心積慮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就成全你。」
墨雲刻意壓低嗓音,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天曉得他對於剛剛這個吻有多麼的意猶未盡,更該死的發現自己居然會被她的甜美所吸引。
「我雖然是你的下屬,可你也不能這樣污蔑我……」夜珂的瑩眸裡隱含著淚光。
「為何不可以?只要你在這兒一天,你就是——」他驀地停住口。
墨雲開始有些懷疑真正受了傷的是自己,而且傷到的是腦袋,因為他居然差點脫口說出夜珂是他的人!
夜珂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清白一再遭受侮辱,她忍著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做什麼?」
「回秋陽樓,免得弄髒了你的床!」語未還帶著一絲哽咽。
「不許走!」他拽住她的手臂,阻止她下床。
「放開我!」
「休想!」
「你——」
她清靈的眸中儘是憤怒,擊出一掌想借此擺脫他,卻驚惶的發現自己發出的掌風竟然軟弱無力……
」為什麼會這樣?」夜珂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驚呼。
即使她生再重的病,也不可能這麼無力啊!
是誰說沒有武功就是廢人的……
素姨的話陡然竄人她的腦海裡。
「不、不會的……」
看見她失神的囈語,墨雲的胸口竟然有種被捶擊的痛感。
「傷你的那把劍上有毒,救治的時間太慢、毒性太強,傷到的又是丹田……」他說得夠坦白了。
夜珂愕然的傲張小嘴,聽著墨雲對她說出最殘忍的話,而淚水早已在他說完話時濡濕了她胸前的衣襟。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從他口中聽見傷害她的話?
武功……是她打從十二歲以來唯一的生活重心。
因為有它,她才能在墨家堡過得抬頭挺胸,也因為有它,她才能理直氣壯的待在墨雲身邊。
現下她所有的一切全落了空,她什麼也沒有了……
她抹去頰邊的淚痕,即使只是短暫的脆弱她也不允許。
「那麼我更沒有理由再待在寒棲樓。」甚至也不能回秋陽樓了
「不許走!」墨雲的俊臉明顯扭曲,擒住她的力道也加重了,他總算是見識到她的倔強。
「反正我的武功都廢了,你還留我做什麼呢?」淚水迷濛了雙眼,夜珂費盡力氣卻依然無法掙脫墨雲的手臂。
一番糾纏之下,墨雲也不禁動了氣,他不耐煩地制住夜珂的雙手,順勢將她壓抵在床榻上,無心的動作卻形成了一幅曖昧的畫面。
為了包紮傷口方便,夜珂這些天只穿著一件單衣。在拉扯之下領口的繫帶早鬆開了,露出雪白的香肩,一頭黝亮的長髮全披散在枕上,配著她絕艷的容顏,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夜珂只顧著要掙脫,絲毫不知自己早巳春光外洩,直到她發現墨雲的眸光突然變得熾熱,順著他的視線她才驚見自己已經衣衫不整。
她羞得想伸手去揪緊領口,但墨雲卻將她的雙手扣得更緊。
她羞怯怯的開口:「請你放開我……」
墨雲黑瞳中的冰冷早被邪情的眸光代替,他溫熱且充滿男性的氣息,因為兩人的靠近若有似無的圍繞著她,他的體熱更是煽情地熨燙著她。
墨雲的腦海裡想著的是,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一定得將她留下……
美人軟玉馨香在懷,怎能教他不心猿意馬?
看著他無儔的俊臉緩緩靠近,夜珂只能慌亂的撇開臉。
對於她的反抗,墨雲一點也不在意。
比起那些柔順輕佻的女人,她這樣反倒更吸引他,也更值得讓他多費些心思。
「你應該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
第八章
夜珂聽見了他的話,蓄在眼眶裡的淚再也忍不住的由頰邊滑落。
她的眸裡儘是悲哀。「你並不是真的想要我……你只是因為受不了被我拒絕,只是純粹想征服我……」
她的淚水讓墨雲微愕。
「就算是吧!那你還想要反抗我嗎?」他加重手勁。
夜珂啞口無言,僅是睜大淌著淚的眼,手腕上的疼遠不及她心窩深處的痛。
不……她發過誓的!「你也該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不論你用什麼辦法,我的心永遠不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