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護情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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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到時候,她芳魂渺渺,弟妹前來認屍,就會發現道貌岸然的她,其實是利用上班時間翹頭出來玩,才會遭遇橫禍,他們一定會鄙視她;不祭拜她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萬一他們向她看齊,全家向下沈淪,以後台灣航空史上就不再有葉氏這個名號。

  哇,好慘、真的好慘啊!

  對不起,老爸、老媽,我這就下九泉來向你們賠罪了--

  她決心受死,但在半空中的身子卻陡然停住,落入一片溫暖之中。啊哈哈,原來摔死一點都不痛嘛,反而身側暖暖的,還好有彈性的哩!

  「可以睜開眼睛了。」方才迅速在半空中使了個漂亮翻滾的男子,熟悉的嗓音充滿調侃。「妳會發現,世界依舊美好。」

  烙晴疑惑又不信。這是在跟她說話嗎?她小心地睜開一隻眼睛,發現自己還橫著身,懸在半空中;又睜開另一隻眼,總算將近在眼前的俊顏看得一清二楚。

  「啊!」她驚叫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裡?」原來「臨死前」看到的面孔是真的!

  江默痕不置可否地挑起眉,眉宇之間染上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妳說呢?葉烙晴小姐。」原本的擔憂與不悅,在看到她平安無事之後,悄悄地壓住了。

  「我不是葉烙晴,我不是。」她用力踢動雙腿,在差點摔下來之際,攀上了他的頸子。「我只是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路人甲而已,真的,你相信我,以前也有很多人誤認過,還建議我去報名『超級明星臉』……」她的否認最後成了囁嚅。

  這番說詞,是她早就擬好的講稿,萬一被人認出她就是財經雜誌上常出現的葉烙晴,她就要照樣托詞。

  怎麼也沒想到,「夜路」走了那麼多次,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首次遇上的「鬼」,居然是他。真是衰呀!

  「妳說我該信嗎?」他的嘴唇劃開若有似無的笑意。

  江默痕的五官俊朗,眸神深遽,但常常都是漠然的表情;染上笑意的他,充滿調侃與打趣,有著邪氣,看來滿有當壞男人的本錢。

  「我要是你,我就會信。」她硬著頭皮建議,心知遊戲已經玩完了,他逮住了她。「先放我下來!」拍拍他的鐵臂,她紅著臉,發現周圍有不少人注目。

  那些注目,大多都是欽羨;男人望著他的鐵臂自歎弗如,女人則覬覦她的寶座。

  唉,她們一定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才剛升一級而已;之前掛在他的身上,她也只是一袋悲傷的麵粉啊!

  江默痕將她放下,垂目看著她……

  他的眸中閃動笑意,不見半分責怪。她本來以為,他會拿安全問題來斥責她,作盡所有自以為是的保鑣能逞威風的舉動。

  但是他沒有--

  一縷特別的感覺襲上心來。她哪知道,他也曾有過不悅,只是在那些負面的情緒在看到她舒開的眉結,與放鬆的心情後,統統消失。

  江默痕看了周圍一眼,雖然沒再抱著她,但旁觀的人仍不減興致,還吱吱喳喳。

  「喂,妳看,那個男的好有型、好帥!」女孩子們尖叫。

  「女的也很美啊,看起來開朗、明艷,跟山口智子很像!」男孩子也叫道。

  「別看了,人家是情侶一對,都死會啦,愈看只是愈傷心而已。」

  江默痕很自然地牽起烙晴的手,決定他們不適合引來太多人的目光。

  「走!」他的掌心熾熱,慰燙了她。「陪我去買衣服。」

  「哦……好啊!」她跟上他的步伐,傻傻地跟著走;和他交握著的手,傳來炙人的熱流,為她的雪頰添上三分羞。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她不是要光顧法夢餐廳,飽食一頓超級甜點嗎?怎麼會轉移目標,跟他去買衣服?那他又為什麼非要現在買衣服不可?

  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烙晴用力嗅,卻怎麼也聞不出來。

  耀眼的陽光灑落大地,照亮了一雙璧人。

  一路上,烙晴呆呆地被江默痕牽著走。

  法夢餐廳附近是精品街,各國時尚名牌皆齊聚於此。江默痕在LouisVuitton停下來,推了門進去,只見他略一翻閱,很快地便從架上拿下上衣、長褲各一件。

  雖然兩人朝夕相對,江默痕也住在葉宅,但她從沒見他不是西裝革履的模樣;因此在她印象中,他總是危險而優雅;這兩個不搭軋的形容詞在他身上總是調和無比,使她不禁想像,換掉西服的他會是什麼樣?

  還有,他的品味好嗎?

  之前穿過的那些手工西裝不算數,也許都是別人為他訂製的;她記得烙威以前自己添衣服的時候,老是挑一些奇怪的風衣皮衣,直到他的親密愛侶歡晨為他打點,才總算像個正常的男人。同理可證,搞不好他試穿出來,根本不能看。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馬上有人來搭訕。「小姐,那是妳男朋友?」

  「欸。」她漫應一聲,已經漸漸習慣人們這樣猜測;再者,她現在乃「一介民女」,真要說他是她的特別助理,人們不把她當腦筋「爬帶」的才怪。

  「在哪裡找到的?」慇勤攀問的富婆看來就像夜夜到Friday狂歡的凱子娘。

  「自己找上門的。」烙晴的回答,惹來了嫉妒艷羨的目光。

  這時,試衣間的門打開了。

  一個有型有款的魁梧男人走了出來,清一色的玄黑使他神秘而危險,輕鬆的款式則讓他帶著一抹難得的閒情,仍是無敵的男性魅力。

  「誰來扶我一把?」那女人鬼嚷鬼叫。「這、這男人帥得真讓我心痛呀!」

  別說是這久旱未達雨露的老女人了,就是烙晴也幾乎看直眼。

  「可以嗎?」無視於所有女人飢渴的目光,他只在乎她地垂眼問道。

  簡、簡直帥斃了!她吞了吞口水,別開眼,口是心非地說道:「馬馬虎虎啦!」

  在所有女人聯合抵制的殺人目光下,他牽起她的手,自若地結帳,指示店員將原來的衣服包起來,走向法夢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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