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的初次。好奇心征服了羞怯,他看盡了她的身子,她亦撫遍他的全身。空氣緊繃得像是隨時會擦出靜電,沒有人預期下一步,一切就自然發生,輕鬆的探索逐漸轉化成高度的激情。
「我怕……」當他終於覆上她的身子,徐晨妍顫抖出聲。
關裕基的緊張不在她之下,他大手撐開她修長的腿,傾身在她耳際低喃著安撫她、也為自己加些自信的情話。
先前的撫觸讓徐晨妍的身子做好了準備,可是當關裕基真正進入,困難和阻力依舊產生。
「痛……停……會痛!」她哽咽著;已經盡力忍耐了,可是尖銳的痛楚超過她能承受的界限。
關裕基沒辦法停止!
在他堅挺的慾望觸及她柔軟的剎那,他的理智已經全然崩潰。他快速穿透了她,濕熱而緊窒的甬道包含著他的悸動,他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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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大災難。
關裕基和徐晨妍試了三次魚水之歡,結果從頭到尾只有他一人達到高潮。最後徐晨妍放棄了,拒絕關裕基再親近她。
「應該是次數問題。」關裕基可忘不了那種極致的感受;初嘗此等愉悅,他積極地想再說服情人共赴雲雨。
「不行。」徐晨妍沐浴完,逕自玩著計算機遊戲。
「時間還很多……」
「去洗床單啦!」她朝他扔去一個抱枕。床單上還殘留著她的血及些許他的精液。
「真可惜。」求歡被拒,關裕基只得捲起床單往外走去。
星期天關家大屋沒有僕傭留守,所以這會兒他得親力親為。
將床單丟進洗衣機攪洗,關裕基兜回徐晨妍身邊。
「六點多了,餓了吧?」他抱住她的身軀,很迷戀觸碰她的感受。一點一滴的,他在記憶她的身體線條。
「真想把你煮來吃。」徐晨妍隨意漫扯。
「何必煮?生吃更好。」他給了她一個奇妙的回答,讓她想起交歡之前的探索,俏臉又生出美麗的緋紅。
「色情狂。」她低罵一聲。
「我喜歡這個綽號。」他的笑容壞壞的,目光又變得深沉。
徐晨妍小臉愈加羞紅。為防他又使壞,她連忙轉移話題,「我該回家了。」
她關了計算機的電源,起身就想往外走,雙腿卻一陣虛軟,差點跌在地上。
關裕基趕忙抱住她。「怎麼了?」
「走……走不動。」徐晨妍臉上的紅潮一路延伸到胸前,這會兒她全身上下都不對勁,雙腿無力的只能依靠著他。
關裕基大約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倚靠在床頭,大手撫上她的雙腿為她按摩。。
「好點了嗎?」他問。
腿間的不適漸漸消退,她點點頭。
「起來走走看。」他緩緩地扶著她,像訓練小孩學走路似的,一步一步慢慢走。
「可以了。」她漸漸習慣了痛楚,走路一如往常般輕盈。
他為她披上外套,兩人一同下山至士林夜市吃小吃,直到很晚他才送她回家。
「妳先走,我在這裡看著。」讓徐晨妍下車,關裕基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跟著下車,倚在車旁要看著她回到家。
「我沒關係的。」她知道他還在為她的雙腿過意不去。
關裕基只是低首親吻她,「我愛妳。」
徐晨妍滿足地歎息一聲,轉身背過情人一步步踱回家。幾次回頭,她都能看見他守候的身影。
離別那麼困難,但如同廣告上說的,從這一刻起,他和她距離下一次見面又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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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了家門,徐晨妍就被父親喚住了。
「最近每天都很晚回家?」
「和幾個死黨出去玩。」
「別玩野了。」
「我有分寸。」徐晨妍心虛的不敢直視父親,轉身踱回自己房間。
倒臥在柔軟的床上,徐晨妍的心頭是滿滿的幸福。儘管和關裕基的結合還未有歡愉,但那份美好的感動已經讓她滿足。
她輕笑地凝視著尾指上的紅戒,極突然的,世界成了一片黑暗。
「停電嗎?」徐晨妍不動,靜靜等待光明重現。
這回停電極為突兀,照說就算附近幾戶都跟著斷電,但也不至於暗到這等程度,至少窗外是萬里無雲的好天氣,總該有淡淡月光會透進房間……
「停電」沒有持續很久,徐晨妍來不及想到更多的不對勁之處,她的世界就恢復明亮,一切如常。
「好怪。」她咕噥一句,不再費心去多想這件事,反而想起住在陽明山上的情人,忍不住想撥個電話傾聽他的聲音,凝望他的笑靨。
她甜笑著拉了被子蓋在身上,終究沒有付諸行動,翻個身沉沉入睡。
同一時刻,方回到家的關裕基卻覺心頭一陣不安。
那種感覺他很難說得清楚,彷彿有什麼陰影悄然降臨了他的生命,而他卻無能為力去做任何反抗與改變……
他抬首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應該是他想太多了吧?他搖頭笑了笑,走進屋裡
第六章
紅色小戒指應該不適合男人佩戴,可關裕基戴來卻是帥氣有加;同理,小戒指也為徐晨妍招來不少好奇的探問——誰有這等好眼光,為她選配那樣漂亮的戒指?
這個疑問在眾人望見他倆出雙入對之後,立刻得到解答。
那是情人對戒,代替月老的紅線昭示世人他倆的真情愛戀;兩個小情侶此情已定,再沒有誰能替代對方在心裡的地位。
但真正的紅線是無可取代的。
戴在尾指上的小戒抵擋不了月老纏在足上的姻緣線,那線順著生命的進行而愈加顯現其效力——不一定是改變情人的心意,大多數是外在的環境轉變。
時間滑過三個月,這天晚上,沈家人又來關家拜訪;這等聚會愈多,顯見長輩們的感情愈濃愈好。本來關裕基是沒什麼意見,反正他和沈日欣只是普通死黨的交情,但是入夜沈家三口走了之後,來自父親的詢問讓他憂心地蹙眉。
「妳和日欣很談得來?」關永輝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