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手一揚,卻再也打不下去了,紅兒趴在他的腿上,連挨了好幾下巴掌,屁股都快開花了,眼淚洩洪似的濕透小臉。
冷無情一手把她抓起來,怒視她淚汪汪的臉蛋低斥:"你再說自己是沒人愛的孤女,我就繼續打你屁股。"
紅兒猛搖頭,嚇白了小臉。
"不說了,不說了。"
她那模樣,實在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捧住她淚濕的小臉,冷無情的嚴酷全融化在她的淚海裡。
他忍不住輕歎了聲,低下頭吻住她發顫的唇,將她的淚水。她的哽咽全納進他濃情的一吻裡,他這個寶貝、他的女兒,叫他怎放心的下?叫他怎能沒有她呢?
一道鹹澀的淚水滲人彼此唇中,他才戀戀不捨的移開他的唇,吻去她頰上的淚痕。
"爹爹好壞……又打人……又吻人家……"她淚濕的臉蛋白裡透紅,水亮的星眸又不失小女人的天真,冷無情愛煞這樣的她。
"打你,是因為你不聽話,吻你,是因為……"他欲言又止。
這是第二次吻她了,然而一次比一次更情不自己,一次比一次難以控制,這樣下去,連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紅兒吸高了嘴,替他接口:"因為你下手太重,打疼我了。" "你疼,我比你更疼。"他的語氣好柔,望著她嘟的半天高的紅唇,簡直像在引誘他似的。
她還是嬌怨:"既然如此,你就不該打人。"
"不打你屁股,你根本不怕我,也不聽話。"
紅兒一臉委屈,秀眉低垂,美目淌淚,好動人、好可憐的表情看著他。
"爹爹,紅兒是真的真的很想你嗎……我在山裡迷了路,天好黑,黑到我都看不見手指了。我心裡直想著,爹爹在就好了,我就不怕了。
我沒去過那麼黑的樹林,好可怕;也沒碰過色狼,那三個人好醜,簡直要把我吃了……
她話還沒說完,冷無情又吻了她;又是一次情不自禁,又是一次失去控制,然而這綿長細膨的一吻,卻更深情。更溫柔,更心疼、也更愧咎。
輕啄著她柔軟的唇瓣,他的心疼的快滴出血來,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怎還是沒看好她?他好自責,早知就不該放了那三個該死的淫賊。
"對不起,紅兒,是爹爹不好。"他這麼柔聲一道,紅兒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雙手往他頸項一環,埋首在他頸間低泣。
"爹爹……紅兒是離不開你的,不管這次你要處理什麼事,有多麼危險,紅兒都不怕,只要有你在,只要有你在就好。"
撫著她發顫的背脊,心疼的吻著她的髮梢。誰能夠抗拒她的眼淚?誰能夠無視她的純真,她的體貼、她的美麗呢。冷無情不能,就沒有人能!。
"爹爹,今晚我要跟你睡。"又是令人無法抵抗的無助嬌容。
冷無情心中掙扎矛盾極了,對她的'情不自禁'已快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了,何況……何況,她已經不是小孩兒了,這……不是考驗他的定力嗎?
"爹爹……"她的小手貼在他的雙頰上,凝神地注視著那兩潭深幽的黑水,柔柔的啟口:
"抱著我,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睡,讓我忘了什麼是害怕,讓我知道你永遠會保護我。昨夜我睡在一個尼姑庵,卻怎麼也睡不好……"
冷無情注意到了,她哭紅的雙眼,隱隱遺著失眠的黑影,更加譴責著他的心。就抱著她睡吧,反正她總是認為那是像小時候哄她睡覺的感覺一樣,就像他給她的吻,或許她她當做是獎勵、是安慰。
是心疼而已……
他豈知紅兒要他抱著她睡,是一輩子的事……因紅兒受了驚嚇,又奔波勞累,他們只好在天意坊停留一晚,明早再去會見無常憂。
人夜,月色蟲鳴,原本詩情畫意的江邊傳來的輟位聲卻叫夜色也隨之愁了起來。
一夕之間,她的世界全變了,她的姐妹們全死了,而她竟然對男人動了心了。綠姬坐在江邊,任淚水濕透她艷麗的容顏。 每個人都以為她高傲,她無情,難道她的姐妹死了她不心嗎?難道她不想報仇嗎?她氣憤的抹去頰上的淚,也只有在無人的時候,她才敢放聲的哭,其實……她也想要有人陪、有人疼呀! 一想到此,她就想到冷無情;一想到冷無情,她就想到紅兒;一想到紅兒……她就忘不了冷無情那雙深情似水的黑眸,他們的關係絕對非比尋常! 無聲無息,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她卻絲毫沒有發覺,直到一聲含著笑意的呼喚讓她震驚的跳了起來。
"綠姬姑娘!" 綠姬嚇了一大跳,立刻收回了眼淚,怒視著這名不速之客,她微微一愣。 月包下的人,有一張相當俊倘的臉,笑起來像江水漏漏,柔柔暖暖的,一點都沒有江湖味。但……如果不是江湖人怎能一眼就知道她是綠姬?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什麼人?偷偷摸摸的在我背後,有什麼企圖?"綠姬-開口就是-串指責。
那人笑的更深,老實說,他的笑容很是好看,讓人覺得很親切、很舒服,就像老朋友一樣貼心的笑容。
"在下只是路過,沒有惡意,打擾到姑娘真的很抱歉。"
彬彬有禮的白面書生,綠姬不屑一顧,斜脫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是綠姬?"
"綠姬姑娘艷名遠播,只要在江湖上打混的,有誰不知?就像武林四絕的威名響徹雲霄一般。"綠姬重哼了聲道。
"別把我的名字和那四個狗賊相提並論!"
那男子翩然一笑,他的聲音也讓人覺得舒服,沒有壓力,隱隱帶著笑意。
"姑娘與四絕可有恩怨!"
"關你屁事!"綠姬毫中給面子的丟給他一句。那青年還是不扁所動,笑的自在,綠姬不禁皺了皺眉,這人好像沒有脾氣似的。 青年面向滔滔江水,燈火淒迷,月色濛濛,忽然間有一種蕭瑟的傷感,他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