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起去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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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歡晨瞠目結舌。不會吧?

  難道,他們從很早以前就互相喜歡了,只是因為誤會──一個足以遭天打雷劈的誤會,使她以為他不喜歡她,他又以為她對他沒意思,所以錯過彼此這麼久?

  歡歡簡直要昏頭了。這是什麼鬼誤會?難不成她這些年來的等待、失落、寂寞,都是玩假的嗎?

  「歡歡,你最好趕快告訴我。」烙威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神情恐慌得有點好笑。「說我們沒有那麼愚蠢,自以為是體貼對方地虛度了好幾年。」

  怎麼告訴他?連她自己都深深以為,他們是全天底下最可笑、最值得供起來膜拜的活寶了啊;她真是要笑沒力氣、想哭也擠不出眼淚。

  不過,總算雨過天青了。

  沉默半晌,烙威拉拉她衣袖。「欸,那次告白,現在還有用嗎?」

  「你會稀罕嗎?」明白了彼此的心情,她便不再掩飾酸澀苦楚的心情。

  「我在乎得要死!」烙威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雖然講得很噁心,但也真實。「歡歡哪,我為你擋子彈、為你扁人、為你跳直升機又跳海,已經比阿湯哥更適合演「MissionImpossible3」,難道這不足以證明我愛你嗎?」

  「噁心!」話是甜的,暖人心窩,歡晨笑罵著,被烙威摟進懷裡。

  在這快樂滿溢的當口,她不期然想起一個人。烙威會比愛唐湘吟更愛她嗎?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罵自己真不知足。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在共赴險關之後,兩個倖存的男女要接吻以茲紀念。」她微微笑著,雙頰嫣紅。「這句話也還生效嗎?」

  「當然當然,這個當然。」烙威捧住她的小臉,熱切地蜜吻著。

  既然歡歡都已經知道他邪惡下流的企圖,那他就吻久一點、吻深一點吧,反正喜歡來、喜歡去這麼久了,他們一直都是兩條平行線,現在有了交集,怎麼說都該把以前沒吻的、漏吻的補回來吧?

  直升機在葉家的草坪停下來。一回頭,因為聽見太多秘密情話而滿臉通紅的駕駛員,看到的就是他們難分難捨的模樣。

  唉,該怎麼請他們下飛機?這下可尷尬了。不如這樣,他再把直升機開回去,海邊、葉宅兩頭繞,直到這兩隻接吻魚分得開,再叫他們滾下去吧……

  自從表明心跡之後,歡晨與烙威變得如膠似漆。

  終於承認他們就是兩個大笨蛋的事實,並正視錯過了十年時間,所以他們黏得不是普通的緊;那副神仙眷侶的模樣看在孤家寡人眼中,真的很討打。

  「別再對歡姊傻笑了,威少。」阿忠火大地喊。「專心一點好不好?」

  下一季攝影集的工作已經展開。烙威聽說,曾經在美術館前一起散步過的男女,最後都會變成有情人;因為這個傳說,新的攝影主題就圍繞著全台灣大大小小的美術館打轉。

  「歡歡,今天的茶泡得真好喝。」烙威一邊按快門,一邊對著歡歡撒嬌。「你總是能在我有需要時,隨時提供服務;你真懂我的心。」

  「我們默契好嘛。」歡晨嫣然一笑,情意流轉在眼眸間。

  「工作、工作,快點工作別再打情罵俏了。」阿忠覺得自己就像幼稚園小班的老師,要時時叫他們專心才可以。

  以前威少不愛歡姊,他抱不平;現在他們天天膩在一起,他也不平。搞什麼,他是烙威的弟子,跟他學攝影的呀,幹麼還要分神監督他們有沒有乖乖工作?

  「這次的攝影集,我想要融入戀愛的感覺。」烙威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春天。「所以眉來眼去就是很自然的嘛。」

  「那我也要有戀愛的感覺啊,明天我就把馬子帶來泡,比噁心誰會輸你啊?」阿忠咕噥。

  為了少看一點威少肉麻兮兮的模樣,一下工,他就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烙威與歡晨相視微笑。

  「今天跟我回家吃飯?」他很自然地問她,為她拂去發上的一片落葉。

  她溫馴地點點頭。

  現在,她很樂意待在葉家,就算三天兩頭往那邊跑也不奇怪。以前每次去,總隱約覺得彆扭;雖然算得上是他們一家的好朋友,但每次家庭聚餐,以非家人的身份出現,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心裡也尷尬。

  現在可好了,她是烙威的女朋友,出席家庭聚餐是很正常、很名正言順的呀。

  幸福來得突然,還是會帶來一些不安。每當烙威對她很好很好的時候,她心中還是有一抹無法消除的疑慮。

  她很清楚那是什麼。她始終無法釋懷在烙威心裡面,那最愛也最無緣的唐湘吟。承認彼此是對方心中的至愛是很甜蜜,但並不能改變什麼;一些小小的疑團不會像遇到陽光的雪人自動融化;再加上烙威大而化之,很多事覺得沒必要就乾脆不解釋,更加深她的不安。

  記得以前他交女朋友,總會拿來跟她及唐湘吟作比較,這已成習慣;這回他卻絕口不提唐湘吟,歡晨在想,或許他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為什麼要避開?她實在很想知道,誰在他心裡份量重一些?

  回到家後,天色還很早,沒想到烙晴、烙海、琤兒都已經坐在大廳裡了。

  「咦,今天是怎麼回事,大家都這麼早回來?」烙威奇怪地說著。

  琤兒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小哥,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小哥幫你出頭嗎?」自從琤兒的電腦能力解救歡晨後,他就非常維護他們的小恩人。

  「我只怕有人快要受委屈了。」她瞅著歡晨,心裡可是很擔憂呢。

  「怎麼了?」歡晨含著笑,不懂她的意思。「琤兒,你是在指我嗎?」

  「烙威,家裡有你的客人。」烙晴宣佈著,難得的猶疑不定,像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這個消息。

  「什麼客人?」以前,他嚮往浪子風情;浪子最怕被別人亂糾纏,而且浪子有家好像也很奇怪,所以他從不帶朋友到家裡來,只除了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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