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小姐死了!」靈娥驚駭地哭叫,拚命地搖著步荊紅的身子。
「靈娥,你別搖她了!」夜珂想拉開她,卻徒勞無功。
「小姐……」
「荊紅!」楚易勳難過得幾近發狂。
「她死不了的廠
宅子狂的「仰天長嘯」終於生效,所有的人全閉上嘴巴瞪著他。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楚易勳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他。
害他以為自己真的失去荊紅,心魂也差點嚇飛了。
宅子狂一臉無辜,「嘿!我喊了好幾遍,除了墨雲識相的站到一旁去,你們全不把我當成一回事!」
「少廢話了,救人要緊。」墨雲冷冷地說。
「是、是……」
宅子狂馬上像個小媳婦般地走向步荊紅。
「她真的會沒事嗎?」楚易勳如狼般地瞪著他。
宅子狂瞧了瞧步荊紅的傷。「沒傷到要害,我保證絕對死不了!」他拍著胸膛保證。
「那她怎麼會昏了過去?」楚易勳還是很擔心。
「她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暈倒,事實上這樣反倒好,減輕了她的痛楚,現在你最好去找個乾淨的地方讓我拔箭療傷。」
聽完他的話,楚易勳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懷中的人兒擁緊。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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綵燈高懸,涼亭裡的寶鼎緩緩飄送沉香味兒。
楚易勳陪著步荊紅,愜意地漫步在穿廊花徑之中。
「肩上的傷還痛不痛?要不要先歇一會兒?」
搖搖頭,望著體貼的丈夫,步荊紅笑得燦爛。
都過了三個月,她肩上的傷早就好了。
「笑什麼?」
他盯著她絕美的臉,被她的笑給迷惑了心神。
「我開心啊!」
「你為了什麼事這麼開心?」他問。
「在我告訴你為何開心之前,我要你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
「照咱們的約定,下個月初一你二正要帶我去墨家堡。」她眨了眨晶亮水眸。
「這是當然的啊!」
她這麼神秘,讓他感到狐疑。
「這可是你說的喔!」
之前因為她的箭傷未癒,易勳堅持不讓她和姐姐、姐夫一同去墨家堡:於是她只好請姐姐先行回去,向她們的親生母親柳素報喜,等她的傷好了,再由易勳親自陪她去墨家堡相眾。
步荊紅先是笑了幾聲,隨即神秘兮兮地貼近他的耳邊,輕聲低語:「咱們的孩子回來了!」
「你、你是說……」
「嗯!」
甜蜜的笑容在步荊紅的臉上擴大,她十分滿意自己為他製造的驚喜。
「天啊!」楚易勳開懷地環住她的腰,興奮地抱著她轉了一圈。「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我也是……」她嬌羞地說。
這個孩子將會得到完整的愛,寶寶會在眾人的祝福下誕生
她抬眼,這才發現他們居然走到了後院。
「勳……你還愛她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迎視妻子澄亮的眼瞳,楚易勳溫柔地撫著她的眉。
「那時的我是個笨蛋,清瑤不知暗示過我幾百次了,而我卻執迷不悟,對她,我的確有憐惜、有欣賞,可是沒有一絲情愛。」
那日帶著受傷的荊紅回府後,他到過小築。
原本是想告訴清瑤他的答案,卻發現小築裡空無一人。
清理沒帶定她最喜歡的古琴,琴弦上被擱了一張紙,紙上只有一個紅色印記。
他知道清瑤不是自己走的,想必是郎均來帶走她了……
聞言,步荊紅紅了眼眶。
「那麼你愛的人只有我羅?」
「這還用問嗎?」
楚易勳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沒有因雪清瑤被帶走而感到惋惜和氣憤,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你又沒有對我說過!」她嬌嗔道。
「怎會沒有?你中箭那天我說了啊!可是有很多證人在場哪!」
「可是……人家那時候暈倒了嘛!」
楚易勳俊俏的臉上難得出現紅暈。
「你休想再叫我說出那種肉麻話!」
「拜託嘛……」步荊紅跟在他身後笑著央求。
春花紛飛,新的希望再度降臨有情人間。
步荊紅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男人心甘情願地再說出那三個字,而且是天天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