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妳不會再危害地球,否則願受我地球防衛戰士的制裁。」關裕基模彷電玩的人物如此說道。
「你有毛病啊?」徐晨妍顧不得「壓力」,爆笑出聲。
「嗯?」關裕基一個揚眉,又往下壓了壓。
「好好好,我不再危害地球,否則,我願意受那勞什子的戰士制裁。」
「地球防衛戰士。」他很認真地複述一遍。
「地球防衛戰士。」她翻翻白眼。
關裕基翻個身倒在大床上,徐晨妍則掙扎起身;她全身骨頭無一不痛,肯定是給這傢伙壓散了。
她哀怒地瞪了床上的大塊頭一眼,「地球防衛戰士,沒人教你要憐香惜玉嗎?」
關裕基笑了,「有啊,可妳不算。」
「為什麼?」
「妳是敵人,憐香惜玉會害死我自己,我可沒這麼傻。」
「是哦!」徐晨妍賞他一記金華火腿,跟著躺在他身側休息片刻。
半晌,關裕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開始「惡言相向」。
「我道歉。」他認真的說。
「真難得。」徐晨妍詫異地回應。
「說真的,我不該那樣對妳,妳的胸部已經不夠偉大,再被我這樣壓住,肯定會『萎縮』得更厲害……」
「關裕基!你死定了!」徐晨妍跳起來再度發動攻擊。為了她的面子,就算拳腳比不上這個大男人,她也拚了。
「這麼生氣,我真的把妳『壓扁』了嗎?」關裕基笑著躲過她的攻擊。
「閉嘴!」她拿起一個枕頭再度朝他扔去。
「或者其實沒有被我壓扁,而是本來就形同飛機場?」
徐晨妍什麼玩笑都開得起,唯獨「胸圍」不行。
「我才不是飛機場,你少侮辱人了。」說完,她刻意挺起小得可憐的胸部。
這舉動只換得關裕基搖頭兼歎息一聲。
「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讓你那兒大一點。」他神情無比認真。
徐晨妍立刻停止了動作;雖然表面上她拒絕承認自己「胸襟不夠寬廣」,可聽到有法子讓胸圍「成長茁壯」,她也忍不住蠢蠢欲動。
「什麼好方法?」她乖乖地坐在床沿,等候進一步指示。
「話說在前頭,以下言論是我自網絡上讀到的訊息,我也沒試過。」
「你要成功了那才見鬼了!」徐晨妍瞪他一眼。
「真要聽?」
她立刻點頭。
「不後悔?」
「你真是婆婆媽媽!」
「好吧。」關裕基假意低歎一聲,目光卻瞄了瞄她的胸圍。「聽說時常做某個動作的話,可以讓女人的胸部愈來愈『偉大」。」
「什麼動作?」
「做愛。」
「你又亂說!」徐晨妍掄起拳頭再度攻擊他,嚴拒言語上的性騷擾。
「是真的,很多人都這麼說,妳不信就算了。」
「我也知道某個動作可以讓男人那兒更粗壯。」徐晨妍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關裕基的下身,也開始言語無狀。
望著她若有所思的目光,關裕基忍不住冷汗直流。
「不用了,我的夠用了。」他一手護住命根子,一手揮拒她的提議。
「男生不都希望自己比別人粗長那麼一點嗎?」她拿起一本厚厚的字典,
「別緊張,只要痛一下就好了,包管你立即『腫』大,終生受用無比。」她追打著眼前的登徒子。
「救命啊,有花癡啊!」關裕基在自個兒房內和徐晨妍吵鬧不休。三樓是他專屬地盤,平日少有人會來打擾,再加上厚厚的地毯和隔音房門吸去了所有聲音,所以他和徐晨妍放肆喧鬧也不會有人聽見。
一陣混戰之後,原本乾淨整齊的房間四處是亂丟的雜誌和書本,凌亂不堪。
「來吧,該把你的房間恢復原貌了。」鬧了半天,徐晨妍還是很有良心地幫忙關裕基收拾整理。
「真可怕,好像世界大戰一樣。」關裕基忍不住搖搖頭。「妳這女人真是娶不得,否則將來好好一個家不知會被妳搞成什麼模樣。」
「你以為憑我一個人搞得起來嗎?這種罪名我不受理。」徐晨妍邊把書放回書架邊回嘴。
「是,小的也有錯。」關裕基接過徐晨妍手中的書,幫忙物歸原位。
收完房間,窗外天色已然闃黑。
「時間晚了,要留下來用飯嗎?」關裕基開口留人。
「不了,我該回家了。跟你借的書,陸續再還給你。」
「傻子,朋友一場,我會跟妳計較這些嗎?」關裕基笑揉了下她的髮絲,跟著拿了車鑰匙,開車送徐晨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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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和父母用過餐後,徐晨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和關裕基相識一年多,她不能否認,年輕俊挺的關裕基相當容易攫取女孩的芳心。
在靜婷在引介他倆認識之後,靜婷便很坦白地表明希望撮合她及關裕基。
那時,她的心湖確實掠過一陣騷動。直到她發現關裕基對誰都是一派溫柔,並且甚得女孩子的歡迎,她便小心地收起所有遐想,將自己定位成一位好朋友。她只有一顆心,那最初的愛戀,她不想托付給如他這般不安定的靈魂,她要唯一。
而關裕基的態度也是兩人不可能更進一步的原因。他不會顧及什麼白馬王子的形象,在她面前,他永遠是不正經的搞笑作樂,要談論深一點的話題都沒辦法。
「我還是很看好妳和裕基,因為小鍾說裕基在學校時,不會和其它女孩走得這麼近。」靜婷曾經這麼和她說過。
「那不代表什麼。」她猶自嘴硬。
「錯,逭代表妳在裕基的心目中是特別的。」
「妳的媒人癮怎麼老是發作?」她轉開話題。
「妳又想逃避。」靜婷偏不讓死黨閃躲。
「妳真的熱心過頭了,我和裕基只適合當朋友。」
「所以要當情侶也不會太難。」
「靜婷……」
「說真的,要不要利用情人節告白一下?」
「聽妳胡說八道!」她抵死不從。
「怕丟臉嗎?還是我讓小鍾去暗示裕基,要他有所行動?」
當時她沒回答,立刻閃回自己的座位。儘管和靜婷無話不說,但對這種事情她就是沒辦法直言無諱。和裕基守住好朋友的界線,是她覺得最安全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