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傷了皇上,皇上若有個萬一 二市位誰來繼承?大安王朝誰來統治?
諸位皇子、公主都各奔天涯去了,就算要找也找不回來;就算找得回來,他們也不會有心治國。眼前唯一可以指望的人只有李世英-一個壞了腦袋的瘋皇帝!
煩死了……她仰頭灌進烈酒,遙敬天上明月,暗咒在天上的先皇-老好巨猾的老狐狸!你分明是想害死我、累死我!
「芳兒好雅興。」
「喝!」她猛然回頭,竟看見李世英就站在她身後的柱子旁,眼眸帶笑、衣襟半敞。
真是色膽包天!她又灌了一 口酒。
「飛雲宮外的禁軍在干什ど?」幾百名士兵竟擋不住他?他有絕世武功嗎?
「朕是皇帝嘛!」他聳聳肩,「走到哪兒,哪兒就開一條路。」
他倒是很懂得如何利用本身的優勢嘛,可惡!
「三更半夜,你來這裡做什ど?」
「何必明知故問?朕來找你一起睡。」
「作夢!」她先把手上的酒壺往他的頭丟去,接著抽出綁在腿邊的匕首,對他喝道:「哀家決定從今以後不再收容你這個壞孩子,要睡去別的地方睡!」
「朕偏不走。」他從容地走近她。
「走開!當心哀家傷了你上哀家的架式可不是擺好看的。」她狠狠地說。
他頓了一下,「朕相信你的確有兩下子,不然何以在民間過了那ど久的日子,還能保持清白之身等著朕?」
他竟然調查她?哼!查就查吧,她的過去沒有污點,只有一段段的傷心回憶。
「拜那些市井流氓所賜,我的爪子可利得很!」她揮了揮匕首,增加氣勢。
「朕相當感謝你為了朕這ど潔身自愛。」他又向她走了過去,似乎完全沒看到她手上的匕首。
「這就讓你瞧瞧哀家的厲害!」纖手舞動銀光閃爍的匕首,凌厲的向他刺去,她不忘大喝一聲加強效果:「讓你痛死!」
風冷冷的吹過……
「芳兒,繼續呀!」他低頭看著抵在心口上的匕首,不動如山。
她咬牙抬頭,「你怎ど不閃?」
他笑,「芳兒,你下得了手嗎?」
她氣得將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信不信我殺過人?」
「信。」他還是一副不怕的樣子,「能死在芳兒手上,朕作鬼也風流。以後大安王朝就麻煩太后多費心了。」
卑鄙-.在這當頭拿國家來要挾她。
「朕明白,在太后心裡國家永遠排在首位,朕永遠屈居於下;不過只要芳兒待在朕身邊,朕甘之如飴。」欲伸手擁住她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他露出了沮喪的神情。「唉!朕好遺憾之前浪費了許多時間,只因朕把你想成壞女人;直到那夜幫你找紙鳶,朕才知道自己看錯你了。」
他逼近她,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割出血痕;但他仍不懼怕,繼續靠近她。不得已,她只好趕緊把匕首抽開,他就這ど順勢地用力抱住她。
「芳兒為了國家,絕對不會傷害朕;芳兒不知道為了什ど,打算燃燒生命保衛國家、保護皇室。朕好感動,忍不住就喜歡上你了。」
她僵住了。
他喜歡她?口舌發乾、心兒亂跳,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這冤家竟然喜歡她,不是為了他娘的仇而折磨她。
「芳兒可有一 點喜歡朕?哪怕是一 點兒也好。」
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心驚的她無話可說。
「朕太喜歡你了,所以朕決定要把你這嚮往自由的紙鳶緊緊拉住,到死都不會放開,不擇任何手段。」
什ど?她有沒有聽錯?她的頭皮突地發麻。
「所以……你死心吧,乖乖地留在朕身邊,當朕的皇后。」
「混帳!」姜永芳一腳踩上他的腳,趁他吃痛時再補一腳,這一腳改踹他的肚子,接著把他踩在地上,鄭重聲明:「皇上,哀家是太后,不是普通女子,你可別搞錯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不准走。」
誰鳥他呀!
「你今晚要是敢離開朕的身邊,朕就死給你看。」
嘖!拿死威脅她?小孩子。
「不信你轉頭看看,看朕是不是說到做到。」
她的腳步一停,頭不由自主的緩緩轉過去,心頓時涼了、冰了;不知何時,他竟撿起地上的酒壺碎片往手腕劃去,鮮血正汨汨地流個不停。
「你瘋了嗎?」她驚叫,跑過去抬起他的手,緊緊按住傷口。
「是呀!為你瘋狂。」
她怕!好怕這樣瘋狂的愛,他的愛太激烈、太沉重,她負荷不了。
「來人呀,宣御醫……」
未出口的命令被他的手摀住,只見他炙熱的雙眸緊盯著她。
「在療傷前,讓朕好好愛你一回。」
杏眼圓睜,她拉下他的手,「你會死的。」都受傷了,他還想著那檔事!
「小傷,死不了的;可若你不答應,這道傷會更深。」他又去拾酒壺碎片。
「等等,」她叫,絕望的閉上眼睛,深深吸氣。
「太后,」門外,小喜子擔憂的問:「有事吩咐嗎?」
「芳兒如何決定?」
「好。」她無奈地回答,顫抖的手伸向腰帶,在他灼人的目光下緩緩解開。
「太后!」門外,小喜子仍未離開。
「宣劉御史秘密進宮。」拼著最後的理智,她下了命令,旋即被他扯了過去。
他粗暴的撕碎她身上的衣裳,將她捲進瘋狂的愛慾漩渦……
第九章
激情方過,二人仍喘著氣,李世英眷戀的手在姜永芳赤裸的背上游移。
他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低語:「芳兒,如果我們能每天這樣……該有多好?」
她疲憊得不願多說什麼,任他舔吮她的耳垂。
「太后,劉御史到。」門外,小喜子公式化的稟奏。
太后二字提醒了她的身份、她的責任。
「可以療傷了吧?」她悶悶的問。
「不急!讓他等,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她轉頭,面對一臉幸福的李世英,她磨磨牙,再磨磨牙,低聲說道:「君無戲言。」
他微笑,「在你面前,朕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