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艷霜頭也沒回,只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 ☆ ☆
門口傳來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動物的爪子正在抓磨她的房門。
冷清夜自發呆中清醒過來,困惑地走下床打開門,映入眼中的,是一隻小到單手即可環抱的貓咪。
「越越。」
冷清夜淡笑地經喚,躲在一旁的楚越越立即探出頭來。
「我想你一整天沒吃東西,肚子應該餓了。」她端出一盤食物。
真是窩心的小女孩。冷清夜笑瞇了眼。
「陪我一起吃好嗎?」她朝楚越越招招手,楚越越立即笑開了。
「當然好。我一直好擔心你,還有艷霜……」楚越越還未坐下,嘴巴就開始說個沒停。
冷清夜邊聽邊吃,左手還不時地逗弄身旁的小貓咪。
幸福其實很簡單的,僅只友情的滋潤也可以讓人感動。
☆ ☆ ☆
日子似乎恢復了簡單平靜,冷清夜終於還是回到寫作,把一篇故事趕完了。
交了稿子,無事一身輕的她找了秋艷霜一同到花蓮去玩了幾天,楚越越則因為懶得出遠門,堅持留在家裡看門。
這天,小別墅來了個不速之客。
「請問冷清夜小姐在嗎?」來人是一位慈祥和藹的婦人,優雅的服飾和氣質顯示婦人的出身高貴。
「清夜和艷霜前兩天到花蓮去玩,要下午才會回來呢。」楚越越笑答。
「啊,真糟糕。都是我老糊塗了,忘了先打通電話問一聲。」老婦人懊惱地低語。
楚越越覺得老婦人很有趣,「您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咦?」老婦人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孩會提出邀請。
「我剛剛烤了一些餅乾,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歡迎您進來喝杯茶。」楚越越側身請老婦人入內。
老婦人感覺和這個小女孩極為投緣,便跟著她走進小別墅。
陽光並不強,小別墅的庭院裡種了各色植物,觸目皆是綠意,相當舒暢人心。
「這些花草是誰栽種的啊?」老婦人著迷地看了會兒。
楚越越自廚房端出茶杯組和餅乾放在樹下的桌上。
「是我。平日我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種著種著就種出興趣來了。」
老婦人驚異地望著楚越越,「看不出你這麼年輕的小女孩也會喜歡這些玩意兒。」
楚越越倒了杯綠茶遞給老婦人,「我還有多餘的種子哦,如果您也喜歡的話,可以帶一些回去栽種。」
老婦人笑吟吟地點頭,「這也好,反正我平日在家也挺無聊的……你歡不歡迎我以後再來拜訪呀?」
楚越越真心地笑道:「當然好啊。等您種出成果,咱們還可以交換心得呢。」
老婦人笑著啜了一口茶,繼續和楚越越聊天。
「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也是住在這裡的。」
「原來您是前任屋主啊。」
「是啊!在我年輕時,我們一家人都住在這裡,那時我也喜歡在院子裡種些花花草草的。後來丈夫兒子生意做大了,要搬到大屋子去住時,我還有些捨不得呢。」老婦人回憶著。
「這麼說您有許多美好的記憶都是在這兒發生的囉。」楚越越好奇地問。
「是啊,我一結婚就搬進這裡,然後生了三個小蘿蔔頭,看著他們一個個長大……」
☆ ☆ ☆
盡興遊玩了兩天,冷清夜和秋艷霜搭火車回到台北,萬萬想不到回到家開門迎接她的,會是衛宇衡的母親。
「伯……伯母,怎麼有空過來?」冷清夜嚇得差點連招呼都不會打了。
秋艷霜朝訪客點了頭,就拉著楚越越躲回房間去。
「抱歉,您來多久了?我不知道您要來,什麼也沒準備……」冷清夜趕忙放下行李,正欲衝進廚房準備茶水時,衛母拉住了她。
「別忙。我一早就來了,越越已經泡了茶,我也吃過她烤的餅乾了。」老婦人笑著阻止冷清夜。
冷清夜只得順著老婦人的意思生了下來。
「上回字衡帶你回家後,怎麼就不見你再來玩呢?」
「我……」冷清夜尷尬一笑,什麼話也說不上來。
「你別看衛家房子大,平日只有我一個人在家;老頭子和宇衡都要上班,宇徹和宇妍又在美國,留下我一個老太婆守著一座大園子,見到宇衡帶女孩回來,就忍不住想攀些關係……你不介意我突然登門拜訪吧?」老婦人以退為進。
「當然不介意。是我不懂禮數,應當是晚輩去跟您請安,還勞駕您跑這一趟……」話應該是這麼說沒錯吧?冷清夜沒有太多和老人家打交道的經驗,只得模仿連續劇裡的場面話。
老婦人笑道:「這樣最好了,我天天盼著你能再來玩呢。我剛請了新廚子,你願不願意陪我這老太婆吃頓飯呀?」她話是這麼說,卻沒有讓冷清夜拒絕的餘地。
「今晚?」冷清夜一臉錯愕;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望著老婦人的微笑,冷清夜只得點頭。
「晚上七點嗎?我會準時到的。」
「不用等到七點,現在就跟我回去吧,讓司機載也方便些。」老婦人不由分說地拉著冷清夜就往門外走。
☆ ☆ ☆
衛宇衡怎麼也料想不到,居然會往自己家裡碰見日思夜想的冷清夜。
「傻了嗎?這麼大個人,也不懂打聲招呼。」衛母很不客氣地指責自己的兒子。
「清夜。」衛宇衡只得朝冷夜清點個頭。
「好久不見。」冷清夜的笑容有點僵硬。
「別呆愣在那兒,快去洗個手來吃飯。」老婦人又低罵一聲。
衛宇衡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當真去洗手準備吃飯。
進餐時,望著眼前的美食,冷清夜卻怎麼也提不起食慾。衛家老主人似乎應酬去了,飯桌上只有她和衛宇衡及衛媽媽三人而已。除了衛媽媽熱絡地招呼外,她和衛宇衡根本沒什麼交談。
要能談天才有鬼咧!
衛宇衡根本就快盯死她了,這傢伙就不懂得在老人家面前收斂些嗎?
直至見到冷清夜,衛宇衡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思念是如此深切。沒有她在身邊,他幾乎失去了笑的本能;忙碌的工作地無往讓他忘了她的細語呢喃以及過往的深情繾綣……可是看情形,為情受苦的似乎只有他而已,方才母親也說了,清夜才從花蓮遊玩回來。她曬黑了些,但在他眼中,卻顯得更加豐美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