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入,手指一一劃過她的乳峰,下滑至她的纖腰為止。他重複著這樣的動作。愛撫她純潔無瑕的身體,為的是讓她適應男女之間親密的撫觸。
「嗯……」
只要他一觸及她的乳端,她便忍不住呻吟,因下腹部抽緊而扭動腰肢。
「現在呢?你……是喜歡我,」他以拇指搓摩她敏感的地帶,「還是討厭?」
李依瞳皺眉搖頭,努力地咬牙忍住那些令人難堪的細吟,無法答話。
倪傲恆的手從她胸前移開,「你當初不是在走廊上大喊,你喜歡我比什麼都喜歡?」
她突然喘了起來,他若再不停手,她有可能在他的吻及愛撫中窒息。
「可是……」她不敢看他,「我當初跟你告白,是被逼的……」
倪傲恆柔和的臉部線條在聽到她的回答後瞬間繃緊。
「什麼意思?」
她將手臂交叉護在胸前,垂睫想了一下,決定跟他說實話。
「我本來只是暗戀你就很滿足了,可是當其他同學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後,全都取笑我不自量力,我一時逞強,就誇口說我只要跟你告白,讓你認識我,我就有辦法讓你也喜歡我……」
「所以,才會有那封寫錯名字的信,你也才會去學校後園找我?」
「我禁不起別人激,才會糊里糊塗地接近你……」她心虛地逃避他灼人的目光。
「糊里糊塗?」他扶她坐起,「你現在清醒了嗎?」左手從她鬆開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扶著她後背,另一手則快速扯掉她的上衣。
「啊?」李依瞳驚慌失措想要遮住赤裸的上身,卻遭他制止。她以為他讓她坐起是到此為止,不會再碰她,怎麼……
「啊是表示糊塗還是清醒?」他偌大的手掌從她細緻的腰部往上移。
她無力地抓著他的衣袖,「學長你生氣了嗎?」
「沒錯。」
「可是你在笑……」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口,她渾身酥軟差點倒向他。
「而你在發抖……」他低下頭,含住她小巧的凸起。
「啊……」李依瞳整個人發顫向後傾倒。
「學……」先前她以為他的手愛撫便是最刺激了,沒想到,當他的舌尖頂住她的蕾端時,她如遭電殛般一瞬間失去知覺。「學長……」他狠狠地吸吮,濡濕她上半身敏感地帶,手掌向下撫摸她的大腿,探往內側根部。
「不……」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激情。應該……就是這樣的了吧……她努力地這麼想,告訴自己這種陌生得令她害怕的熾熱不會再升高……「啊……」當他的手指從她底褲邊緣伸入,她便知道她錯了。她莫名地想哭,不是因為討厭……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討厭……
而倪傲恆意外地發現她已經濕潤得足以接受他。他原本是要放肆地撥弄、折磨,讓她倚偎在他懷中,承認她仍傾心於他,但當他發現該處已如絲綢般的滑潤時,他反而不敢妄動。
他一直控制得很好的呼息亂了起來。打從一開始,他便沒有打算真的要她。但是,如果再放任自己挑弄她,恐怕他未必能把持得住。
「學……」李依瞳迷晡漸堨透露出疑惑不明白他為何僵直著動也不動。
「不要挑逗我,你承受不住的……」倪傲恆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將她擁入懷中,給了她一個纏綿的長吻。
晶瑩的淚水自李依瞳的眼角溢出,沿著臉頰滑落。她驀然有些心酸,因為她感覺得出來,這個長吻意味著今晚到此為止。
☆ ☆ ☆
「李依瞳!」
正在發呆的李依瞳嚇了一跳,正要反射性地起立,突然意識到現在是下課時間,隨即惶恐地看向教室後門。
「你在幹嘛?」故意大聲喊她的陳千金,細小的倒三角眼斜斜地打量著她,「想躲到桌子下面?」
李依瞳微怔。倘若陳千金沒有出聲,她真的已經縮躲到桌子底下了。
她頹然地坐回位子上,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現在只有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她便緊張不已,不是怕黑社會的人,而是怕倪傲恆。
她在躲他,那天之後她請了兩天假,加上週六、週日,她一連好幾天沒有上學。而前天星期一來學校,她便聽說上星期五倪傲恆來教室找過她。
許多人好奇地詢問,她都裝傻混過。事實上,她也不曉得他找她有什麼事。
這兩三天,倪傲恆又找了她兩次。一次她在洗手間裡沒有遇著;另一次她人在教室,被喚有人外找,而且找她的人是鼎鼎大名的學長時,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顫著雙腳走向門外的他,然後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要去上廁所!」逃也似的拔腿跑開,把自己關在廁所裡,直到上課鐘響過了五分鐘後才回教室。
「你最近是怎麼了?好奇怪?」問話的是林萬金,柔和的眼光表現出關心。
「沒……沒有啊。」如果是以往的李依瞳,大概早就辟哩啪啦地把她和倪傲恆之間的事全盤托出,但是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再見到當初她朝思暮想、一心期待能在校園和他偶遇的倪傲恆學長。
她的否認反而令林萬金兩人覺得可疑。
「我們早就想問你了,你上個星期為什麼請假?」陳千金問。
假是老媽幫她請的。那一天他們對她徹夜未歸非常生氣,但見她突然安靜許多、身上又有傷,問她卻什麼都不說,他們便知道有事,於是向學校請假,讓她在家休息幾天。
見她發愣的沉默著,林萬金問:「你臉上的淤傷是怎麼回事?」
她仍然沒有反應,陳千金和林萬金對視了一下,陳千金開口:「還有,倪學長為什麼三番兩次地來找你呢?」
想不到一提倪傲恆,她立刻有了反應。但卻是極力地撇清她與倪傲恆之間的關係。
「沒有……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真的,他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你們當初也說過,我膽敢說喜歡他根本是癡心妄想……我現在也覺得是那樣……所以,所以……」
她究竟是怎麼了?難道她不曉得她愈是否認愈讓人覺得可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