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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尉靖一想通,立刻飛車趕到飯店,直衝禮堂,幾乎心碎地一掌拍開大門——但,沒有人?!

  縮在一旁,看來好像被他嚇傻的服務生,手指猛抖著指向宴會廳,要他往那裡去。

  他馬不停蹄地衝向宴會廳。這一刻他別無所求,只願岳寧還會是他的!

  「尉靖?」被他撞倒在地上的尉毅咬著牙爬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岳寧呢?」兩人不約而同地問對方。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襟聲,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攫獲住他們。

  尉靖與尉毅並肩站著,往站在主持台上的陶秀雲望去,她正好整以暇地準備看好戲。

  週遭開始騷動,各種耳語與流言紛紛出籠。

  「看,那個衝進來的人,就是死去十幾年的尉老頭外面生的雜種……」

  「我聽過小道消息,說今天的新娘子跟他們兄弟倆都有一腿。婚禮會取消,早就在我預料當中啦……」

  「嘖嘖嘖,你看看,搶人家的新娘子居然搶到這裡來了,像話嗎……」

  尉靖昂立著隨人說長道短,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尉毅怎麼會問他岳寧的行蹤?

  難道她……尉靖心思細密地多看了冷笑的陶秀雲一眼,覺得她今天特別可疑。

  尉毅急道:「尉靖,你沒見到寧寧嗎?」

  「岳寧?她不是應該在這裡?」尉靖力持鎮定道。天保佑,岳寧一定要在這裡,否則他此番前來要搶誰啊?「我來帶她走了!」

  聽他這樣說,尉毅的心裡幾乎肯定了岳寧已落在母親手中的可能。他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道:「她去找你了……」

  「她怎麼會去找我?」尉靖也察覺到事情非常不對勁。

  「婚禮取消了……唉,一言難盡。」尉毅頭大極了。他感覺他們正掉入一個陰的陷阱中。

  婚禮取消?尉靖略略鬆口氣。但是立刻更驚覺地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媽……」尉靖機敏的腦筋一動,毫不弱猶豫地說出心中的猜測。「在搞鬼?」

  尉毅若有似無地點點頭。

  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兩位尉先生,尉老夫人要我告訴二位,你們一定有很多話想問她,請兩位跟隨我到尉老夫人訂下的套房與她一談。」

  尉毅與尉靖下意識地往主持台一看,陶秀雲果然不見了。

  尉靖二話不說就跟在服務生後面走。

  「你等等,萬一我媽在那個套房裡又設了什麼圈套的話——」尉毅多想了一層。

  尉靖腳步不停。「岳寧不在你身邊,也不在我身邊,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她手裡,對吧?」就因為這樣,即使是龍潭虎穴他也要去闖。

  尉毅看著尉靖疾走的背影,知道他真如自己所猜測的想透了、不再對岳寧鬆手,不禁感到安慰,也詫異他流露出來的敏銳直覺與警覺。尉毅立刻跟上他的腳步,去會母親。

  套房裡看不出有什麼陷阱,只有陶秀雲一個人靜靜地等著他們。那森寒的目光從他們一進門之後就瞪著尉靖不放,不掩她深絕的恨意。

  「媽,這到底怎麼回事?」尉毅打破沉默問。

  「毅兒,令天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她首先封住兒子的嘴。「當年就是因為你廢了左手,我怕你再為了這個雜種傷到其它,我才憋著一口怨氣憋到今天。」

  「媽,你——」尉毅不死心道。

  「閉嘴,你不想『有人』因為你的干涉而遭遇危險吧?」她下最後通牒。

  事關岳寧安危,尉毅只好踅到一邊去,讓母親與尉靖對峙。

  雖然為了失蹤的岳寧心急如焚,尉靖仍穩穩地迎向她的怒視。「你有什麼火氣,儘管衝著我來好了,不要波及無辜。岳寧失蹤,是不是你叫人帶走它的?」

  「怎麼?你很擔心嗎?」陶秀雲刺耳她笑,以尉靖泛白的神色取樂。「是,什麼都是我做的。是我要岳寧嫁給尉毅,是我散佈毅兒要與岳寧結婚的消息,是我一手籌備這個婚禮,是我親自取消令天的婚禮,也是我叫人把岳寧強行帶走,什麼都是我做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尉靖站在她面前,克制怒氣、提醒自己這個半瘋狂的女人縱有千般不是,也曾經扶養他與岳寧多年,他就是再想掐著她的脖子問話,也得念及她曾施捨給他們的恩情。「為什麼?」

  「當然是要報復你、讓你痛苦!怎麼樣?心愛的女人被劫走,心裡很難受吧?」

  「您果然知道了……」尉毅皺眉。事情至此,恐怕是越來越棘手了。

  「是的,我知道了。你們那晚在書房的談話,我全聽到了。」陶秀雲揚起得意陰詭的笑容。「你們沒想到吧?」

  聞言,尉毅槌了牆壁一拳,尉靖咬了咬下唇。陶秀雲就是尉家最可怕的人物,只要有她,尉家就沒有熱度,只有寒冰。

  「所以找設計了這一連串圈套,從用計要岳寧答應結婚,到她今天逃婚、剛好來被埋伏好的冒牌出租車司機帶走。這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脫離我的控制,很厲害吧?」陶秀雲得意地吹噓她的超完美計劃。「雖然這個計劃要動員不少人,很難做到完全保密,但是我何必要瞞所有的人?只要瞞過你們三個人就夠了,不是嗎?

  事實證明,我設計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們全中計了,這就叫做『薑是老的辣』!」

  「你……」尉靖為之氣結,他該拿這個與瘋狂無異的女人怎麼辦?

  掐著她洩恨也不行,岳寧的命還握在她的手裡!他幾乎要咬碎牙齒。

  「覺得無可奈何吧?是不是很痛苦?這就是上天給你的報應,罰你這麼多年來讓我羞恥、難堪、難受!」

  尉靖再也忍耐不住,他憤道:「搞半天,原來你只是要我痛苦。要我痛苦的辦法有很多種,譬如說再拿一隻棍子敲壞我的手——」

  「尉靖!」尉毅大聲喝住他。他以為母親不敢嗎?此時她沒有什麼不敢的!

  尉靖揮揮手,要做別插嘴。「不管你要我怎麼痛苦都可以,但你何必扯上別人?岳寧還是你老朋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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