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岔一下啊!」他鞠躬哈腰、嘻皮笑臉地說著。「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好事,不過……我是真的有事要找司將淳研究一下。」
面對著青史賢,嵐兒又恢復了冷然的模樣,而司將淳則是一副快殺人的狠樣。
「你,給我滾到折梅軒去!」他先是對青史賢咬牙切齒、萬分痛切地叮囑著,接著再以溫柔的口氣,對嵐兒說道:「等著,我去去就來。」
嵐兒無聲而順從地點了點頭。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縹緲眼神,是直追著司將淳而去;在他前腳剛踏出幽篁居的剎那,他的身影已經襲上了她的心,讓她不倦地想著他、惦著他、忘不了他。
「喂喂,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作『人定勝天』了!」走出靜穆的幽篁居,來到風雅的折梅軒,青史賢一路手舞足蹈地說著。
太厲害了,司將淳簡直太厲害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相信,那個冷冰冰的嵐兒姑娘居然有如此柔媚可人的一面!
「你是怎麼辦到的?」要是把他的必勝招數統統學來,以後無論是任何姑娘都不會對他有冷淡的臉色了,青史賢喜孜孜地盤算著。
司將淳一眼就看穿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不耐煩地問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我想說的是……」太大的驚訝,讓他渾然忘卻本來要告訴司將淳什麼事。
「你最好別說你記不起來,更要向上天祈禱,你所要說的話是重要得足以抵償你的命,否則別奢想我會對你客氣。」司將淳微揚嘴角,威脅道。
青史賢實在想不起他要說些什麼,他靈機一動,馬上用力地握起司將淳的右手掌,熱絡地喳呼著。「兄弟,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沒想到,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你居然能夠讓嵐兒姑娘改變。我說她何止是動了七情之一?她根本就是把整顆心都獻給你了!」
司將淳默不作聲,看他還要講多久的廢話。
「虧我當時還想自不量力地幫助你呢,嘿嘿。」他摸摸鼻子,傻呼呼地笑著。「趕明兒,我那『少女剋星』的頭銜就讓給你當吧!」
「『少女剋星』?」這是什麼玩意兒?司將淳蹙著眉。
「啊,不好意思,那是之前那些黏著我的姑娘家,費盡心思為我起的綽號。」
青史賢扭捏地說著。「現在跟你一比,我真是慚愧之至啊!」
「你說完瘋話沒有?」再裝瘋賣傻下去,司將淳真的想打人了!
「還沒還沒。」青史賢不怕死地開口。「將淳兄,我記得你說過,只要嵐兒姑娘一動情,她就有破壞司重華咒術的利用價值,不是嗎?」
聞言,司將淳沈下臉,眼神陰深得可怕。
「現在正是最好的利用時機,你覺得怎麼樣?」他好想趕快看到行咒遇擋的後果哦!
「不怎麼樣。」他僵硬地說道。青史賢最好是識相一點,別再提起這檔事了,因著為嵐兒而生的真情,他已經不打算讓她趟入這趟渾水之中。「你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司將淳已給了青史賢最大的耐性,再多就沒有了。
「喂,慢著,你還沒有回答我……」青史賢亦步亦趨著。
「我做什麼事,該要向你報備嗎?」司將淳揚唇輕笑,那是危險的徵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嘛?」青史賢傻笑地打著商量。
「等到你想起你本來要鋒訴我什麼事,再來找我。」
一心只想與嵐兒相處的司將淳帶著一絲不耐地結束。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他猛一拍額,連忙說道。「我聽司重華在遍尋不著嵐兒姑娘、沒有辦法行咒之際,又買了一支西域殺手團要對你不利,你得小心地了。」
「像這種事,叫做常識、是不必特別警告我的。」司將淳並非不感激他的好意、不過在他不耐煩的時候,再多的好意都只能算是多事,
早知道青史賢找他,就為了說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他根本不會理他。
現在,司將淳只想快點回幽篁居與嵐兒繼續未完的溫存。而經過一番插科打嘩之後,那種想擁嵐兒入懷的想望,不但未減,反而急升。
司將淳加快了腳步,匆匆而去。
「哼!重色輕友的傢伙,你沒聽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青史賢不甘被冷落地跺腳,氣得不得了。「就光會惦念著美人兒,欺我一個孤家寡人,可惡!」
一找到嵐兒之後,司將淳幾乎是立即地擁住她,將嬌柔美麗的她鎖在懷中,緊緊地讓灼吻飛灑在嵐兒發上、額上,
「司將淳……」嵐兒有些手足無措地望著他。他的熱情讓她難以招架,他的力量則讓她著慌。司將淳怎麼了?為什麼用如此蠻悍的手勁擁住她?
「別吵,乖乖的,讓我吻你。」司將淳低下頭來,急切地吻住嵐兒。
他佔有意味十足地噙著嵐兒的甜美,給她濃郁的吻,也索取了她自然生澀的反應。他玩弄著嵐兒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中造出狂喜刺激的浪濤,讓嵐兒全然地不知所措,
「為什麼你突然……」才小別了一會兒,他就熱情更勝以往。嵐兒的香唇都被司將淳吻腫了,才終於有了喘息的空間。
「因為我想吻你。」暗啞的嗓音,透露出他還有太多等待宣洩的情慾。
「什麼是『吻』?」她從沒聽說過。
「就是吃你唇上胭脂的意思。」他用她能理解的話語,解釋這詞兒。
事實上,他認為做比說更重要,體會比瞭解更貼切實際;要他把相儒以沫之事講給她聽,他倒覺得直接做給嵐兒看,更實在一些。
嵐兒似懂非懂。
她只知道,每當司將淳吃掉她胭脂的時候,總是很壞、很邪惡地吸吮著她的唇,翻弄著她的小舌,感覺很奇怪……但也很愉快。在那一瞬間,他們的魂兒彷彿靠得很近,是緊緊依慣著,一起為那閃電般的快感而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