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紫梅的臉頰轟地一聲著火,連忙叮囑自己:好女孩腦子不可亂想,眼睛也更不可以有任何色色的、不正當的念頭一點都不可以……可是,這樣全身緊繃著好累哦!
時針與分鐘一格一格地跳過柵欄,堅奉早睡早起身體好的紫梅已經捱不住了。
第一次醒來,她趴伏在桌面上假寐;下次醒來,她坐在長毛地毯上,靠著水床昏睡,下下一次醒來……她乾脆跳上水床,拉起棉被,呼嚕呼嚕地睡個痛快!
無所不能、橫掃千軍的瞌睡蟲顯然已經接管了紫梅的大腦,讓她完全忘記那些"該不該""禮不禮貌"的無聊規矩,只能依從本能而睡……莫非紫梅有夢遊症,不然她怎麼會睡到他的床上?
凌晨四點氣溫最低、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陸極回來了。他沒有預期他的水床上會有女人出現,而已這個女人還是中規中舉的紫梅!
該死的,她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是有人帶領她,她怎麼可能自己摸過來?
正準備卸下滿身疲憊與戒備的陸極、著迷地凝望床鋪上那個纖巧的身影,體內不禁興起一陣騷動。
她好美!身著白緞睡衣的她弓身蜷睡在水床上蓬鬆的長髮微微覆住臉龐,在黑色床單的襯托之下,她皎潔得像似玄夜上的一彎銀月。
陸極有伸手碰觸的強烈渴望。
"紫梅。"他彎下腰去,輕輕搖著她的玉臂。白緞睡衣的布料又輕又軟又滑,把她的玲瓏身段勾勒得令人血脈激。"你怎麼會到這裡?" "唔……別吵我。"紫梅翻個身,醒不過來。
一陣少女特有的馨香襲來,那是純真的味道,陸極不禁全身發硬,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功能非常健全、慾望非常強烈的男人。曾有好幾次,他深受她純潔的誘惑,差點忍不住要吻住她,但都被他引以為傲的自製人克制祝不過,那都發生在大白天他的理智神經十分強韌的時候……而夜晚,卻是從慾望野獸出閘的黃金時刻!
他的下腹因為眼前的美景而產生無比騷動,陸極不以為他必定壓制得住慾望也不認問苦苦節欲的作法。
如果紫梅是心甘情願獻上自己,那他不會強迫自己推辭,他會好好地愛她。
"紫梅,你醒醒。"他要弄清楚她的真正意圖。
"晤……陸極。"紫梅困惑地張開雙眼看他,眼神是一片空白,隨即又閉眼。你十怎麼會在這裡? "該死的,她根本沒清醒過!
"看清楚,是你在我房裡。"陸極的身體被她可愛的睡顏折磨得要發狂!
"哦……"紫梅的身體蜷得更厲害了。
渾身發熱、疼痛從下腹往全身蔓延,陸極簡直沮喪得要歎氣。
倒是紫梅,片刻之後好像有點回復神智了。
"陸極……陸極! "她大叫一聲,翻身差點滾下水床。
陸極及時接住了她,把她推回水床中央;她到底在幹什麼?"怎麼了?" "我答應…馮媽,要……弄……消夜給給你……吃"她說得斷斷續續。
"消夜?"他什麼時候開始有睡前進食的習慣了?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冰糖燕窩……要放進微波爐加熱……馮媽叮嚀過的。"紫梅聲音微弱、掙扎著要起身卻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沒有下過床仍處在夢境之中。
"你等等,我去弄……"
陸極又痛苦又好笑地看著紫梅在他的水床上做出走路的姿勢。
答案揭曉了。紫梅根本不是因為想要他而潛入他的睡房,她之所以在這裡,是因馮媽托付的緣故。而馮媽,那個為老不尊的管家在打些什麼主意,相處了那麼久,他會不知道嗎?她八成是想把他們倆送作堆!
陸極很有風度地聳聳肩。雖然他很想要紫梅,但是他也不願趁她不備而突襲。
如果他不顧紫梅的意願就將她吞吃入腹,那跟她父親逼她做個八股淑女的死硬作風又有什麼兩樣?都是在抹殺紫梅的自我意識罷了。
他高貴地忍著一波波洶湧的熱潮。最後,他漸漸得對自己讓步同意自己可以稍微舒解一下體內的緊繃,一下下就好。
他骨節分明得大掌堅定地撫向紫梅的長髮,打從第一眼見到她地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個小小天使、她認真、穩重、坦誠、像個老成的小女人,脆弱細緻地靈魂強裝在故作懂事地軀殼裡,她很用心在作一個好女孩!
可是,好女孩算什麼?
陸極地雙瞳燃起危險驚猛地火焰,狂野不羈地圈住不盈一尺之外的紫梅。
不只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連女人太乖,男人也興致缺缺、陸極從來沒有認真經營過任何事,只因他本身的將才之風不需他特意如此。
但是,現在他有個強烈的願望,直接浮現的明確目標 -一他要將紫梅體內那熱情而不願受拘束的天性引誘出來。
因為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她。平時乖巧柔順的紫梅全是被黎豫正極度管教之下的傀儡娃娃。
上了大水床,陸極雙腿岔開跪跨在紫梅身上,以一種佔有與欣賞揉合的眼光,巡禮著她柔美的身段,他的長指緩緩地向她的烏緞青絲滑下滑過她光潔的額頭、挺翹的鼻尖、豐潤的嘴唇,最後留在她的頸側徘徊不去。
紫梅在睡夢之中、隱隱覺得有點奔流的讓心跳更快更猛,像在呼應些什麼似的。她自然而然地微微睜開了雙眼,眼睫如蝶翼般輕。
"陸……陸極……"她困惑地躺在他身下,望著猶如神氐般尊貴的他,神智朦朧得很。
陸極的回答是低吼一聲,近乎蠻橫地覆上她的紅唇。
"陸……極……"紫梅掙扎著要出聲,他在做什麼?態度熾烈得就像要叫引焚彼此!
奇怪的她竟不害怕、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啊,或者因為這是一場夢所以她才能如此放鬆、如此寫意?
對,一定是的!她記得她已經上床入睡了啊!
原來這是夢境,她笑了,如曇花乍現的嬌艷笑靨,看得陸極幾乎無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