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會看上她,除了她的臉孔之外,還有她不屈的精神。在PUB裡初相見的時候,他就覺得她與眾不同。後來她得罪了他的客人,因為那個客人試圖親近她,但她的反應卻是將手上的酒往那個人身上潑,並且寧願當場辭職也不願意道歉——那個時候他就決定要她。
他替她解決了麻煩,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感激,甚至怪他多事。後來他派出手下硬是將她綁了回來,軟硬兼施她就是不肯點頭答應成為他的女人。他可以使強,但他更想折損她的意志,讓她明白他是不可違抗的,所以他讓手下對她施打毒品;卻沒想到她會趁看守的人鬆懈時,不顧一切逃了出去。
他早就知道不能放開她,卻還是讓她有機會逃了出去,並且偷走了他一樣東西。這一逃,讓他追了快一個月,幸好現在她終於又回到他身邊。
「你殺得了他嗎?」壓下心中的恐懼,范紫盈強裝笑容,神情冷靜無比。
「我想殺一個人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而現在你不在他身邊,我更可以放心的對他下格殺令。」
她沒有如他預期的出現任何慌亂與擔心,反而冷笑不已。
「如果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那麼你白費力氣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他?他為了你不惜和我作對,你一點都不替他擔心嗎?」灰狼不相信。
「他自然有本事保護他自己,用不著我為他擔心。」她無畏地昂起臉。
她的態度令灰狼迷惑,究竟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明明關心韋尚倫,但聽到他有危險,卻一點都不緊張;頭一次,灰狼看不透一個女人。
「如果你心裡沒有任何男人,為什麼不肯成為我的女人?」
「拒絕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不相信。」灰狼想接近她,然而外頭有人敲門,他臉一沉,不得不去應門。「什麼事?」
「老大……」那人貼在灰狼耳邊說了一連串的話。
「立刻讓所有人戒備。」
「是。」那人趕緊去執行命令,而灰狼重新轉向范繁盈。
「你差點騙過我了。」他揚起一抹令人害怕的笑。「有人來救你了,你想不想知道是誰?」
「誰?」她的心沉了下來。
「韋尚倫。」他逼近她。「你不在乎他的生命,他可是非常擔心你的安危。如果你對他沒有一定的意義,他不會為了你冒險。」
「那又如何?」她後退,卻發現並沒有多少退路。
「如果讓他親眼見到你屬於我,他會有什麼反應?」灰狼攫住她的手腕,一把扯向自己。
「你——」范紫盈及時以另一隻手臂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貼向自己。
「將東西交還給我吧!」他突然換了一種語氣。
「什麼東西?」她看著他,有些忐忑。
灰狼笑了。
「你很聰明,也很有膽量,在受制於我的時候還是沒忘記要反抗。在你逃走的時候,你順便拿走了我一樣東西,不是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淡漠的裝傻。
「名冊。」灰狼吐出這兩個字。「我把你關在我的房間是我的錯,因為我的確沒想到你會偷走我的交易名冊,那樣東西可能會害我身敗名裂。」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冷冷的說道。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一定要我用上別的手段,才肯乖乖說實話?」灰狼看了她的身體一眼。「現在的你比以前更讓人想要擁有。」
「除了暴力、除了毒品,你根本沒有一點真心,你只是想征服我、讓我害怕、讓我不得不屈服,你根本比不上他。」紫盈眼裡燃著怒火瞪視他。
她掙扎著,氣得口不擇言,卻引來灰狼更大的怒氣。
「你終於說出真心話了。」他的力氣大得足以捏碎她的手腕。「你愛上韋尚倫了,是吧?」他的聲音硬得像從齒縫中迸出來。
紫盈忽然停住不動。
「是又怎麼樣?」她仰起頭,以著不輸給他的氣勢說道,「我可以愛他、可以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就是不會愛上你。」
「很好。」灰狼陰沉地笑道,「我就要你除了我之外,不能愛上任何男人,也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抓著她甩上床,在紫盈還來不及從一陣暈眩中回神的時候,高大的身軀已經覆上她,制住她掙動的四肢。
「我向來不強迫女人,我要你和我一樣享受這個過程。」
他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她頭上,以自己的左手臂壓住,然後用另一隻手取出床頭櫃裡頭的藥丸,強硬的塞入她嘴裡。
「不要……」紫盈緊閉上嘴,他卻撬開她的雙唇。
紫盈以舌頭抵住藥丸,他的手指用力的將藥丸往裡推。
「唔!」她搖頭想轉開,灰狼一點都不放鬆,藥丸雖然沒吞下,卻在她嘴裡融化了。「咳、咳……」白色的藥順勢流入她的喉嚨,讓她的呼吸岔了氣,灰狼低頭就吻住她的唇。
四肢被制住,紫盈還是不放棄的扭動身體,想逃出他的掌握。但是這次灰狼是鐵了心不會停止,她的扭動令兩人相貼的身體產生了危險的後果,灰狼的身體漸漸緊繃,渾身散發著慾望的氣息。
紫盈用力咬了他的嘴一口,令他不得不吃痛地退開。
就趁這個時候,她想一舉掙開他,卻發現眼前的人影開始渙散,身體的力氣也漸漸使不出來。
灰狼發覺到了,紫盈覺得他的笑臉一下子出現在左邊,一下子變成右邊;她閉了下眼再睜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發現那一點都沒有效。
「我說過,要你和我一樣享受。」灰狼俯下頭,輕柔的吻不斷落在她臉上、頸畔,制住她身體的重量忽然減輕了。
紫盈努力集中精神,一發覺自己的手不再受制,她立刻就想推開他,然而她的手又輕易被握住,身上的衣服被扯了開來。
「放……放開……」她知道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也知道自己無力阻擋。
她的意識努力反抗,卻敵不過藥效,她被即將發生的事急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